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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握。”左丘?直言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两个人谈论政事也没避着几个孩子，肖砚等五人静静地坐在一旁，仔细听着。
“若不能为我所用，就不必花心思收服。”左丘?坐在十四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十四一根手指捏在了手里，说话的时候轻轻捻着。
旁边生着火,火星迸溅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光影映照在左丘?脸上，在鼻梁处留下明暗交界线。
五个小孩子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相互对视几眼。
“要用人吗？”十四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问道，“要不要我让银朱把她手底下的人借给你用几天？”
左丘?闻言，面庞瞬间被笑容铺满：“正有此意，我还没说呢，你就替我说出来了。”
“那阿成他们也跟你一起去吧。”十四看了看齐乐成和顾凛,道,“他们一样能替你办差。”
“王爷，我们可以的。”
“对，我们也是姑姑训练出来的。”
齐乐成和顾凛闻言立即表态道。
“义母。”
“怎么了松果？”
“我能不能也和他们一起参军？”松果问道。
“当然。”
没想到十四答应的这么爽快，松果有些惊讶。
“不只是你，我也需要知雪的协助。”十四道，“你先跟着阿成和阿凛一起去河南道辅助王爷，后面我再安排进军中。”
“姑姑，我能帮你做什么？”梅知雪也很惊讶。
松果能去参军她能理解，她的武功要胜过很多男子。可是她去军营里，能做什么呢？
“我需要你替我给军中的医者进行培训。”十四道，“具体需要做什么我后面再找你单独说。”
“好！”自己也能帮姑姑做事，梅知雪很高兴。
“王爷王妃，饭菜好了。”银朱过来提醒道。
他们带着全套厨具，每经过一个城镇便会采购新鲜食材放到车上。露宿野外的时候，在地上挖两个坑从中间打通就是一个天然炉灶，煎炒烹炸皆不在话下。
“饭菜好了，先吃饭。”十四跟左丘?一起起身，“吃完饭再接着说。”
肖砚跟赵记合作出了折叠木桌,银朱跟小武命人支起一个方桌，在周围摆上几个小胡床，十四跟左丘?便带着五个小家伙儿围坐在方桌旁就餐。
“还有葡萄酒啊。”十四看到了桌上用琉璃壶装着的葡萄酒，还有配套的琉璃杯，朝银朱和小武竖起了大拇指，“你俩谁这么贴心？”
“是小武。”银朱道，“他很细心。”
“是属下应该做的。”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十四见众人还站着，“野炊就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了，坐下一起吃。”
“是，王妃。”
……
十四和左丘?回到黄粱县之后三天，便到了肖十六娘和方如许的婚礼。
肖十六娘原本用积蓄在县城买了一个小院子，后来在地动中毁了。暂时并没有置办新的宅院，所以出嫁是在肖七郎家里。
十四特意空出了一天来参加她的婚礼，早晨起来坐在梳妆台前让侍女替她梳妆，左丘?在旁边看着。
“我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去？”因为十四不同意他跟她一起去，左丘?在抱怨。
“堂哥堂嫂原本就够忙的了，你就别过去添乱了。”十四道，“乖乖忙自己的事，黄昏迎亲的时候再过来。”
“我跟你一起悄悄的过去,就在房间里待着，不露面。”左丘?打商量道，“不给堂哥堂嫂添麻烦。”
十四示意梳头的侍女先暂停，转过身对送给左丘?一个笑容：“不可以。”
左丘?闻言，脸瞬间垮了下来。
十四不理他，示意侍女继续。
两名侍女忍着笑，继续替十四梳头。
“我明天那就要启程起都畿道了。”左丘?在做最后挣扎，“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这一分别，最起码一个多月见不到面。”
“那也不行。”十四言辞坚决。
“王妃，今天戴哪一套钗环？”侍女将妆奁打开，让十四挑选今天要戴的首饰。
“我来挑。”左丘?凑上来，对着妆奁认真挑选。
他明白十四今的装扮定然以庄重低调为主，既替肖十六娘撑了场面，又不想抢她的风头。所以他挑选了一套颇为家常的珍珠头面。
十四自然满意，由侍女替她戴上。
“等等。”左丘?打量半天，又从妆奁里翻出一根凤鸟步摇钗，金丝攒红宝，替换掉了头面里的珍珠钗。
“只用珍珠有些单调了，换这支更显气色。”
侍女将珍珠钗取下，换上了左丘?递过来的这支。
“可以吗？”十四面向他，问道。
“灿若春华，姣若秋月。”左丘?道，“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王爷特别喜欢夸王妃，而且每次用的赞美之语都不一样，近身服侍的侍女们早就习惯了。虽然很多词她们都听不懂，但知道一定是在夸王妃美。
“王妃。”此时银朱走进了，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
“准备好了？”十四道，“都准备什么，我看看。”
银朱将木匣子打开，放到了梳妆台上。
只见其中是一沓契约，有房契，也有地契。
“良田三百亩，庄子两座，铺面八间。”银朱道，“此外按照王妃的吩咐，加上了城外城的房舍两套，已经登记在册，建好之后便会记到十六娘子名下。”
十四点点头，表示满意。她将匣子合上，交还给银朱，又道：“再从库房里挑两套头面，臂钏玉镯各两副，玉佩两对，一起加到添妆礼单里面。”
“方家亲戚多，她应该用得着。”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还未退出去的几名侍女在旁边听得咋舌，王妃这添妆礼，比一般富贵人家给女儿准备的嫁妆都多。十六娘子真是好福气，有王妃这样的姐姐。
十四从妆台前起身，对左丘?道：“那我先去了，你在家乖乖的。”
左丘?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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