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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户大人现在是在懊恼刚才所有的那些，太过于着急的去将自己择干净，反而是让自己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了。”凤倾颜说的十分淡定。
江尧目光偏转过去，将脑子里的那些思绪理清楚，然后问道：“云澈，你觉得，现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你还能撇干净吗？”
“撇干净？百户大人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偏差了，在这里头的情况是怎样，那还得要看百户大人的情况了，至于云澈，该是怎样的言论，到时候必然是厂公问什么，就回答什么，所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在这样的时候，还藏着掖着的话，这东厂牢狱之中的那些，根本就是让人承受不住的吧！”
江尧听着这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所有的情况都是令人无法的，他很明白，云澈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这东厂的牢狱之中，这些刑具是有多么的令人震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自然是问什么打什么，那才是不会受皮肉之苦。
凤倾颜看向江尧，转而说道：“百户大人不会觉得云澈说的不对吧，这东厂牢狱之中有多少的刑具是出自百户大人之手，这一点也不用云澈来细说，更不用云澈来告诉百户大人这些刑具是有什么用的吧，百户大人觉得云澈说的可对？”
江尧是没有否认的，“你所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究竟是要到怎样的程度？云澈，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心的帮我是吗？”
“大人这话说笑了，其实应该是大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选择相信过我吧，毕竟就刚才的那些反应而言，百户大人您就已经表露无遗了，完全是没有丝毫偏差的存在。”凤倾颜看着跟前的人，将这话说出口。
“这是两回事！”江尧眉头紧皱。
凤倾颜摇头，说道：“大人说错了，这怎么能算是两回事呢，若是没有天狼山这件事的话，只怕云澈也不可能与大人有任何的交集，正是从那之后，才会有这更多密切的联系存在于其中，不是吗？”
江尧回想着后续的种种，的确都是清晰的，从那时候开始的。“所以，你其实是一早就开始在部署了？”
凤倾颜冷笑，“大人，您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血灵珠是假的，而我们成为了两个嫌疑人，厂公是怎样的心思，难道以大人在厂公身边这么多年的心思，还不能猜透吗？原本大人没有那么快的将我拉扯进来，或许这些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大人自以为想的周到，将这些择干净，全部倾向我这边，可正是因为这些，反而让厂公怀疑。”
江尧冷声，“可是，我拿着那血灵珠做什么，当时交给厂公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这些了，沈肆，是他，你是不是和他依旧……”
“是不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到了这一步，该是如何，那就如何吧，厂公问起的时候，我自然全部都告知的。”
“你……”
“大人不会觉得，我现在还有隐瞒的必要吧，毕竟大人从未将云澈放在心上过，这样的事情，我又何必豁出性命去替大人您遮掩呢，左右要判断结果的，还是厂公，而说不说清楚，那可就是我的缘故了。”凤倾颜凝声对着跟前的人回应着说下去。
江尧全然是无奈的，现下这些事情都是错乱的，但是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是掉入了‘沼泽’之中，越是挣扎，越是沉陷的更深，“那我问你，上官烈那边呢？”
“大人这个问题好像有些跨度大啊，我真是不知道，大人这样问起是什么意思？没错，当时是因为我的原因，在妙音坊中和那琴心有了联系，从而进一步让大人和上官大人有了往来，但是后面的那些，也只是大人您和上官大人之间的那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真没有任何关系？”
“关系？就算是有，大人现在还能有什么奈何呢，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打算，这上官大人想要做的，也不是我能左右的，现如今百户大人身在这牢狱之中，再怎样都是没有可以去权衡的余地，再怎样也只能是空想了。”凤倾颜这一番番的话，说下来，就像是一层层的将江尧心中那层层挂念的种种，全部都击垮似的。
江尧坐在这牢狱之中，那冰凉的地方，在此之前，想到厂公居然会将他囚禁起来，这就是无法多想的，后面只会是层层的质问压下来，但是对于血灵珠的那些，又应该要怎样去计较呢。
忽然之间，这牢狱之中的几个狱卒走了过来，站在凤倾颜和江尧两人这两间牢房的中间，对着他们说道：“厂公说了，让你们将这些全部都写下来，尤其是最重要的地方，更是不能含糊，厂公对你们是保有了最后的余地，如果你们还不能争取的话，到时候这上刑的时候，就算想要这样，也是不能够了。”
凤倾颜看着那些人捧着过来的笔墨，应声说道：“这是自然，该写下来的，全部都会写下来。”
说着那狱卒就指挥下面的人将那些都递了过去。
这边江尧还是坐在那里，有些沉凝，那狱卒径直说道：“百户大人，虽然厂公还没有对大人您有什么表示，可是进了这牢狱之中，许多的事情就算还能恢复如初，还能撇清关系，厂公心中总会有芥蒂的，如果大人觉得在此刻还在厂公心中有十足的重要分量，只管不照做，大人研发了许多的刑具，想来自己都没有体会过吧，大人只管就这样下去，到时候体会起来，必然会别有一番滋味。”
“你们……”江尧话到了嘴边，终归还是又咽下去，毕竟这里面的这些，完全是无从去计较的，只是在这里承受着这一份被踩踏下去而已，谁让他现在处境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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