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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70后的青葱岁月 > (755-756)蜜蜜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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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魏哥?”一进休息室,我就大声招呼着魏经理。

    “行了?搞定了?海超就是不一样!”魏经理一边说,一边故意嫌弃地看着陪坐在一边的前进。

    也别说,本来头昏昏沉沉的,忙活了这一段时间后,反而好了很多。于是,觉没睡成,被魏经理一个传呼信息拖了过来,帮他解决了买单结账的问题,又请了他一顿宵夜。

    一顿宵夜吃下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大家我都喝得差不多了,开心的尽头也过去了,也都困了,睁不开眼了。

    尽管比较累,但朋友和兄弟就是这么交往来的,你能替别人解决问题,摆平事儿,对于朋友和兄弟而言,你才有交往的意义。

    而人的一生总会有一两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这些朋友胸怀宽广,格局远大,不会看眼前的蝇头小利,不会因为你暂时的上坡下?D,挫折失败而调整他们对尼的信心和态度,这样的朋友才称得上是挚友,一生值得掏心掏肺的兄弟。

    随着试营业的时间越来越长,新世界芬兰浴的运营越来越顺利,一切走入正轨,很多行业就是一层窗户纸,点开后,虽说别有洞天,但也是一览无余,没什么新鲜和保密的东西了。

    半年之后,新世界方面掌握的管理经验和行业秘密越来越多,也渐渐地越来越强势,在管理上常常出现碰撞,不像刚开业时对我和前进那么抬着,那么尊重了。

    而唐总因为房地产公司项目的陆续开工,也牵扯了不少精力,并且房地产的发展前景,未来的格局和利润跟一个小小的芬兰浴馆时不可相提并论的。

    看到这个情况,我曾经跟唐总提议了几次,把新世界芬兰浴承包下来,彻底交给我和前进经营管理,我们每年上交承包费,剩下地我们哥们俩也可以分一分,这样大家都有干劲。

    可是,对于我的提议,唐总不太感兴趣,他的想法是我们只需要安安稳稳地经营就好了,这样按月领工资,也没啥风险。

    几年后,我才明白,唐总早已考虑好他小舅子前进的问题了,已经安排好了前进未来的出路。当时,因为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也没跟前进讲,估计也怕前进嘴上没有把门的,外提前说了出去,影响了他的计划。

    事实我从前进嘴里也确实知道了唐总地更多家庭情况,也更了解了唐总的背景。

    唐总的父亲和岳父都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离休前,唐总的父亲是审计局的局长,唐总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是医生,目前时烟海最大的一所三甲医院的保健科主任。

    唐总的哥哥很早就当兵了,最后是从驻烟海本地的一所部队院校转业的。最近刚转业到地方政府的一个局机关里。

    唐总从小比较顽劣,所以就美按照他父亲的思路和安排当兵或者进体制内。好容易就业进了一家厂子,干了没多久就辞职不干了,开始天南海北地跑着做生意。

    不过,现在看来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知那天路边梦绽放灿烂的花朵。目前看唐总也是人生成功人士。要钱有钱,要名望有名望。

    唐总不太过来了,也不想以前那样操心芬兰浴个我的前途了。加上新世界方面对我们俩也越来越苛刻。

    我和前进就像是后娘养的,在新世界芬兰浴那边不那么吃香了,唐总这边策略也有些转向,我也渐渐对这个行业失去了兴趣。

    我也开始考虑自己再搞点什么,在新世界芬兰浴工作强度不大,尽管不像以前待遇那么好了,但总体而言对我的时间控制还不是太死,我还是挺自由的,想去的时候就去,有事不去的时候打个招呼,让前进替我一下也都没问题。

    偶然的有一天,去晨哥那里玩,一起在吧台前坐着喝咖啡,又聊起了当年想开酒吧和咖啡厅的事。这也令我想起了几年未见的,在广州开酒吧的阿芳。

    记得阿芳的酒吧就是开在港口外不远的地方,方便靠港的船员过来休闲娱乐,喝酒、唱歌、跳舞,看起来生意很不错。

    于是,我跟晨哥也商量着能否在烟海港外找个房子,也开一家酒吧。

    阿芳的酒吧尽管是在黄埔,不是在市区但也是广州,改革开放的龙头城市。烟海的城市体量和观念跟广州是无法相提并论。巨大的差距让我感觉有些犹豫。

    但是,连着去了晨哥那里几天,也跟晨哥去烟海港外转了转,感觉烟海港的发展也挺快的,靠港的外籍货轮也越来越多,到港的外轮频率也越来越快。这也是改革开放后,三资企业越来越多,国际贸易量越来越大有些直接的关系。

    这让我很有信心,跟晨哥多年的好友,晨哥对酒吧咖啡厅这一行当也很有研究。我们经过考察和深思熟虑,在一次对酌后敲定了下来,准备一起合伙开一家酒吧。

    就在烟海港外那条刚刚兴起的小美食街上找一个门脸,趁着现在烟海的酒吧还不是太多,刚刚有苗头出现,我们准备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说干就干,我跑船那两年还有点积累,这一两年在芬兰浴和美丽华酒店工作尽管工资不多,但因为也有些灰色收入,所以也有点剩余。

    租房是个大头,烟海港也紧挨着火车站,所以房租比较高。我和晨哥一起凑了六万块钱,租下了房子,简单装修了一下,主要是要出来酒吧那种感觉。

    装修风格以晨哥的想法为主,我也提供了一些意见,毕竟这两年跑了全球不少国家,也去了一些国外的酒吧,当然装修风格上也有了一点阿芳酒吧的影子。

    酒都是晨哥找关系进的,既便宜又可以赊账一部分,这就给我们俩减轻了一些负担。酒吧台的装修是个大头。晨哥说,一个酒吧的灵魂就是它的吧台,一进酒吧有没有感觉,也全在吧台扫的这一眼。

    当然灯光,座位的布置,酒吧的背景音乐和整体氛围也都很重要,都要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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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资金有限,我们只租了一间门头,不过还算宽敞,有四十个平方左右。原来是一间旧仓库,房梁比较高,这样我们商量着就因地制宜,装修了一个小二层,也可以按上几张桌子。

    这样,情侣或是喜欢安静的就可以去到楼上,还间隔了两个小房间。说是房间,也就是木渣板钉了一个小隔断,门上挂了半截门帘,地上就是榻榻米,算是个相对私人的空间吧。

    那段时间,我的心思已经跑了,大部分都放在自己的酒吧上,新世界芬兰浴那边基本都是去点个卯就走了。

    新世界方面派的经理也落了个高兴,没啥意见,因为我不在,前进也没啥主意,基本就她们自己说了算了。这样,大家各得其所,相安无事。

    酒吧起了个名字叫“MiniBar”,中文名字叫“蜜蜜屋”,取邓丽君的歌曲《甜蜜蜜》里的意思。实际上酒吧里长期放的背景音乐也有许多是邓丽君的歌曲。

    邓丽君的歌曲,在改革开放后,也不在算做是靡靡之音了,不仅在港澳台和东南亚有很大的影响力,也大举进攻了大陆。大陆人妇孺皆知,台湾有个邓丽君,唱歌唱得好听,甜甜的。

    当然,因为情怀的因素,邓丽君的那首《又见炊烟》也长期入选了酒吧的背景音乐,每当这首曲子的音乐响起,我都会回到了河东高中的简陋教室里,看着音乐老师一边甩着他的长发,一边做凝视远方状,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团支书王丽,在我的心目中她一直是这首歌的原唱。

    当然,还有一个躲不过去的心绪,就是那个藏在心底的女孩,每次听到那些有着岁月记忆的歌曲,都不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不知不觉分开已经五六年了。

    日子像流水一样,静默无声地过去了。尽管不像刚分开的时候那般撕心裂肺了,但一想起来,还像是有根结实的线拴着一个铅块,紧紧地坠在我心上一样。

    跟我和晨哥的期待有差距,酒吧的生意很一般,烟海的外国船员还是太少,有时只有三个五个的客人,酒吧总感觉不到那种氛围。

    于是我们又商量是不是把思路往本地客人上想一想。

    “本地人有几个能有那个思想来酒吧玩玩的?就算赚了钱的也不一定有这个消费观念。”晨哥不太看好本地客人,可是,很无奈,只靠着外轮上得船员,我们又吃不饱,赚的钱,只是勉强保证基本费用。

    那段时间,是我跟晨哥比较犯愁的日子,两个人在酒吧里经常唉声叹气地喝一杯。说来也怪,喝上几杯酒以后,感觉就不那么上火了。

    时来运转,走私车的兴起为我们的小酒吧也带来了生机。那两年,胶东半岛走私车热了起来,大部分都是从韩国过来的,起初是旧车,后来有了强大市场吸引力,还有巨大的利润空间,走私者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一船一船的新车往烟海走私。

    有大宇,有现代汽车,内部装饰都很简单,但在那个年代也是吊打刚刚兴起的像是手工敲打过的国产汽车。比正常渠道进口的汽车也是便宜一大块。

    很多通过走私车富起来的车贩子,因为要通过烟大客轮,把车运送过海去到东三省,所以我们这个小酒吧因为离海港客运站近,就成了他们的热门聚集地。

    因为钱赚得容易,利润空间又很大,大家手里都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现金。花起来也不心疼。

    那段时间,我们的洋酒卖得也比较离谱,一瓶几百块钱的洋酒,卖到了几千块钱,一个果盘,切几块西瓜,放几个樱桃,就是一两百块,一碟烤鱼片,一碟牛肉干都是几十块钱,甚至上百。

    总之,那段时间,好像钱都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也没有什么固定价格,看客下菜碟,定价格。他们钱来得容易,导致我们这个小酒吧,钱赚得也容易了起来。

    那段时间,好像没有做别的生意的了,大家张嘴闭嘴都是谈车,起初价格差别很大,经过一段时间的市场价格整理,加上搞得动静太大,政府开始逐渐干预,价格慢慢高了起来。

    唐总的司机洪刚那段时间也分了一杯羹,从一辆车开始起步,经过一年的倒腾,狠狠赚了一大笔钱,也不再给唐总开车了。自己开了一家旅游公司,开始搞起了旅游接待。

    全国各地的车贩子也都集中到了烟海,其实烟海东边那座海滨城市比烟海走私更厉害,因为从距离上来说,那个城市离韩国更近。

    那时的车价是从船上赶几台车下来,一路上可能会有很多的关卡,需要准备很多现金,过关卡的时候直接递现金通关,就算运气不好扣下了一两台车,但只要有车赶过来了就不赔钱。

    那个年代,没有信用卡,也不用支票,全部现金。一摞一摞,一捆一捆的现金交易。

    所以,说回到我们这个小酒吧,那一两千的酒钱就真的是毛毛雨,洒洒水了。

    我跟晨哥那段时间算是愁眉苦脸中,迎来了从天而降的欢乐。那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把投资酒吧的钱结结实实地赚了回来。

    本钱回来后,心里就不那么着急了,再进来的钱可就是赚的了,所以心情也比较放松了。开酒吧期间我是新世界芬兰浴和自己的酒吧两边跑。

    尽管年轻,总是熬夜也是不好,这两年熬夜和暴饮暴食的一大副作用就是肚子起来了,体重也直线上升,也有了双下巴,头发好像也不那么茂盛了,尽管才二十出头,但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了似的。

    每天睡得晚,起得也晚,平日也不注重锻炼,稍微干点活,居然就开始喘个不停,不像是前几年那样充满活力,不知道疲倦了。

    汽车走私经历了一年多,走到了尽头,有关部门强力出手,出重锤严惩了几个首犯重犯,把这条路彻底堵死了。

    但时势造枭雄,通过走私车,烟海确实也富了一大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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