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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丽萍眼里，像何雨柱这种人在四九城里多的一匹，说没钱吧应该冤枉他了，可论起有钱，这种人远远沾不上边，不然也不会问出为什么凤凰18怎么卖光了的话。
但是在袁亚军眼里，何雨柱给他的第一印象则是沉稳、内敛，但是又不失锐气，这种人就好比一把未出鞘的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正式基于这样的观感，他在上下打量一番后，心里多少有了一些考量。
“你就是领导？”
何雨柱看着袁亚军问道，其实他多少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因为来人是从供销社后门进来的，穿着上像个公家人，最主要的，他注意当这个人进来以后，营业员们都拘谨了一些，这是下属看见领导后的自然反应。
袁亚军点了点头：“我是供销社主任，你这位小同志脾气暴躁了些嘛，打碎柜台玻璃属于毁坏公物，照价赔偿还算轻的，如果我们报警，事情可大可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亚军的话里隐隐透着威胁，在当时那个年代，毁坏公物往小了说可以是个人行为不检，脾气上来了没搂住，赔偿了事，这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可要是往大了说，那就是对社会主义心存不满，是挖国家墙角的敌特行为，完全可以划入敌我矛盾范畴，是可以入刑的。
何雨柱当然明白袁亚军的意思，他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供销社主任锦里藏针，难怪可以做到供销社主任，果然是个角色，他想了一下说道：“哦，您就是主任同志，失敬失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袁亚军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说道：“到我办公室来吧。”然后他又转过头对一众营业员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好，你们这种工作态度早就该整顿了，要干干，不干就滚蛋。”
营业员们被顶头上司一顿呲溜，立马都动了起来，擦柜台的，收拾玻璃碴子的，扫地的，别看他们对顾客带搭不理，傲娇的不行，可在能决定他们去留的领导面前，还是不敢有一丁点马虎的。顾客们见没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去，或去选购商品，或者走出供销社该干嘛干嘛去了，柜台前很快又恢复原本冷清的样子。
袁亚军来到自己办公室，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招呼何雨柱和马华坐下，而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地品了一口，他见何雨柱自打进门后一直比较淡定，就存着煞一下对方威风的心理，要从气势上压一压何雨柱的锐气。
何雨柱让马华先外面等着，转身关上门，然后自顾自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了下来，见袁亚军半天不说话，就先打破尴尬，说道：“领导同志，打碎了柜台玻璃是我一时激动，没控制好情绪，在这里给您道个歉，如果有什么商品损坏了，我两倍价格赔偿。”
何雨柱这么一说，袁亚军倒不好再抻着了，他重重地放下茶缸，再一次打量起眼前这个青年，见对方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也算规矩，多少还很大气，和那些闹了事想着法要少赔或者不赔的顾客截然不同，不免高看了何雨柱几分。
“赔肯定是要赔的，任何人损坏公家东西都要赔，就是我这个当主任的不小心损坏了公物也是要赔的，这是规矩，不过你的两倍倒也大可不必，该多少是多少，你多赔了反倒没法做账。”袁亚军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何雨柱一听有门，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递了上去，笑嘻嘻地说道：“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这包烟您拿着，算我赔罪。”
大前门5毛钱一包，在日常交际应酬中拿出来相当于现在的华子，属于相当有面子了敲门砖，其实有时候并不是礼轻礼重的问题，对袁亚军这种人，堂堂供销社大主任当着，怎么可能没钱，更不可能连大前门都没抽过，他在意的是尊重，何雨柱甩了一包烟出来，让他心里很舒服。
“年轻人脾气都燥，可以理解，说说吧，怎么回事？”
何雨柱笑了笑，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过来想每一辆自行车，结果您前面的哪位女营业员态度不太好，稍微呛呛了几句，这不把您还给惊动了嘛，真不好意思。”
袁亚军当了七、八年供销社主任，他手底下那几根葱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早就见怪不怪了，听何雨柱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释然。
“你说的哪个营业员？”
何雨柱想了想，答道：“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说胖不胖，有点婴儿肥。”
袁亚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又是她，回头一定好好教育教育，真是太不像话了。”
果然还是杜丽萍，如果是她的话，那这事估计还真怪不上人家顾客，他可太了解这小姨子的德行了，其实他对自己这个小姨子也头疼的很。
“没事，话说开就好了，看您这也挺忙，我就不打扰了。”何雨柱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瞎耽误工夫，站起身就要出去。
袁亚军站起身，招呼道：“别介，再坐一会，看见老弟挺投缘的，等我给你倒杯茶，先暖和暖和。”说着给何雨柱倒了一杯茶，“尝尝，在我老丈人家顺来的，味儿还行。”
两人重新落座，袁亚军率先打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我说兄弟，永久的28杠要160块，一般人可买不起，哪个单位的，工资不低嘛。”
何雨柱虽然不是什么社交牛逼症，可并不排斥多交几个朋友，见供销社主任善谈，当下笑了笑说道：“我呀，轧钢厂后勤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没结婚没啥压力，也没啥钱。”
袁亚军来了兴趣，露出惊讶的表情：“红星轧钢厂吗，那有一个人你认不认识。”
“您说的是谁啊，轧钢厂就没有我何雨柱不认识的？”
袁亚军吃惊的站了起来，说到：“啥，你就是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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