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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农牧学校位于乌兰浩特市北,罕山公园东,南邻盟卫校。
中午,好友杰、涛、军请我去小吃部,为我接风。因好久没见了,我们聊的忘了时间,他们说:难得有朋友自远方来,课不去上了,让老师去见马克思吧。说完大家哄笑。
那天,我们都喝了一点点酒,回去时都有了一些醉意。军入寝室时在我耳边耳语说:“别急着走,在这玩几天,我相中了一个美女,你帮我参谋参谋。”我说:“我懂什么,你看着好就行呗。”
农牧学校的管理不是很严,所以,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有时闲着没事也陪杰去听听课,老师或许是见怪不怪了,对陌生的学生也是从不过问。
每天傍晚,吃过晚饭,总有一些男生去卫校门口勾美眉。卫校的美眉们也大多不拘礼数,一排排的坐在大门外的树荫下,嘻嘻哈哈的和农牧学校的男生们调侃,高兴处还高歌一首,具体唱的什么记不清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只拣喜欢的句子唱。男生们也唱,高高的嗓门,豪放的歌唱,每每此时,卫校的女生们都会大喊“狼来了狼来了。”然后一哄而散。
如此三四天吧,我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程序,每天傍晚吃过饭,便同他们一起去消遣。军在一次消遣中向我介绍了那位卫校的姑娘,他的女朋友芳。
那天,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七分裤,脚下穿的是一双高根皮凉鞋,没穿袜子,两只白嫩嫩的脚丫裸露着,脚指甲上涂抹着粉红色的指甲油。上身穿着一件洁白的薄纱半开领半袖衫。那小衫着实薄的可以。因为她经过你面前时你无须刻意,也能十分清楚的看清她里面胸衣的颜色。最令人神往的是那头批肩长发,被那么一丝微风轻轻的吹起,充满了无限的招惹与诱惑。
因为她穿的纸一样的薄,她的身体曲线尽收我的眼底,我能感觉得到,在她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刹那,我便被她性感迷人的肉体所迷倒了。
那天夜里,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全是她的倩影,一闭上眼睛,全是那薄纱半开领衬衫和那衬衫无法遮掩得住的一方诱人天地。一闭上眼睛,就有万根飘逸的青丝滑过我的脸。
这时,睡在我身边的杰猛地惊醒。原来,我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杰的肚皮。杰说:“你这是咋了,不会是做艳梦了吧?都快把我肚皮抓破了。”我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说:吵吵啥,快睡觉。”杰说:“抓了人家还不让人说。”杰嘟哝了两句便鼾声如雷了。
次日清晨,尽管我一再哀求杰别说出去昨晚上的事,但是杰还是说了,笑得军和涛把饭喷了一地。我臊得无地自容,只能尴尬的笑。
罕山公园和农牧学校只有一条路相隔,所以,农牧学校和卫校的学生到里面去是从不买票的,趁管理者不注意,翻墙而过就行了。我没事的时候也常翻墙而过,不为别的,只想花前树下散散心。
公园的树荫下,到处都是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打扰别人的好事。实在觉得无趣,就一个人往僻静处来,准备翻墙回去。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跑,有人来了。”所有没有门票的都择路而逃。我也急忙飞身而出。就在我双足落地的同时,不远处传来了衣裙被撕破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只见一女孩子人蹲在地上,衣裙挂在了栅栏上。我忙飞奔过去,将她的衣裙摘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这不是别人,正是让我夜不能寐的——芳。
芳的衣裙撕的很烂,已经衣不能遮体,那雪白的肌肤就尽现我的眼中。芳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慌乱的拉衣遮体。我立刻意识到了我的失礼,忙解开上衣扣子,将衬衫脱了下来递了过去,说:“用我的吧。”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什么也没说,一溜烟的跑走了。
回到宿舍,怕芳在军面前难堪,我没有对军说起此事。
第二天下午,他们都去上课了,我一个人溜出了宿舍,来在街上,正巧碰上了芳。她和卫校的另一名同学正在公园伸出墙外的树荫下乘凉。她们也看到了我,芳主动站了起来,向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芳很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多亏你了,谢谢你。”说完,把洗得干干净净且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衫递给了我,我接在手中,说:“没什么,谁见了都会帮忙的。”我又说:“你没事吧?没伤着吧?”她说:“没有,就是衣服破了。”说完脸羞羞的红了。我想到了昨天看到的一切,血液也沸腾起来。
芳的同学很识趣的站了起来,说:“我要回去了,你们聊。”芳说:“等我会儿,我们一起走。”那同学说:“你不是要下去买东西吗,你去吧,我回头给你抄笔记。”芳说:“嗯,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说:“不会被罚站吧?”芳说:“不会的,下午只有一节课。”我痴痴地看了她一眼,她见我看她她就羞羞地垂下了头。“陪我下去(注:因为农牧学校和卫校都建在市北的山坡上,所以,这里的人每次去市中心都习惯说下去)买点东西行吗?”芳说。
说实话,我是一百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只是,因为有军的关系,我真的不想和她走的太近。然而,芳那性感的身段和迷人的美貌真的让我欲罢不能。我想,只要掌握好分寸,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我们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令我尴尬的是我没带钱。芳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立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每次都主动地付款。我强作没事儿似的,可内心却煎熬的快要糊了。
回来的路上,芳居然主动地拉上了我的手,我欲缩回,但芳拉的十分的坚定,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自那天后,每次经过卫校的门口,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扫向卫校的校园。开始有了一种急切的期待感。
这天,我又溜达到了这里,故意放慢脚步,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可是,一直没有看到令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实在无聊透了,就坐上了公交,去师范学校看我中学时的同桌良。在师范学校呆了一会儿,为了不打扰良正常上课,我便辞别了良,坐上公交往市里去。就在我微闭双目,凝神幻想时,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忙睁开眼睛,扭头看去。哦!我兴奋的差点叫出声来。
芳穿了一身迷你裙,模样非常可爱的看着我笑。我忙说:“是你?你,你没去上课吗?”芳说:“今天下午我没课。”说话时,我已经站了起来,将座位让给了她,芳不客气的坐了。
我们又逛了一个下午。这次因为有备而来,我很自豪地做了一回男人。
军、杰、涛的功课突然紧了,也就给了我与芳更多的接触机会。
芳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子,每次见面她都会主动地牵上我的手。我心里暗存对军的愧疚,总是想摆脱芳的这份亲密,但是,每次又都欲罢不能,最后,心甘情愿地做了她的俘虏。
我感觉到了芳对我的喜欢,也感觉到了自己对芳的倾慕。然而,我又不能不面对现实,我不能忽视军的存在。我的内心异常的矛盾。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好友,一边是千载难逢的绝世佳人,我一时间陷入了痛苦的决择泥潭,无力自拔。
农牧学校的学生会和卫校的学生会准备联合集资搞一次晚会,军叫我一起参加,我说:“好啊!”军说:“要集资的。”我说:“小意思。”
晚会在农牧学校的大会议室内举行。我闲着没事干,很早就到大会议室来帮忙了。军是学生会会长,站在中间指挥着我们搬这摆那的。晚上八点,所有参加的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音乐想起,负责主持的两名同学(一名来自农牧学校,一名来自卫校)开始发言。我见军依然在张望,知道他在等芳。其实我也在期待着她的出现。
同学们在那不是很好用的双卡录音播放机的伴奏下,一会儿翩翩起舞,一会儿引吭高歌,一会儿又站出两名同学讲个笑话,全场氛围甚是浓烈。
快九点钟的时候,大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卫校的女生拉着另一名卫校的女生走了进来。虽然灯光很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被拉进大会议室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芳。我欣喜若狂,正欲上前打招呼,忽地就想起了军。我的笑僵在了脸上。满心的欢喜变成了失落。我立时意识到了自己正处在极其尴尬的位置上,同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暗下决心,从此不再和芳搭讪。
军早已经快步的走了过去,拉上她的手说:“你怎么才来呀,不叫人去拉你是不是不打算来了啊?”
我有意的避开了芳和军,我到另一侧同杰他们混在一起。但是,那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向芳。
芳在一曲舞曲响起时,竟直走向了我。我当时害怕极了,很想贼一样的逃走。芳说:“陪我跳一曲舞好吗?”我感觉得到,自己的汗已经湿了我的手心。军极大度的对我说:“跳一曲吧,没关系的。别把我想的那么小气。”我说:“算了吧,我舞跳的很烂。”
芳主动地抓住了我的手,拉的那么的果断,那么的坚定。我机械地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瞬间,那只手给我的感觉不再是那丰腴无骨,绵软润滑的感觉。此时,她的手就好比是刚刚出炉的一块儿烫手的山芋,让人欲握不得,欲罢不能。
芳小声的对我说:“这些天的相处,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吧?”我说:“嗯,只是。”芳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碍着军的脸面是不是?如果你不方便说我去和他说。”我说:“不行,军会受不了的。”芳说:“那我们不能总这样吧?”我一时无言以对。芳说:“继续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你好好想想吧。”我说:“你先别说,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芳说:“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期满你不说我也一定要说。”我说:“那好吧,三天就三天吧。”
军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乐呵呵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而我却觉得,军的每一束目光都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刀都直插我的心脏。
回到宿舍我一夜没睡,我说什么也不相信,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居然就这么离奇的出现在了我的现实生活中。
第二天早上,我悄悄地对杰说:“能耽搁你一小会儿吗?”杰说:“有什么事吗?”我说:“嗯,有,很重要。”杰说:“那好吧,我去请个假。”
杰请了假回来问我什么事,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我和芳这些日子的相处过程。杰大惊失色,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事?天哪!我们在演电影吗?你们居然单独见面,还发展的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说:“我也没想到后来会这样,只是一步一步,越陷越深。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杰说:“别问我,我这可没答案。我问你,你占人便宜没?”我说:“想哪儿去了,我们最多就是牵一牵手,因为军我一直很克制的。”杰说:“克制还搞这么复杂。”我说:“军知道这事肯定要恨死我的。”杰说:“先告诉涛吧,让他出出主意。”我说:“只能这样了。”
涛知道这一切的反应比杰大了几十倍。他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看在咱们从小就在一起的面儿上,我非揍你不可。你是不是人啊?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我像罪犯一样乖乖的接受着涛的审判。涛说:“你选择放弃吧,不然我就和你绝交。”说完以目视杰,杰也说:“我也会的。”涛说:“一个女人三个朋友,你选择吧。”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退出。芳是个很可爱,很可人,很让人愉悦的女孩儿,换作哪个男人都会舍不得的。我心里十分的矛盾,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孩儿。感觉那一天过的比一生还要漫长。
涛最后强调说:“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总是会有的,手足断了不会再生。”
我在涛和杰的极力劝说下动摇了。我想,我此次出现的本身也许就是一个错误。
我是被杰和涛绑架到车站的,他们不许我见芳最后一面,涛说他会把后面的事处理妥当的,他们直到客车开出了这座城市才放心的回去。
我走了,带着遗憾,带着不舍走了。没有和军和芳作任何形式的告别。
(开心一笑,快乐读书:狼有位朋友从小就爱放鞭炮,结婚后他老婆不喜欢放鞭炮也不让他放,朋友忍不住就买一些藏着,偷偷的放。今天,我去医院买药,看到朋友也在,只见他满脸乌黑,嘴唇上还粘着创可贴。我问:这是怎么了?朋友:昨天偷偷出来放鞭炮,老婆突然出来了,我手忙脚乱中把点鞭炮的香烟扔了,把点着的鞭炮叼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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