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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站在韩毅身后，看见方景，甜甜地笑了笑。
方景轻轻翕动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股淡淡的臭味。
周齐凤和方景走到操作台前，其他人自动退到一边。
方景将黑色鳞片取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众人都在等着见证奇迹。
然而，等了几分钟却毫无变化。
“怎么回事？该不会不行吧？”
“上次的实验记录是假的吗？”
颜高畅心里一阵痛快，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研究的，谁来都不好使。自己都不行，这个研究心理学的客座教授可以？
真是天大的笑话！
周齐凤耐着性子问道：“方教授，有什么问题吗？”
方景眉头微皱，冷冷一笑：“你们为什么拿一块假货来哄我？”
假的？
周齐凤也顾不上规矩了，一把拿过黑色鳞片，放到电子秤上。
重量差不多，色泽也几乎一致。
“看起来没问题啊。”周齐凤有些疑惑地看向方景，虽然还有其他验证手段，但这两点符合，也大概率不会有错。
“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的‘特异功能’不灵了？”颜高畅冷笑一声，对自己老师说道，“我就说嘛，一个研究心理学的，再怎么无师自通，也不可能比我们厉害吧。”
周齐凤五十多岁，见过的人无数，方景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但现实摆在眼前。
上面为了保护这个实验品派了一个近百人的应急小组，这栋楼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前几天发现有人从外墙攀爬的痕迹，更是加装了探照灯，日夜巡逻。这个阵势，谁敢作假，不怕吃枪子吗？
“韩研究员，你上次是亲眼见证的吗？”他没有再问方景，连续几天的煎熬，让他心力憔悴。
韩毅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个……看是看见了，但是不是真的，我不太确定。我只是把发生了什么如实地汇报上去。”
其余人听完更加怀疑了。
周齐凤脸色凝重地盯着方景：“方教授，还请你再演示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我只能把你交给治安官了。”
方景叹了口气，拿起“黑色鳞片”双手发力。
在一阵令人牙疼的吱呀声中，黑片硬生生地被撕成两半。不是掰弯，也不是对折，而是完全分离的两半。
众人大惊失色。
要知道，原来的那块黑色鳞片在五十吨的液压车床下都毫发无伤，这东西竟然被方景徒手撕开，绝对不可能。
“看看吧。”方景递过去一片。
周齐凤把眼镜朝上推了推，拿在眼前仔细端详。断口处参差不齐，不像是高分子材料，倒像是某种合金。
“把手持式XRF拿来！”凭借专业的科学素养，他已经相信了方景的话。
他的弟子颜高畅，拿来一把便携式的仪器。
这个仪器是实验室常用设备，通常用来检测物体中包含的元素。除了极其微量的元素，大部分情况下都非常可靠。
“铁、镍、铬、金……真的是假的……”
周齐凤不可思议地看着彩色显示屏，嘴里嗫嗫自语。
真正的黑色鳞片，他们也测试过，几乎不含金属元素，是真正的高分子材料，而且也不是人力可以撕裂的。
人力撕裂？
周齐凤突然脸色大惊，惊恐地看着方景：“你……”
不怪他惊讶，这件假货虽然不是真品，但同样是一块异常坚硬的金属，方景竟然可以徒手撕开，这得多大的力气？
正要说话，胸口一闷，只见顾天泽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周教授慎言。”
周齐凤明白了，方景绝不是骗子，反而是像顾天泽那样的神秘修道者。
方景此时脸色也不太好，那块鳞片，他有九成把握可以打造成一件顶级法宝，想不到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还好，盗窃者还在这里。
“周教授，虽然不知道真品去了哪里，但偷盗者的同伙，肯定还在这里。”
方景扫视者众人，鼻腔里的臭味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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