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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忽然间的沉默之色，终究还是会让这些给困顿住，其中的种种，全部都是无法祛除的。
凤倾颜当然是要继续往下的，便对着跟前的人言说道：“莫非厂公觉得云澈说的错了，想来千户大人也是越不过厂公您的，如果厂公觉得云澈在千户大人身边是一个错误的存在，不如，那就由厂公来拍板决定，让云澈彻底的离开东厂，想来，厂公也是有这样的能耐。”
凌千夜对于这人如此直白的心思，不免觉得有意思，缓缓指间，不过是凝声说道：“你倒是自信的很啊，将这样的话都敞开了来言说，难道你就不怕，真的会……”
“厂公如果要这样的话，在您的心中已经决断好了，自然不会再有我多说的余地，我即算没有这样的心思，也已经走定了，但是厂公对于此事还保留三分的态度，那么云澈也许就不用离开的这么彻底了！”
“难怪沈肆会对你多有几分的心思，果然是个聪明人！”凌千夜淡声说着，“只不过关于你这心思，盘旋在他们两人之间，难道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厂公说笑了，云澈从来都是跟随在千户大人身后的下属，至于旁的，从未去想过。”
“从未想过！”凌千夜惊诧，“当真从未想过？”
凤倾颜十分平淡，就如那流水似的，轻飘飘的略过，“当然，不然厂公觉得，云澈应该还有怎样的一番心思呢？当初可是千户大人将云澈引荐而来，跟随在千户大人身后，那是理所当然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偏差！至于百户大人忽然会有那样的想法，也不是云澈所能了解的，甚至于是有点不理解。”
“不理解？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会不理解呢？你都胆敢说过，咱家是那玩弄纵横权谋之术的人，还能不理解这里头的缘故，是不是有些玩笑了呢？”
凤倾颜凝视着跟前的人，缓声回应着，说道：“厂公心中明镜似的，对于这些事情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云澈说与不说，理解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的话说出来，在凌千夜听来，倒是十分明朗的，终归没有再去言说，只是对着跟前的人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想来，沈肆应该还在等你出去吧，这些年，倒是很少见他忽然对谁有过这样上心的时候呢，你这还真是一个例外，既然他觉得你是个宝，那咱家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凤倾颜听出这话的意思，显然，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纠结其他的必要，便直接朝着凌千夜行了礼，便径直离开了。
凌千夜看着那走出去的身影，虽还有几分犹疑，可对于这里头的种种，却还是有其他的考虑的。
凤倾颜从这里头走出来，心中很是清楚，对于凌千夜来说，沈肆和江尧是他的下属，但是同样也是平衡他在东厂之中权利的存在，有沈肆和江尧在，就可以将这些都变得非常清晰，两方之间，之余这样的事情，自然分割的非常明白，而现在沈肆和江尧因为她的缘故而又有了这些。
一直以来，这凌千夜就是很清楚沈肆与江尧之间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横亘在其中，反而是任由他们较量发展，这一份心思，放在寻常人，怎么敢轻易如此呢。
走了出来，看到江尧还候在那里，沈肆的人影已经不见，想来已经离开了，便上前朝着江尧点头示意了一下，随之就走了过去。
陈石看着这一幕，应声说道：“大人，看来，这云澈并没有因为厂公而彻底的要被……”
“他是个有脑子的聪明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扫地出门呢，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
“大人对此是非常的坚信，难道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万一出现吗？”
江尧摇头，“说到底，你还是不懂厂公的心思，可是云澈是个聪明人，在与厂公之间周旋的那些，你可是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呢！”
“和厂公周旋？”陈石有些讶异，“这……”
“不用有什么觉得好惊讶的，事情就是如此罢了，对于这里面所有的种种，只怕厂公早就已经有所表示，而对于云澈这样的人来说，他早就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将这些都确定的非常明朗，把这里面的种种，皆确定下来，今天来面见厂公，所有的情况，只怕他也会做预设。”
“属下怎么看着云澈好像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大人您却看得这样深刻呢？”
江尧轻哼一声，“沈肆是什么人，能让他费心的人又有几个，这个云澈有点手腕，有几分能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至于更深层的，或许更多。”
陈石也不明白，终归只是随着自家大人朝着里头而去。
这头，凤倾颜想着，现在得自己回沈府了，只是刚从这东厂走出来，却看到那边沈肆的马车并没有离开，好像是特意在等她是的，而且寒山还站在马车边。
走了过去，“寒山，你们怎么没有先回去？”
寒山凝声说道：“大人担心你的事情，自然是要等你出来的，上马车吧！”
凤倾颜应和一声，然后上了马车，看着马车里坐着的人，凤倾颜在旁边坐下来，唤了一声“大人！”
沈肆目光落在跟前的人身上，直接问道：“怎样了？”
凤倾颜回应着说道：“有大人在厂公面前对云澈的袒护，厂公并没有为难云澈，一应都是如常，不会有其他的差错。”
听到这话的沈肆心中略微是稍稍放下了几分心思，好似那些沉甸甸的东西，都在这里彻底消散了似的，终究只是落出一句，释怀的话，“没有差错就好！”
凤倾颜回应着说道：“有劳大人一心挂念着，云澈何德何能，唯有对大人的事情更加用心。”
沈肆轻声一笑，“不用寒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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