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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疑惑歪着脑袋看余九明。
余九明停下手边的事情，直盯着他，半晌后点了点头。
“都给你。”
李凡把拿的这点沙棠果都放在余九明身边的小凳子上，心里直犯嘀咕高冷的人都把自己的五感给冻着了吗？
余九明收回视线，继续生火烤鱼。
他手艺很不错，弄出的香味随着风飘得四处都是。
在帐篷里议事的李政等人寻着味找来。
“你俩太不够意思了吧，躲在这吃独食。”小眼镜飞奔而来。
这都素好几天，好不容易见到荤，他不得两眼发慌，头顶见光。
“话别说这么难听，我们也才开始，这里还有很多。不过得你自己动手考。”
李凡把自己手上烤好的弄一半递给李政。
李政心满意足接过。
还特意在大壮跟小眼镜面前吃得津津有味。
显摆的意味太明显，连灰灰都看得出来。
“老余，我跟大壮都不会，你替我们也弄一条呗。”小眼镜恳求。
余九明把插在棍子的鱼递给他，意思是自己动手。
“行吧。”小眼镜苦逼死了。
十分羡慕看向吃得正香的李凡。
李凡正开心在跟灰灰共享剩下的鱼肉。
但不多，所以填不饱他俩的肚子。
李凡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巴，灰灰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他们相处时间久了，有些神态趋于同步。
“给。”
李凡吧唧完嘴巴。
两盘已经挑好鱼刺的肉同时放在他面前。
一盘是李政的，一盘是余九明的。
“吃我的。”
李政把余九明那盘还回去。
余九明又放回来。
“小凡是我弟弟，吃我的就行。”李政坚持拿走。
余九明不厌其烦放回来。
看着他们拉拉扯扯，李凡也没有吃的心情。
直接带着灰灰起身，到旁边看夜景去。
躺在大石头上，李凡看着超级大的月亮。
忽然生出一股思念之情。
“也不知道狼王它们现在怎样了？有没有闯祸？”
灰灰把下巴搁在他腿上，眼神也出现怀念。
“你也想狼王啦？”李凡摸着它毛绒绒的脑袋问。
灰灰抬起头点了点。
“等这边事情了结，我们马上回去。下次还出来，找个地方给狼王办张证，也带着它一块来。”
灰灰兴奋原地转圈。
相对于李凡收留的其他动物，灰灰对狼王感情更为深厚。
毕竟它们一起追过风，爬过山，看过日出，欣赏过日落。
“明天要去的地方估计会很危险，你到时候跟着我可不要随便乱跑，有危险你第一时间要跑。要记住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万一我挂了，你还能替我报仇。咱们的原则是可以涉险，但不能全都折在里面。”
李凡又看向后方的大树，“小红，还有你，听到没有？”
一直蹲在树枝上的小红叽叽两声，但没有任何意义。
该说的也都说了，李凡便安静下来。
等该睡觉的时候，李政过来叫他。
还跟小时候一样，非要一时兴起，给他讲点睡前故事，等到他睡下。
李政细心给他掖好被子。
看着他的脸，李政脑海里浮现临走前老爷子在书房里单独跟他说过的话：小政，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我们李家作为守护家族，命运早就注定好。为了我们的神明降世，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西方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神迹，我们也得加快脚步，务必不能落后于西方。
西方神一旦苏醒，他们肯定会试图踏平东方。如果我们没有神的庇佑，人类是没有一丝胜算。
你弟弟怀着祖神神格出世，只要唤醒他的神脉，那其他沉睡的东方神自然也会醒过来。
所以昆仑势在必行，必要时你要不惜生命的代价助你弟弟一臂之力。
“你放心，一切苦难哥哥替你扛着。”
李政呢喃了句，转身走出帐篷。
被不知道站在门口看了多久的余九明吓一跳。
他下意识皱眉。
又想到李凡，决定和颜悦色上前。
“小余。”
别人叫老余，他偏不。
不然显得他们辈分是一样的。
余九明收回观察月亮的视线看向他，意思是有屁快放。
“我知道你来历不简单，明天以及后面就拜托你多照顾一下小凡。他看似聪明，但有时性子不够狠，我怕有人会利用他这点，将他至于危险之地。”
“放心，我会看着他。”
余九明总算说了句让李政觉得舒心的话。
“谢了。”
李政拍了下他的肩膀，“早点睡。”
“嗯。”
余九明目送他离去。
但一直都没有回帐篷，而是在李凡的帐篷外面守了一夜。
天微微亮时。
李凡在灰灰的捣乱中起床。
“那些起床困难户就该人手一款你这样的闹钟，看他们还这么赖床。”
李凡闭着眼睛一边抱怨，一边走出帐篷。
发现外面景色大变。
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全都是白茫茫一片，整个昆仑山都安静了许多。
树下，白色的小松鼠冒出头。
它们抱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松果，睁着灵动的眼睛看在雪地里走动的李凡。
偶尔，它们对视一眼，嘴里发出叽叽的声音，好像在讨论什么。
比较瘦的小松鼠：这是什么呀？怎么跟我们长得不太一样。
胖一点的松鼠咬一口松果才回答：少见多怪，人类啊，来这就是送死的。
“你怎么就确信我是来送死？”
李凡突然蹲在那两只小松鼠前面。
小松鼠吓一跳，嘴巴张大，眼睛瞪得圆滚，手里的松果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它们毛都炸开了，跳起来在半空抱作一团后，摔在地上瑟瑟发抖。
“以前我在另一个地方见过你们的同类，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李凡笑眯眯环抱着手臂。
他用了【语言大全】，所以可以无障碍跟小松鼠交流。
两小松鼠默契摇头。
“被它吃了。”
李凡指着灰灰，灰灰配合张大嘴巴，青面獠牙。
把其中一个小松鼠吓得直挺挺倒在雪地里。
它的同伴着叽叽叫，用短短的爪子不停摇晃晕过去的胖松鼠。
“哈哈。”
李凡仰头大笑，声音之大把树枝上的积雪震落。
“让你刚才说我。”李凡在胖松鼠脑门上点了下。
胖松鼠缓缓睁开眼。
看到李凡时，眼睛发直，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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