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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往后一躺，靠在舒适的座位上。
高铁一等座相比二等座舒适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而且可活动空间也大了许多。
学校这么大气，虽然出差奔波地不易，但是这个体验感真的没得说，也算是一丝慰藉吧。
倒是这时候，身旁传来文栋兴奋地嚷嚷声。
“这马上就要出省了，听说甬城那里挺繁华的，美食、美女都挺多的。”
姜林眉头一皱，总感觉文栋这话中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地东西混进去了。
瞅了文栋一眼，这家伙永远活力满满，简直跟小智一样。
“文栋，你能不能跟余静好好学习下？”姜林无奈地说道。
“组长，我们是人不是机器啊，也要劳逸结合哇！”文栋叫冤道。
不过这小子虽然皮了点，但做正事的时候还是挺认真，姜林也就放任不管了，毕竟这几天也的确累坏了。
鲤城待了一天，然后又去省会榕城待了两天，今天下午初试一结束三人又启程前往胡省旁边的浙省了。
想到这些，姜林低头看着名单，望得有些出神。
鹭岛（鹭岛一中、鹭岛外国语学校、鹭岛双十中学）：
初试人数117人，通过人数12人；
70分以上4人，80分以上3人。
鲤城（鲤城五中）：
初试人数200人，通过人数25人；
70分以上7人，80分以上2人。
榕城（榕城一中、榕城三中、胡师大附中）：
初试人数600人，通过人数89人；
70分以上18人，80分以上4人（一中2人、三中和附中各1人）。
要说最吃亏的还是在大本营鹭岛的初试，因为头次体验，导致参加初试的人数残次不齐，而且测试系统也有一些bug，导致一些物理、化学、生物的少年天才卡在数学卷上……
可要说80分上的，还是鹭岛爆率最高。
117人出现3人80分以上，榕城三所名校参加初试，600人也只筛选出4名80分以上。
实现再往下，是这次浙省的目标。
甬城：镇海中学、甬城中学、甬城效实中学
杭城：学军中学、杭城外国语、杭城第二中学、萧山中学。
浙省跟胡省不一样，浙省的各地市经济水平都不错，同样教育资源也丰富，基本上各个地市都有不错的学校，除了浙省中学三巨头（甬城镇海中学、杭城学军中学、杭城第二中学），其他的学校差距并不是很大。
所以这次的目标只有甬城和杭城，其余过于分散，消耗的时间也多，容易耽搁后面的行程。
浙省结束了还有魔都和汉东省，这两地也是教育重地，尖子生同样不少。
同样的，江浙沪一带也是科大少年班的优质生源地。
在这里跟清北、科大抢人才，难度可比胡省大多了。
胡省至少还有本地作战的优势，可是出了省……
一想到这些，姜林心情沉重，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
“唉！”
周豪深教授看着电脑里的这封邮件，苦笑一声。
“看来是命中注定了，光华非去不可了。”
之前接到布尼尔教授的邀请，周豪深教授动摇了，竟有点想去的念头。
只是已经答应了南大的吕校长，而且南大是自己母校，他也是汉东人，这么多因素加在一起，还是更倾向于南大。
所以当时他给光华那里的回复是拒绝，哪曾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国家锂空气电池重点研发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周豪深念了一声，眉头却皱了起来。
“那布尼尔教授怎么办？”
他可是知道光华的这个锂空项目从筹备到现在，都是由布尼尔教授一直在忙碌。
让他去做负责人（首席科学家），岂不是会寒了布尼尔教授的心？
“不行，去我可以去，但是负责人这个位置我不能要。”周豪深摇摇头，他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对于名利的渴望并不大。
想到这里，周豪深给布尼尔写了一封电子邮件过去。
同时，也要做好离开日本的准备。
……
三天后。
当光华大学将锂空气电池技术的项目申报书提交上去，仅仅一天的时间，科技部的国家科技管理信息系统公共服务平台官网上，出现了一条新的动态。
便是这条拟立项项目信息的公示引起了中国科学界的轩然大波。
【关于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锂空气电池技术”项目拟立项安排公示的通知】
清华大学。
一间实验室里。
“怎么会是光华大学！这不可能！”
“而且这个手续太……太快了，太丝滑了，照理说不是还要进行申报项目答辩评审会？为什么通过了才将信息公示？”
这时有一人出声道：“我、我听说前几日科技部召集了二十多位院士、专家对光华这个锂空气电池项目进行评估，讨论的内容不知，反正孙院士对这个三缄其口，只是说部里在极力推进这个项目……”
“这、这算是十四五规划首个获批的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吧？真没想到竟然花落光华了……”一名博士瞠目结舌道。
中科院长春应化所。
彭章泉团队，一片死寂。
同样做锂空气电池项目，一旦光华大学申报成功了，那么【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便不会重复立项。
所以，加入光华大学这个项目成为合作研发单位，或者……那就申报其他科研项目。
只是经过2015年国家整顿众多科研项目后，国内最高级别的科研项目便是这个【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错过了这个，其他项目批复的经费就少的可怜了。
一名研究员苦涩地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太气人了！明明我们的项目申报书提交多时，为什么一直没有进行项目答辩评审会，然后给光华大学走绿色通道？”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看来光华大学要对锂空气电池下手了，不过负责人不是布尼尔教授吗？为什么这份公示里，负责人变成了aist的周豪深教授？”
讨论到后面，一道道目光落在团队负责人彭章泉研究员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大家好好做实验，这个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只是这样的安慰效果并不理想，众人的心思还在这条拟公示信息上。
哈尔滨工业大学。
趁着课题组大老板出去开会了，两博士做完实验聊起天。
至于聊天的内容，当然也是最近动态。
“两年一亿的经费，光华大学不是很阔绰嘛？也不缺这一点钱啊，干嘛还来跟我们抢！”博士甲郁闷地说道。
博士乙猜测道，“你说光华那里是不是已经有些进展了，不然科技部怎么支持力度这么大？”
这时候，博士甲灵光一闪，眼神炽热地说道：“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光华的薪资待遇是业内出了名的，这次获批【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后，应该要招收很多研究人员吧？”
“光华那里没编制啊，还不如留在哈工大。”
“是没编制，但是钱多啊……而且走人才引进的话，还有一次性到账的110万元和一套房子。”
提到这些待遇，博士甲心动不已。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真不去？”
“不去。”
“那我去了。”
“……”前面说不去的博士乙顿时无语了，没想到身旁的小伙伴意志这么不坚定。
“你这样对得起刘教授对我们的栽培吗！”他忍不住斥声道。
博士甲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认真道：“你说得对，那得刘教授回来，我要去劝劝他，到时候一起过去也有个照应。”
“……”
就在科学界讨论的时候，工业界也不太平静。
尤其是宁德时代那里，已经开心疯了。
这简直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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