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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出狱后,前夫妄想跟我he > 第31章 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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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五年前余深是这么一副焦急又生气的面孔跟着她来酒店,她肯定会满心欢喜的激动一天。可是现在一切都成碎片,做太多也只是惺惺作态。

    目的地到了,季月染在门口停顿了脚步,黑色镶金的门把就在眼前,只要握住它推开门,就会迎接一场未知的风暴。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又不想退缩。因为将来,等她拿回自己的产业,所有的大局都得自己主持,作为当家人,肚子里面不能没有一点经验。

    更何况,余深这狗东西肯定会想看她被人羞辱的样子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不然也不会让她穿那么暴露的礼服。

    这裙子有点儿大了,肩带时不时都在滑落,她拢了拢后,深呼吸几口气,准备开门。

    余深在后,冷冽的声音就从他口中吐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吗?”

    季月染只觉得搞笑至极,明明是他要求她来谈客户,怎么到头来像是她错了一样。

    她转身面对他,露出高傲的微笑,“怎么,你舍不得?”

    这一问,余深的十指下意识的曲了曲,目光不离她,却又口不应心,习惯性的说出伤人伤己的话,“你就是一个我用来维系客户的工具,可有可无。”

    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只能看着她有瞬间的错愕,然后露出个讽笑,“我早就知道,不用说明。”

    她开门进去的一瞬间,余深恍惚听到里面的人朝她吹了下口哨。

    老管家在后询问:“先生,让夫人去应付王二公子,真的可以吗?”

    余深沉默了两秒,很快回话,“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作为余家的夫人,她去会谈客户也是分内的事。”

    老管家又道:“可是我听说王二公子男女通吃,恐怕夫人凶多吉少……”

    “啪啦!!”

    包厢里突然传来玻璃器皿被打碎的声音,余深心一惊,立即吩咐道:“快点过去看看!”

    老管家推着轮椅极速前进来到门口处,余深稍微推了推门往里面看去,里面的气氛异常紧张。

    “季安安,你有口臭你妈没告诉你吗?对我说话的时候,麻烦先去漱一下口!”季月染恍若女王般坐在梨花木椅高高在上,目不斜视,连半点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

    季安安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在季家倒台不复往日奢华后,日常喜欢出入在各种名媛场所,盼望着哪一天能够钓到名副其实的金龟婿,好回家光宗耀祖。

    这点小心思在季月染眼里隐藏不住,她太年轻了,好多可怕的想法都表露在面上,一点心机都没有,和自己当年一般蠢得要死。

    “姐姐,你可以推我,但不能侮辱我有口臭。”季安安委屈极了,两眼泪汪汪,两手紧紧攥着裙子楚楚可怜,恍若无辜小白兔正受野狐狸欺负。

    季月染眉头一挑,冷冷勾唇,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晃了晃,忽然定住思考片刻,回过神来时,微微睨着她露出不解的意思,“怎么,难道我是蜘蛛有多余的手脚在众人面前作恶?”

    无辜又冷冽的语气穿透所有人的耳膜,使得他们为之颔首。男人都一样,见惯了绵阳似的姑娘,偶尔出现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心思都挂在季月染身上。

    王二公子纵横情场多年,还未见过有哪个女人如此高傲美丽。

    他拿了一杯红酒跨步而去,抵达季月染身旁时,微微弯腰,语气轻佻,“这位小姐有如天鹅般的魅力,使我一瞬迷了心智。”

    说罢,轻轻靠近她的脖颈狠狠地吸一口香气,然后满足地迷恋在其中,恍若醉生梦死。

    在这个包厢里,身份最为贵重的男人当属眼前这个王二公子,是众多名媛心之所向的对象,季安安也不例外。

    季月染不躲不闪,淡定地坐在那里巡视周围,这仿佛是一个夜场,周围坐满了男男女女,男的英俊,女的柔美,赶脚自己过来不是谈生意,而是来泡仔的。

    王二公子倒了一杯红酒,对着季月染道:“这位高冷的女士赏不赏脸喝一杯?”

    季月染抬眼,男人一身名牌,金黄大链子挂在胸前处处透露着锈透的铜臭味,五官却出奇的狂野,似乎不是一般人。

    但……能进塔塔尔酒店的人,有哪个是一般人,不是名媛贵族,也是皇亲贵胄,稍有不慎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先生,先处理你旁边的野花,我看着碍眼。”没与他碰杯,季月染微微仰头饮尽杯中酒。

    他挑眉,只道:“如你所愿。”

    话落,王二公子大手一挥,手中的红酒就顺势泼在季安安委屈巴巴的俏脸上。

    一刹那,所有人的声音都停止了,大家都变作哑巴,眼睁睁地看着她震惊得不知所措。

    季月染冷笑,“好好的学校不去,来这里做什么小丑。”

    冷不防及的一句话,触及季安安的尊严,众人目光涌过来的嘲笑沾湿她的眼角。她咬着唇,屈辱地看着季月染,“姐姐,你为什么要让王二公子践踏我的自尊。”

    “他可以选择不做。”季月染的眼睛高傲地睨着季安安悲惨的一面,不着痕迹的笑意夹杂着不起眼的轻蔑,冷漠极了。

    季安安仿佛感觉到自身血管中的血液好似凝结成冰,只紧紧地攥着裙子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受众人轻视。好久之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姐姐,你太恶毒了。”

    季月染无动于衷,依旧那么高傲地睨着她,冷言道:“明明是你先找茬,怎么就成了我恶毒?”转眸,瞟了一点余光给王二公子,“先生,你办事忒不力,离我远些。”

    由此一句话,王二公子朝一个角落勾手,暗处的保镖出来,直接架着季安安离开,手段粗鲁,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季安安不服气,大声嚷嚷:“姐姐,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季月染不屑地讽刺,“你对我栽赃陷害,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声音刚消失,季安安就被丢出了包厢。

    王二公子忽然来了兴致,挑起她的下巴,“那么薄情,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呢?”她并不躲闪也不挣扎,甚至也随着他起了兴致。

    “余深,我的合作伙伴。今天要来谈项目,不过他迟到了,等他到场我介绍你们认识。”

    闻言,季月染心底错愕,还以为要谈的客户是谁,原来是这个野性派的钻石王老五。

    当即,她撇开头,神情冷漠,“不用等他了,今天由我来跟你谈项目。”

    “你?”他惊喜得上下打量她,“是他介绍你过来的?”

    “对,他腿瘸了,拉不下脸来面对你,所以让我过来走一趟。”说罢,反手朝后,在腰部的位置解开纽扣,拿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

    王二公子好奇地瞟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裙子后方有个隐形的大口袋。

    看她一脸孤傲清高的模样,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门外的余深神色晦暗不明,但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压着气继续看着。

    身后的老管家突然弯腰,说:“先生,王二公子对夫人很感兴趣,您看要不要出场表明身份?”

    余深下意识地攥紧轮椅,却拒绝:“再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门缝里头,王二公子殷勤地给季月染倒酒,切水果,还兴趣昂扬地与她谈天说地。

    季月染纤手转着中性笔,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精彩处,还露出赞赏性的笑容。

    王二公子很会讨女人欢心,季月染也很给面子,他递过来的东西,她二话不说就微张红唇轻轻咬下了,惹得让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王二公子就是厉害,什么女人都能搞到手。”

    “你看他那行头,哪个女人不心动?”

    “原以为那女人不是池中物,没想到还是拜倒在王二公子的柔情乡里了。”

    “看来等下又是一场翻云覆雨的戏码了。”

    旁人的话何止穿在当事人耳中,连外边的余深也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完。

    老管家再弯腰,小声询问:“先生,真的不要过去吗?”

    “不用,就看着。”余深的声音似冬日里的寒冰,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冰面一样平静彻底。

    他倒要看看,季月染是如何被王二公子征服的。

    季月染对王二公子勾了勾唇,“你一般都是这么讨女人开心的吗?”

    王二公子浅笑,手指卷着她的黑发,道:“只有你才会被我如此对待。”

    他喝了很多威士忌,人看起来有点醉意朦胧,看她的时候,那双细长的眼眸流淌着浓浓化解不开的欲望,似一头豺狼对着猎物蓄意待发。

    想着,他也有所实际行动了。

    人影靠近她,吐露浓浓酒气的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耳廓。

    季月染蹙眉,不假思索地闪了些许,“先生想要玩,能否先把工作做完再行动?”

    一手笔一手合同,意思很明显。

    王二公子是何许人也,从不做无奖励的事。他指着半边脸颊,色气满满地挑挑眉,“诚意……”

    成年人的把戏大多都与爽感有关,他的指示最是明显不过,季月染又怎么看不出来。

    但,她可不是为事业献身的女人,何况还是别人的事业。

    当即,她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又潇洒地翘起腿,一派冷艳地盯着他,“男人就知道向女人索要诚意,那你的诚意呢?”

    出其不意的问话,让纵横情场的王二公子一瞬呆了呆,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及时回答她的话。

    向来都是女人求着要靠近他,今日,季月染脱颖而出了。不过,还真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向她伸手,季月染抬眼对上他充满轻佻的眼眸,“合同,笔,还要什么?”

    “我想要的不多……”东西都放在他的掌心里,王二公子迅速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连合同里的条件看都不看一眼,转瞬一扔,就以雷霆之势朝她索取奖励。

    季月染有所防备,立刻站起旋身,躲过王二公子不要脸的攻略。

    此动作行云流水惊呆在场的人,全场哗然,又开始窃窃私语。

    “还是第一次见到王二公子吃瘪。”

    “嘘,别说那么大声,你看看他……”

    王二公子的脸垮了下来,态度明显冷了几分,他转身面对把文件塞回口袋的季月染,声音清脆夹冰,“你在玩我?”

    这时,灯光暗了下来,舞池那边青烟四起,音乐也随之而来。

    季月染甩了下秀发,坦言:“我很专情,只有别人玩我的份。先生可不允许对我有不好的歹意,否则,我可是会吃定你一辈子。”

    既霸道又纯真的措辞,让情场高手一下软了心肠醉了思绪。他二话不说,只伸出手。

    季月染不解,“你这是要邀请我跳舞?”

    “如果我邀请你跟我上床,你会跟我去吗?”

    “不会。”她嘴上拒绝,但身体很诚实,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他握着她的纤手搂着她的腰在烟雾弥漫的舞池上随着音乐徜徉。偶尔,王二公子有意无意地靠近吸取她脖颈处的芳香,握住腰部的那只手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游走。

    即使隔着有些远,那些小动作依旧被余深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转变令余深从愤怒中抬头,他没有多余的举动,脸上带着惯有的讽笑,癫狂又疯魔地扯着方才被王二公子咬过的耳朵,“谁都能触碰你,谁都能跟你咬耳朵。季月染,你真放浪不羁。”

    无情的话语重伤她快要死去的心,放眼望去,遍地凄凉遍地忧伤。

    季月染惨白地笑了,笑得无力反驳。

    余深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显得那么可怜又可笑。

    明明不是那种心思,脸上呈现的神情与心间的想法不同。季月染难受,想要逃离这个令她寂寞空虚冷的地方。

    然而,她失策了,所有的动作在外人眼里成了邀请人的姿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与我共度良宵?”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不让她逃离,说出口的一字一句似千刀万刺,凌刮着她的一切。

    他说:“你别再装了,再怎么装,在我心里爱的那个人都是双双。”

    “不是……”反驳竟成了娇呢,听在余深的耳朵里产生了异样的情欲。

    很久很久以前,记忆的长河里埋葬着她与他的一场春梦,他忽而忘却了,找不到相关的证据证明彼此有过纠缠,既痛又难言的爽感唯有她一人难藏心底。可悲的是,她时常日夜独自忍受蚀骨的寂寞等待他的回想,既可怜又可恨。

    如今,机会在前,他可以重温当年的往事,可她的神情,既想要又抗拒。

    “不是什么?”他退开,扯过被子盖住她,不看她引人着魔的面容,再说:“无论你怎么矫情,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季月染又笑了,笑得眼泪汹涌澎湃,“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守住本心,否则……后果自负。”

    她的笑,难难触痛他。

    “我看你是想让我入魔。”他咬牙切齿,无情地朝她低吼着。

    季月染就那么迷离地盯着上方的灯光一句话不说,就算自身难以忍受,也没有开口求饶。

    她在隐忍、在压制,恨不得余深能在刹那把她掐死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蚀骨的疼痒。

    可惜,余深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对她动手。

    季月染要死不活的神色彻底灼烧着余深的理智。

    “看你这么可怜,我帮你一把。”

    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中,脑袋里还一团浆糊,包裹着她的黑色礼服忽然就发出‘嘶啦’一声,惊回神智。

    她猛地拽住他的手,“你干什么,我不要你帮忙!”

    殊不知,她的拒绝成了不可抗拒的娇嗔。

    余深的呼吸恍若羽毛吹拂而过,引起她的一阵阵颤栗。

    “我信你个鬼。”

    季月染摇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这四个简单字彻底惹怒余深,想起那些靠近过她的男人,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别在我面前装了。”不下一秒,狂热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季月染剧烈挣扎,奋力抵抗,可迎来的是更加狂暴的对待。

    薄荷味充斥着各个感官,季月染恶心,吐又吐不出来,只能流着泪,拼命地想着那个从未谋面过的男人。

    “阿诺…”她呢喃出口的声音是别人的名字,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余深身子一僵,心头那股没由来的酸意淹没自身,他下意识地掐住她的下巴,怒目圆瞪:“你叫啊,看看他会不会赶来救你!”

    彼此的心都被扎成了刺猬。

    回想曾经,藏在流年里的某个模糊的夜晚,他也是如此,下意识地想起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喊出了‘双双’二字。

    那时,心在刺痛在滴血,却无法阻挠他的冲击。

    也许今日略有感同享受,可对彼此都是一段恶心的历白。

    季月染丧失斗志了,浑身软得像一摊烂泥,无论怎么挣扎,作出的动作是邀请,骂出的话语是娇嗔,始终无法逃离他的暴行。默默地,只有两行清泪证明她的委屈和不甘。

    季月染失策了,彻底的失策了。以为笑了,伤心可以很少,以为换了性子,日子能过的很好。

    谁知道,命运之路满是荆棘丛生和悬崖峭壁,此刻无处可逃。

    即便被药物控制得神智不清,即便知道那个人不是他,即便脏到底了,也抑制不住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外套和他身上的味道。

    “季月染,你够了,不许再叫他的名字!”既觉得她恶心,又堵着一口气去亲吻她。他抑制不住狂躁的暴动,他想要得更多。

    “唯有他,才是我想要的。而你,已经成为过去,再也不会在我的心底激起任何一片波澜。余深,你放开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可悲的是,余深吃醋了,不愿松开她。

    时间不停,纷乱不止。

    ……

    他红着眼魔障了,她红着眼失去意识了。

    许久过后,这一场无情的风暴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日黎明破晓,一切回归平静。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久久弥散不开。

    闹钟铃响,余深睁开眼眸,下意识地去看昨夜的女王,可目及所到之处,已无她的人影。

    他猛然惊醒坐起,慌乱地巡视周围,仿佛季月染从未出现过一般,一切显得那么寂静。

    瞬然间,竟无脑的跑出门,门一开,惊了守候已久的老管家。

    “先生,注意形象!”老管家立马拦住他,将他推入门。

    “她呢?”声音沙哑,连名字都喊不出口。

    老管家回道:“夫人从未踏出房门一步。”

    “你先出去,我缓缓……”余深消化不了那个事实,明明对她恨之入骨,却忍不住吃醋,对她做了别人想做的事。

    门带上了,余深蹲在那边头疼的思考良久,最终在时针指向十点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所有的答案都被他否决了。

    然而,就在他起身穿衣时,蓦然想起季月染已经好久没有出现。

    不安又开始涌上心头,记忆回旋,季月染每一次想不开都以极端的方式惩罚自己,这次那么久没出来,恐怕……

    他不敢想,忍着腿部的疼跑到洗手间,拧了拧门把,打不开!

    “季月染!开门!”

    里面没有声音,隔着门,贴着耳朵在听里边的动静,除去细细的花洒落水声,其余没有什么。

    人要想折磨自己,方式有很多种,泡在浴缸溺毙也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他慌了,不顾自身有伤,一次两次撞击那扇紧闭的门。

    终于,他快要崩溃时,门被撞开了。

    闯进去,入目是一片迷蒙的景色,水雾扩散的世界,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花洒下,浴缸里,季月染仿佛没有灵魂般坐在那里搓澡,她还在动,没有想不开的念头。

    那一刻,悬在喉咙里的心终于落下。他几步向前蹲在她旁边,距离靠近,逐渐看清景色时他赫然大惊!

    “你疯了!”他夺取那粉色的浴球扔开,季月染没有回神,木讷地重复一遍一遍擦拭身子的动作。

    “季月染,你看看我!”他掰过她的脸面对面,面对他时,她面上无波无澜,那双眼空洞无神没有聚焦点。

    是心里没了方向吗,还是眼里没了星光,这副落败的景象,就像枯荣岁月里的一片废墟,凄凉、疮痍。

    也不知道她泡了多久,浑身上下,整个人都泡得发白了,浴球一搓,皮都被搓烂了去。

    原本就青紫瘢痕的躯壳,现如今犹如溃烂的死尸,触目惊心。

    “你不要再跑了,起来!”

    她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他来了,携着满身戾气拽住她的手死命地拖拉,一如当年那个模糊的夜晚,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制性把她拖到那张柔软又伤人的大床上。

    他扯来浴巾擦拭她的上下。

    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一尊易碎的琉璃至宝。

    可是啊,这一切都是假惺惺……

    失而复得的东西永远回不到最初的样子。有些事,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勉强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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