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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在墙壁上摸了摸，又敲了敲，是用砖垒起来的不假，没有任何出入口，不像密室。
她想了想，从一间装满杂物的屋里找出一个錾子，又拿了个小锤在墙面凿出一个小洞。
瞬间一股腐臭的气味从里面涌了出来。
温墨没有继续凿，反而出门去找张文彬了，她想她已经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卢老爷子。
没多久张文彬和一个公安就跟着她回到了小院，那个公安取下了绑在后车架上的大锤子，扛在肩上跟在温墨背后进了小院。
随着一锤捶抡下，墙面很快就被砸出一个硕大的洞来，等到这面后砌的墙全部砸掉，他们终于看清了里面的全貌。
那已经不再是一具尸体，确切地说，它只是一副骨架。
能够看出来他死前一定十分痛苦，他侧躺着，身体想要蜷缩，却因为空间不够，腿骨几乎卡进墙里。
头发和指甲全部脱落在地上，在骨头下面，还能看到许多干涸已久的血迹，由于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太久，完全变成了黑色。
“看这骨架大概不到六十岁，应该是卢老爷子没错，不过现在我很难看出其他的来。”温墨摇头道：“他是被谁所害，那人目的如何，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卢老爷子的阴魂是否还在，如果在的话，晚上可以招来，一问便知。
“小卢之前好像说，她男人在酿醋厂工作，一会我回去问问那边的电话，马上联系他们，说不定能问出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张文彬道：“这具……尸体暂时先别动。”
那个拿着锤子的公安听过后连连点头，然后对张文彬说：“张哥，我回去叫人过来。”
“一起吧，我要回去打电话。”张文彬对温墨说：“你先回去，晚点我去找你，对了，钥匙先给我吧。”
温墨点点头，几人一起走出院子，锁上门之后，把钥匙交给了张文彬。
他们两人火急火燎地走了，温墨也没继续停留，先回了家。
“这么快？”李欣月见她回来，兴奋道：“正好，我们聊到货架问题，你说是打木头的好，还是定制金属的好？”
她是更偏向金属的，看起来美观也好打理，但是吴金枝总觉得成本太高。
“金属的吧。”温墨问：“尺寸量好了？”
“早就记下来了！”李欣月说着，从屋里拿了个小本子出来：“你看，都在这里。”
温墨简单扫了扫，便放下了本子：“你决定就好。”
吴金枝听她们聊得起劲，自己也插不上嘴，于是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吃饭的时候，李欣月还在规划：“我想每个店招三个人，有收钱的，有摆货的，有站在高处叫卖加监视的。”
她也不想专门弄个人盯着，但却见过很多店都是这种配置，有一个员工会坐在人字梯上，充当监控的角色。
虽然给人的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起码让很多手脚不干净的人断了心思，只要那个在梯子上的人能说会道，反而也能成为招揽顾客的一种方式。
温墨还是那句话：“你决定就可以。”
正在吃饭，张文彬推门进来了，温墨在家的时候，吴家只有到了睡觉的时候才会拴上院门，这也是前阵子他才知道的，所以现在直接省略了敲门的步骤。
“吃了没。”温墨问。
“没呢，别说吃饭，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张文彬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关系熟了，张文彬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很快就拿着碗筷进屋了，坐在桌前先拿了个窝头放在碗里：“我问出来了，卢老爷子的生辰。”
“那一会吃完饭就过去吧。”温墨问他：“小卢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下葬？”
“她说明天坐火车，估计怎么也得后天夜里才能到。”张文彬说：“你觉得今天晚上能问出来吗？”
“不好说。”温墨白天去的时候，屋里阳气旺盛，完全没有阴魂存在过的迹象，卢老爷子究竟有没有往生，她不能断言。
“不管怎么说，先试试吧！”张文彬说到这，又继续讲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小郝因为擎羊那件事，消沉了好一阵子，最近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温墨听后倒没有惊讶，郝正阳那个人看起来就是涉世未深，心思也比较简单，在得知相信了那么久的人就是要找的恶徒之后，肯定心中十分憋屈。
“我们领导又找了个高人，这次也是个姑娘，比你大个七八岁吧，叫安宁。”
张文彬把手中窝头吃完，盛了碗疙瘩汤，接着说：“我跟她见过几面，人还挺不错的，是领导亲戚从外地介绍来的，现在暂时在他家住。”
“到时候她要是租房，你们谁想租给她？”
原来说了半天，重点在这呢，温墨道：“让她住欣月的房子吧，正好帮她那院子添点阳气。”
“女人不是阴气重吗？”张文彬不解。
“修行之人，不论男女都是阳气更重。”温墨解释了一句，看吴金枝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便没再继续说。
张文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怪不得我一看见她，就有种看到兄弟一样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你看红英呢，也是这样吗？”李欣月发出了灵魂拷问。
“那当然了，她给我的感觉就跟你们不一样，”张文彬沉浸在回忆中，没看到温墨此时古怪的表情：
“当时那个姓林的小姑娘差点被人欺负，过去报案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当时欣月你也在，我看你也有点脚软，这才是姑娘家正常的表现吧？”
说到这里，张文彬猛地拍了下桌子：“可是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躺了一地，就看她在那站着，一时间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流氓！”
温墨轻咳了一声，不过张文彬似乎没有听到。
“后来又有一次，我们再见了，她三下五除二就给博渊按在那了，你知不知道，博渊身手比我可强多了，”张文彬讲得眉飞色舞：“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把博渊骨头打断的那个人也是她！”
温墨一脚踹开了他屁股下的凳子，张文彬“哎呦”一声，咚的一声坐到了地上，这才终于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说着玩的，那都是我梦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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