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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再次梦到那个情景,梦到一场婚礼,一对新人,然后冒出一个插入者,最后成功拆散了婚礼。
这一回想看清楚到底谁是新娘谁是插入者,却怎么也看不清,连她自己都处于局外人,在做这个梦。
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时晏和薄成。
准确地说是被他们两个人吵醒的。
“你来这里不觉得很没趣吗?你女人醒了?”时晏极度不爽地道。
薄成漫不经心,“我替时千过来的。”
“他没长脚?”
“……”
薄成继续淡淡道:“鬼知道你会不会趁人家睡着的时候偷亲偷吻,你向来挑猥琐的事做。”
“滚——”
陶夭微微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们一眼。
时晏背对着她所以不知道,非要赶走薄成,“说不准你不在的时间里你女人醒了,到时候你连邀功的机会都没有。”
薄成眯眸,“你惦记她是几个意思?”
这样一扯就扯远了,时晏想做的猥琐事之一就是差点对曲欣……
这一点薄成记得很清楚。
时晏干脆装傻,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回头一看,陶夭已经醒来了,顿时手足无措,喜上眉梢。
“醒、醒来啦?有没有地方不舒服,你先别动啊。”
时晏手忙脚乱地按铃叫护士,一时半会没见人来,干脆出门喊。
薄成,“……你瞧你他妈那熊样。”
护士来了,也没什么事,检查下身体,问了大概情况,叮嘱家属几句就走了。
时晏抓住护士的衣角,“病人什么时候喝水吃饭,还有排泄……”
护士答道:“她暂时可能不太想吃东西,可以喝点水,至于排泄,有专门的尿盆,你是她老公吧?可以自己来,也可以喊我们……”
还没说完,薄成淡淡插了一句,“她是他弟妹。”
猜错人的护士有些尴尬,“我还以为是老公呢,这么关心……”
察觉到薄成漠然的目光和态度,小护士不敢多逗留,忙抽身离开。
时晏斜了薄成一样,很不爽。
薄成仍然是那副“我是在帮我兄弟看女人”的伟大样子。
刚醒来的陶夭无法说话,也不想喝水,小脸苍白,一双亮却无神的大眼扫视他们。
时晏问了好几个问题,饿不饿啊,想不想喝水,嘘寒问暖了一会仍然不罢休,把窗帘拉开一些,絮絮叨叨说病人多晒太阳对身体好之类的话。
整得跟一八婆似的。
薄成愈看愈想踹他几脚。
“走了,病人需要休息。”薄成冷声道。
时晏刚把鲜花插入瓶子里,像个心情的园丁,有模有样地挑拣枝叶,淡淡道:“要走你走,病人需要照顾。”
“她是你弟妹。”
“所以才更应该照顾,一家人,要团结友爱。”
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薄成一刻都不想待这里,掏出手机打算给时千打电话让他赶快过来,门忽然被敲响。
探望的人陶母和江心和,两人一块儿来的。
真是称心如意,薄成一边推搡时晏,一边打招呼:“伯母你好,我们先走了,你们聊。”
时晏还想回来,人已经被推出去了。
薄成漠然警告,“你现在胆子大了,什么女人都敢染指?”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薄成扯了下唇角,懒得和他计较。
因为曲欣的事,时晏多少是有点功劳的,这会儿也无法拿他怎样。
病房里。
陶夭基本能发出声音来了,只是很少听话,整个过程听陶母念叨。
陶母一直以为她真的是被阮静的刀刺伤的,心疼女儿的同时也怨恨时千。
江心和在旁边并不帮腔,偶尔会给陶母递一张纸巾。
“你出了事,如果不是江教授告诉我你住院了,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呢。”陶母哀声地道。
陶夭哑着嗓子,“不想让妈担心。”
“小夭啊,我来的路上和宁助理说过了,等你伤一好,我们就离开这里。”
她沉默着。
陶母自顾自地说着,“你也不要再惦记前一个了,出了这种事他也没来看你。我要是你二婶的性子,早就操把菜刀砍他了。”
陶夭淡笑了下。
话也刚说没多久,门再次被拧开,时千长身玉立,看到他们显然有些诧异,“伯母。”
陶母站了起来,迈着小块步拉他出去谈。
倒是没想过老妇人力气这么大,一米八几大男人毫无重心地被拖到门外,砰地带上门。
陶夭有些怔怔地望着门口,旁边低醇的男声落下,“你还是伤害到自己了。”
她微微蜷着手,“不然呢?”
“非要用苦肉计吗,你知不知道万一那把刀再深一些,你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我掂量好了。”
“万一呢?”
万一,没想过吧。
纵然练习衡量过很多次但都没有实践,等真正拿刀的时候,剧烈的痛感传来,她的手都是止不住的颤抖。
大量的血和热从体内散出,她想过,这样死了也未尝不可,让那个人后悔内疚一辈子吧。
江心和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露在外的小手上,低哑陈述:“一听说你出事,我就猜出,十有八九是你自己伤自己的。”
她笑,“怎么猜的?”
“预感吧,毕竟,新娘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做。”
她点头,“连你都猜得出来,他们肯定也能知道。”
前途似锦的新娘怎么会想不开拿刀子在自己婚礼现场杀人呢。
而且,毫无防备,就在自己的更衣室试图谋害,完事后还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一点也不知道逃避,直到有人过来。
说阮静聪明呢,她也挺聪明的,说她笨呢,真是笨得不行。
哪怕她当时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下场也会好很多。
“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江心和忽然问,“那个女人现在蹲在监狱,也许一辈子就呆里面,但我估计时千的意思,他不会让她活着出来。”
陶夭噢了句。
江心和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小夭,你到底想要什么?”
“刚开始目标很明确啊,我要让阮静不好过。”
“现在呢?”
现在?不知道。
阮静蹲监狱的话,可能就此了之,不蹲的话,可能还有更好玩的等着她。
“看曲欣是否醒来,她活着,阮静也活着。”
反之,曲欣不在了,阮静绝对不会有好过的那天。
江心和面露痛苦,“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怎么会……”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陶夭微微地抿唇,话飘飘忽忽,“如果五年前你要是没拒绝我,勇敢一点,事情还会变成这样吗?”
会吗,谁知道呢。
江心和自知不会有如果,低沉地叹了口气,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出了门。
过了许久,门口没有谈话的嗡嗡声,也没有进人。
陶夭正要躺下睡觉的时候,时千拧门进来,他站在门口,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被竭力抑制的慌和内疚。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
良久,他才慢慢走过来,将被子上的一根头发拈走,抬起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有没有地方不舒服?”
“还好。”
“伤口疼吗?”
“嗯。”
他坐下来,握着她的手,已经春天了,她的手还这么凉。
“想要我做什么,直接开口吩咐就行,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病,别再折腾了。”他轻轻拨弄她的手,握紧。
陶夭不露痕迹收回自己的手,淡笑了声,“用不着麻烦你。”
“夭夭!”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太想待见你。”
时千沉默了片刻,薄唇勾出似嘲非讽的寡笑,“可是我你也应该明白我想看你啊。”
“那你就看吧,别打扰我睡觉。”
说着,她试图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大动作牵扯了腹部的伤口,情不自禁疼得低呼一声。
时千皱眉,看着她艰难翻过去的姿势,背对着他,只有披散的头发露在外面。
他只身未动。
下午的阳光从南窗透进,陶夭眼睛动了动,旋即听见窗帘拉动的声响。
她睁开眼睛,时千刚刚拉好窗帘,转过身来,两人对视了会,她说道:“你还没走?”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坐起来,男人的手想过去帮忙,也被她拒之于千里。
“不走是吗?”她淡漠道。
他嗯了声。
“和我耗着没用的,我又不会放过阮静,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心软,不要告她?”
时千似乎是动了怒,“你现在这样了,我护着她干吗?”
“那你过来干嘛?”
“陪你。”
“我不缺人陪。”
时千站在床边,垂下的手微微蜷着,神色暗了暗。
陶夭玩弄自己的头发,语速很慢且清晰,“与其在我这里,倒不如想办法怎样给她洗罪。”
终于,男人抬头,难掩眸中戾气,“她已经被我送进了监狱,不会有翻身的可能。”
“哦,是么。”
陶夭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这样做也证明不了什么,他不送,也会有人送的。
“抱歉。”男人的拳头不知何时蜷紧了,“是我不好。”
她只笑,不说话,“你哪里做错了?”
“之所以护着阮静,是因为她是薄成的医生,有很大的可能治好他的病,之前她三番两次被薄成的真人格险些杀死,如果她死了,薄成的病情,很有可能……抱歉,之前没有和你说,是怕你不信,还认为那只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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