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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姐没有说太多，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也不用想太多，仲文是因为那个记者的案子有些心烦，所以才会反应过了点。等他回来，我会去和他说。”
我点头：“谢谢。”只是这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你挺好的，那我就走了，免得外面那个木头都要抓狂了。”
“好。”
男姐起身走出去几步又转身看我：“米儿，你现在的平静......让我都觉得可怕，更何况是仲文。”
我扭头看她，依然是这样的平静表情：“除了平静，我还可以做什么？”
“也许，你还可以想想除了硬碰硬，有没有其它的方法可以化解这个局面。想想仲文这样过激的反应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或者你和他都应该承认点什么。这样子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两败俱伤......”我笑了，“那男姐的意思是要我像以前一样什么都隐忍，做他任意摆布的木偶？”
“你现在确实不再是木偶了，但你的翅膀是仲文给的，他想要折断就会折断。”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乖乖在这里，看看翅膀能不能保得住。”
闻言，男姐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后悔：“可能我不该同意你过去火谷找他，有些界线一旦模糊了就会惹来很多的麻烦。”
看着男姐离开的背影，我目光呆滞地把重新看向电视，遥控在手里无目的地不停调换着频道。
界线既然模糊了，那现在就让它重新清楚起来。
想到这里，我目光一沉。
连着两天，查仲文都没有出现。除了给我送吃的进来，麻子不和我说半句话。我试过深夜时分往外面溜，但都被麻子给拦住。我惊讶于都没见他回去休息过，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好我在电视新闻里看见，媒体已经在报道查仲文出入警局录口供的事情。不然，我对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
电视不感兴趣了，我又把查仲文书架上的书也给翻了下来。
正抱着一本躺在沙发上看，听见有脚步声，余光过去见是华风。
华风一进来，见到满地的狼藉四散的书和其它物件，张大了嘴巴：“我的天，这还是查先生的屋子吗？怎么乱成这样了？”
我没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翻着书页。
他弯腰捡起一本书来，看了看：“大姐，你这胆子也是够够的了。这本书可是限量版，签名限量版，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啊。”说完，心疼地开始捡书，“你看就看呗，就不能爱惜点。还有这本，这本，都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啊。”
于是他先是收拾了一番，然后才到我面前。
我偏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直接视他为空气。
“依我看，查先生就不该把你关在这儿。你没把他这屋子给拆了，真算是不错的了。我看直接在查家找个杂物间，把你往里面一扔不就挺好的么？干嘛非要脏自己的地方？”
听到一半，我眼睛已经瞪向了他。
他嬉皮笑脸地依着沙发背：“终于看见我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查先生这么一个爱干净爱条理的人，非要这么想不通，把你关在这儿干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继续用眼神瞪他。
“煤球在的时候，这屋里都比你干净。”他一脸故意要激我发怒的挑衅表情。
我把书往旁边一扔，坐起来，歪着脑袋看他：“有话就说。”
“还好你没有说‘有屁就放’。”
见状，我翻个白眼，刚准备重新又躺下去不理他，他一把抓着我手腕，强行给我拉住。
“得得得，我来就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华风一副服了我的样子，“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一副是我欠了你的样子。”
“谢谢。”我说得并不走心。
“不客气。”他也回得敷衍，然后换上认真脸，“这次你真的有些过分了，还是赶快向查先生低个头认个错吧啊。”
“我过分？”我蹙眉。
“你不过分？”他不屑地笑，“钟亮不是你招惹的么？”
我不否认，环起胳膊来。
“一开始你和钟亮见面的事，虽然你先找好了借口，但查先生早知道你是想借钟亮的手害他。”
“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还让钟亮发那样的新闻？”
“因为查先生对我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我别去阻拦你。”
“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不过我是觉得，查先生之所以这样做，全是因为你心里会一直憋着那口恶气，他是想让你能出了这口恶气。换另外一面说，从一开始他决定插手梁小姐手术的事情起，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为这事儿负上应有的代价。
“你肯定想，哪有人会想着要自己付出代价的？但你别忘了，查先生向来不允许别人欠他，他也不欠别人。你觉得那姑娘命没了，但我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人强迫那姑娘，还是她自己撒了谎想要出卖自己的命。现在，她弟弟治好了病，家里也不用再为钱发愁。
“如果查先生是杀人凶手，那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就不是了么？这种对错，谁也没办法真说出个所以然来，凭什么要全都怪在查先生的头上？查先生一直都讲究公平，如果你出了这口恶气又让他负出了代价，那么他会觉得就公平了。”
听完这一长串简直是荒谬又矛盾的言论，我只回了句：“既然如此，那就让查仲文去坐牢啊。这样就真的公平了。”
华风被我哽得立马脸色铁青：“你......”深呼吸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查先生不让你一起去警局么？”
“因为从始至终，这就有可能是一个局中局。他想要借这个局，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这个我还没有想清楚。”
“局局局......能不能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联想到是查先生在布局？你怎么就不想想，之所以不带你去，是为了保护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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