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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总,你让我跟你去求周玉玲,我也去了。事情弄到这一步,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是人,还要脸!如果郑总和曾总问起这件事,希望你能实话实说!”徐巽说着,转身就走。
“徐总……”胡大翔在后面叫了一声,见徐巽没有听到,也就算了。
徐巽刚刚回到“如家”宾馆,就接到了“黑豹”董事长曾大黄的电话:“徐巽,我让你去求周玉玲,帮胡总把门店给签下来,你怎么做事的?”
徐巽强忍着火气:“曾总,我已经尽力了。是周玉玲的老公黄金豹让我做他物业公司的保安,这分明是侮辱我……”
“做个保安怎么了?我当年还是个杀猪的呢!”
“保安和保安能一样吗?我在黄金豹的手下做保安,他肯定会有事没事的支使我,光那个眼神我就受不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给我两个选择,第一,去黄金豹的公司做保安,直到胡总把门店的租赁合同签下来;第二,你打辞职报告,今年的销售提成一分没有!”曾大黄在电话那头说道。
“曾大黄,我操你大爷,不干就不干!你狗日的敢扣我提成,我刨你家祖坟!”徐巽对着电话大骂。
曾大黄到底是老总,没有跟徐巽对骂,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徐巽又给胡大翔打电话:“胡总,是你给曾大黄打电话的?”
胡大翔在电话那头苦笑道:“徐总,我也是没办法。我不巴结黄金豹,这个门店就得被收回去!”
“噢,你不想丢了这个门店,就得让我丢脸,是吗?”徐巽冷冷说道,“行,你等着吧!打死我也不会去做保安!我已经骂过曾大黄了,从今以后,‘黑豹’的任何业务与我无关!老子不干了!”
“徐总,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徐巽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好半天,徐巽才平静下来,晚上随便吃了点“鸭血粉丝”,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他就坐着大巴回到龙河。
因为父亲一直在妹妹家生活,徐巽先去看望父亲。而且,他前几年买的别克轿车也在这里。
每当出远门,他都要把车开到这个小区,一来是看望父亲,二来是这里停车安全。
头发花白的徐学礼正在小区里跟几个老头下棋,偶尔还咳嗽几声。老头他下棋时最专心,徐巽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阿爸,别下了,我们回家做饭吧!”一局终了,徐巽提醒父亲。
妹妹徐离和妹夫李金鹏虽然都在医院上班,但是他们中午基本上都回家吃饭,还有,外甥李家驹也回家。父亲就负责为他们做饭午饭。
“哟,二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学礼有些惊喜。
“刚到,看你正在下棋,就没有打扰你!”徐巽笑道,“最近棋力有长进!”
“什么长进?是这几个老家伙让着我,怕把我刺激吐血了!”徐学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徐离的家。
这是一套三居室,当年还是徐巽帮着凑的首付,现在由夫妻二人共同还房贷。
徐巽让父亲坐着,自己下厨,先蒸一锅米饭,又做了四菜一汤。
他这边饭刚做好,徐离和李金鹏、李家驹也都先后来到。
“二哥,你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徐离问道。
徐巽也不隐瞒,就把这两天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徐离十分惊讶:“我原以为,周玉玲离了你,不可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没想到,她还这么好命!”
李金鹏则说道:“不干就不干,换个活法,少受些腌?气!我们科老张的妹妹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是条件还不错,二哥你娶了她,什么都不用干了,她能养活你!”
“李金鹏,你是不是跟老张编好了圈套,要阿哥往里钻?”
“我没有!我这不也是为了阿哥好吗?人家有房有车有好工作,二哥娶了她,不是省得东奔西走了吗?”
“你们别废话了,我应该怎么做,心里有数!”徐巽拿出一瓶酒,“金鹏陪我喝点!”
吃过午饭,徐巽从妹妹家里出来,他开着别克车,回到了河湾村的老家。
现在的河湾已经不是他梦中的情形了。
因为距离县城近,这里的很多地皮都被开发商买去盖楼。好几条大道从大龙河上直插过去,通向莲城。
徐巽所在的河湾村一组被周围的几个高层住宅小区包围,夏天,这里形成热岛效应,不开空调简直无法入眠。冬天,这里的阳光又被高层遮挡,一件衣服洗出来,一个星期也晾不干。
当年,徐巽为了结婚在村里盖的两层小楼正面临拆迁。不过,现在的拆迁对老百姓来说也不是好事,价格压得很低,不是违章的硬说你违章,赔的房子和钱也少。
徐巽一打开房门,顿时一股霉味直扑鼻端。他好长时间没回来,父亲又不在家,房间长时间关着,沙发上没长蘑菇就不错了。
他把窗户全部打开,先给跑跑味,然后又把被子、衣服都拿到二楼的阳台上晾晒。
做完这一切,徐巽才锁上大门,步行前往“黑豹”电动车厂。
他来到电动车厂的门口,刚刚准备往里进,一个保安就从值班室里出来:“徐哥,不好意思,曾总说了,把你开除了,不给你进!”
徐巽眼一瞪:“他说开除就开除?今年的提成不给我,我非进不可,把他狗日的办公室给砸了!”
“黑豹”的厂子就建在河湾村的地皮上,徐巽虽然不象那些混混一样,作为地头蛇,厂里的工人对他还是有些畏惧的。
当年,徐巽刚刚进厂的时候,因为被一个老员工弄伤了手,对方拒不道歉,徐巽不仅当场把对方暴打一顿,还带人追到了对方的家,让对方掏钱给他治伤。
有这样的“英雄事迹”,徐巽在厂里还是很有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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