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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HP 破坏者 > 8.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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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小天狼星的理解,切尔西怀特不过是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但大家都在对角巷,总会碰到,所以他毫不在意地认为对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但事实却是,他再也没见到她,而就在他好似漫不经心的指出这一点时,得到了自家教子惊讶的回答——

    “切尔西早就申请提前回学校了啊,我原来以为她是在对角巷打工,但曼德森夫人和她实际根本没有雇佣关系,切尔西只是偶尔过来帮忙。”

    小天狼星被哈利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噎住,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很好,看来被所谓“救命之恩”误导认为双方已经建立起某种特殊联系的只有自己。

    “来吧,哈利,我们去挑你的礼服。”

    “什么?你不是说今天约了人吃晚饭?”哈利惊讶的看着他。

    “不差这一会儿!”

    临近开学,对角巷的人熙熙攘攘,与之相对的,翻倒巷仍是常年的人丁稀少,当然任何正派或自诩正派的巫师也从来不会关注这些阴暗的角落。而在这里,没人知道正藏着一个被缉捕的逃犯。

    他身材矮小、佝偻,十足的卑微相,但他的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盯着夕阳下一对“父子”的身影。

    “多好啊……谁还记得我呢?”他嘟囔着,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似的一哆嗦,“不不不,谁都不要想起我!不要——嘶!”他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胳膊,警惕四顾了一下便飞快的幻影移形了。

    “啪”的一声轻响,这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小路两边都是灯火通明的店铺,酒馆里更是人声鼎沸,他们在大声的谈论着什么人,显然,在这样的小村庄里,隐私、尊重、秘密都是不存在的。

    矮小的男人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些高声谈笑的男女,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们口中的弗兰克是谁,他只是觉得命运是如此不公——这些粗俗无理的麻瓜如此让人难以忍受,为什么却可以好好的生活。

    这点可怜的不平在走到里德尔府附近就被男人小心的收拾起来,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就消失在了原地。

    “虫尾巴,你太慢了。”低而尖锐的嗓音响起,小矮星彼得赶紧解除阿尼马吉咒语,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个瓶子。

    “路、路上遇到了一队傲罗,主人。”他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笑了笑,没有注意到对方实际上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请、请允许我为您点燃壁炉。”

    被叫做主人的没有回答他,但彼得知道他默许了。短短几分钟,彼得已经满头大汗,“瓶子里还有呢,主人——”

    “等一下吧,记得一会儿喂纳吉尼,”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喘息了一下,“你联系上他了吗?”

    “还,还没有主人,”小矮星彼得鼓足了勇气,又说道,“主人现在风声很紧,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哈利波特呢?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

    “没有他?我们?”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带上几分笑意,“啊,虫尾巴……”

    “我不是关心他!绝对不是!”彼得立刻明白说错了话,他腿一软跪在地上,乞求原谅,“主人,啊主人,请您相信您仆人的忠诚,您的仆人是如此卑微弱小,他只是担心您的安危!”他急急地说了下去,“现在到处都是魔法部的人,小天狼星又寸步不离——”

    “所以我才让你联系他!蠢货!闭上你的嘴吧!”窝在椅子里的生物低声咆哮,火光摇曳,勾勒出那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身形,他放缓了声音仿佛刚才的怒吼耗尽了他的体力,“我有我的道理,虫尾巴,不要用你可怜的脑子质疑我。”

    “是、是,我的主人,但我也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似乎“主人”的虚弱给了小矮星彼得莫大的勇气,他声音里带着不快和一丝炫耀,“伯莎乔金斯——”

    “啊,她,你带她回来之前真的知道她的价值吗?嗯?虫尾巴,我很怀疑。”

    “我,我当然是知道的,主人——”

    “撒谎。”那声音似乎感到厌烦了,“不要让我多费口舌,虫尾巴,你只需要服从,或者感受我的怒火。”

    “主人!我完全服从。”

    “很好,”他满意地看着对方哆哆嗦嗦地伏在地上,“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而黑魔王保证,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令你满意的奖赏,嘘,别说话,纳吉尼好像回来了……”

    小矮星彼得尽力缩小自己以期让那条蛇离自己远一点。

    “哦?虫尾巴,纳吉尼带回来一个有趣的消息。”地上的蛇猛地把头转向门口不怀好意地发出嘶嘶声……

    “啊——”哈利波特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气喘吁吁地压住伤疤,那里现在正剧痛无比,他强迫自己屏住呼吸注意旁边房间的动静,良久他舒了一口气——看来小天狼星还没回来。

    哈利坐在床边,感觉疼痛在逐渐减轻便尝试着努力回忆梦里发生的一切,他肯定自己看到了一个老人被杀,还有虫尾巴!但……他不知道自己还梦见了什么,只记得一些暴怒、狂喜和某种冰冷的情感。

    记不住梦境没什么,真正让哈利不安的是,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伤痛发作是因为伏地魔就在附近,但他现在绝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在这里吗?他悚然自问。如果不是知道小天狼星不在,他一定已经冲过去了。

    哈利波特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他翻出羽毛笔,开始给罗恩和赫敏写信——他需要立即找人分担这次经历。

    目送海德薇飞向夜空的身影,哈利觉得心下略安,他回头看向书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那里放着一本薄薄的、充满了赫奇帕奇特色的笔记本——是上次切尔西寄给他的,女孩儿表示,如非必要,她不喜欢用猫头鹰送信,因为要寄的信件太多了都让猫头鹰寄送让她有种虐待动物的错觉。但哈利没说,这让他有种面对里德尔的错觉。谢天谢地这本子上面印的是赫奇帕奇的院徽,一只獾正在呼呼大睡。

    哈利拿起笔,想了一会儿写到:“切尔西,你醒着吗”,他想了想,划掉了这一句,那行字立刻就消失了。“切尔西,魔法造成的伤疤会在多年之后突然疼起来吗?小天狼星今晚又出去了——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我不知道现在还能问谁,如果你在的话,请立刻回复我。”

    他读了一遍,在句子后面空白处点了点,确认对方已经收到后就开始盯着本子出神。对方没有多久就给了回复:

    “哈利,如果你是指你的伤疤的话,我恐怕没有可参考的先例,毕竟你是第一个从死咒下面逃脱的人。魔咒通常会留下使用者的痕迹,所以我不能排除它跟伏地魔有某种联系的可能。”

    ——男孩儿看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失效的魔咒留下的永远只能是痕迹,它可能意味着使用者的某种变化,但这不等于它能影响到你,也不等于它传递给你的就是使用者全部的真实。”

    ——她就好像知道自己没有说出口的事情一样,哈利惊讶地想,虽然有点拗口,但他大概理解了切尔西不希望自己过分担心、在意这件事的意思。

    “等小天狼星回来之后多跟他聊聊,如果频繁发作,可以考虑给邓布利多校长写信,我相信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些了。”

    哈利波特惊讶地盯着最后一段话直至它消失,他又有些拿不准这事儿的重要程度了——写信给邓布利多?这难道不会太小题大做?但他还是很感动对方的关心,他回复:“我会考虑的,谢谢你,切尔西,晚安”,在得到对方很快的“晚安”后,他略感安心地回到床上,打算就这样等着自己的教父回来,然而他并没能等到。

    “小天狼星,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哈利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教父,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由于睡眠不足而出现的黑眼圈,“现在已经该吃早饭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没关系哈利,”小天狼星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我跟你一起吃早饭。”他朝汤姆点点头,示意对方还是老规矩。

    “昨天去了一个美国佬新买的庄园,哈!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卖给他的,里面到处都是黑魔法的痕迹,我们折腾了整整一晚上。”

    “为什么要去那个庄园?”哈利感到迷惑,消除黑魔法不该是魔法部的事吗?

    “咳,”小天狼星露出一丝不自然,似乎本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事实上,唉,我本想一切都弄好后再告诉你的——我最近,在考虑做一些生意。”

    “生意?!”哈利觉得很难把这个词跟男人联系在一起,“为什么?”

    “以前是没机会,但现在,”小天狼星温情地看了哈利一眼,“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生活。”

    “当然啦,我一点也不想用‘家里’的东西,更不希望坐吃山空,”小天狼星拍了拍已经开始满脸感动的哈利,“不要拒绝我,我非常乐意这么做——英国完全被那帮讨厌的纯血统控制了,我又‘离开’这么久,只能考虑从这些人傻钱多的外来户入手了。”

    “那你的家人呢?小天狼星?”哈利问,他知道小天狼星跟家里关系不好,但显然觉得他应当还是有往来的。

    “布莱克家只剩我一个人了。”小天狼星语带讽刺地说,“哦,不用感到抱歉,这没什么,我们本来就很久不联系了,现在,”他一点也不小天狼星的笑了起来,“我可以按我自己的心意‘建造’布莱克家——没人能再对我指手画脚了。”

    哈利看着神情复杂的小天狼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小天狼星一点也不开心,但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教父刚才说的话完全是真心实意,他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附和对方,最终,他只能说——

    “我和你在一起,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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