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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胆的时候，不是拿自己做试验了么？”葛蔚蓝挑挑眉。
他打开抽屉，递了个小瓶子过来，道：“装这里，用纸包着看上去就不安全。”
“喂……我这又不是毒药。”葛蔚蓝撇撇嘴，依言接过他给的小瓶子，把健气丹粉末装进去。
这东西怎么说都是利大于弊，她和秦森因此受益良多。
不过相应的代价，老人估计承受不起。
年轻的身体，有没有致命的病痛，吃下丹药换来的疼痛已经锥心，如果是绝症之人，又该是哪种程度的疼呢？
“我想把粉末分给老人试一下，但又很害怕……”葛蔚蓝抿抿唇角：“感觉自己在害人似的……”
秦森不禁回想，他也难以忘记那份痛楚，道：“别弄了。”
他以前虽然抽烟不少，加上失眠等等原因，身体不算多好，可起码他有在锻炼，就这前提下，都被健气丹弄得满身大汗……
换做年纪大的人，哪里承受得住？
岁数大了，各个器官逐渐衰竭，不比年轻人富有活力。
就像是用久了的机器，陈旧，总有点小毛病。
“只一点点，应该不会那么严重。”葛蔚蓝用大拇指轻轻磨搓瓶身，道：“要不然，我弄来的灵气值，岂不是都浪费了？”
明明有这么好的灵丹妙药，世间不知多少人，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求一个健康。
可惜她因为种种原因，完全不敢透漏丝毫消息。
“因为害怕，好东西栽我手里也是白费了……”葛蔚蓝叹了口气。
秦森看她小半晌，笑了起来：“行，如果你硬要多管闲事，我帮你。”
葛蔚蓝这人，就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觉得她得到了系统，受了它的好处，就应该替它出力。
不管是灵气的遍布，还是系统里自带的兑换丹药，全都想物尽其用。
这想法虽好，要做起来缺不容易。
但凡她手里有这种丹药的消息传出去，饶是秦森也保不住她。
世界上的权贵不知道多少，而他只是个商人罢了。
“你准备怎么帮我？”葛蔚蓝心里非常犹豫：“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对老人下手。”
很多老人生病吃不起药，也许正需要她健气丹的粉末。
只一点点，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估计】这个词，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哪怕是各取所需。
葛蔚蓝目前只敢想想，真要去做，又怕极了。
“别把它研磨成粉末了，”秦森摇摇头道：“它对老家伙而言，风险太大，不合适。”
“可是……”葛蔚蓝张了张嘴。
被他打断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想说它的粉末老人吃了没事，就可以给奶奶服用？”
不等葛蔚蓝回答，秦森继续道：“年纪大了，总有一天要求医问药，谁也无法避免，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对两位奶奶来说，别擅自出手最好。”
“那要是她们生病了呢？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葛蔚蓝问道。
“不然呢？”他反问，脸上是冷静自持的表情。
“如果我没有健气丹就算了，可我明明有，你没有半点想法么？”葛蔚蓝皱皱眉。
秦森笑了笑：“有想法也得有命承受才行。”
“所以才要试验看看啊……”
“我觉得，你给她们喝喝灵泉水也就够了，灵气值多了没处花，可以用在青少年身上。”秦森岔开着大长腿坐在沙发上，尽显理智。
葛蔚蓝过去坐他身边：“你的意思是……”
“我资助的孤儿院，有几个绝症的孩子，他们生下来被查出先天病，费用庞大，且大多治不好，遭受遗弃。”
秦森的话让葛蔚蓝愣了一下，她不免有些惊奇，道：“我知道你让秘书去替你做了公益，本以为你是博名声的呢，没想到居然有过问具体事宜。”
不仅仅是博名声，还要做出点贡献给政那个府看，给民众看。
葛蔚蓝并不会觉得这样的出发点有什么好轻视的，只要有人真的去做，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真的受益了，就足够了。
没想到秦森这样性格的人，居然不止做表面功夫，还了解过内里。
不然哪能知道孩子们患有绝症呢？
“别把我想得太好，”秦森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皮：“我不过随便听了几句汇报。”
葛蔚蓝忍不住笑了，抬手就呼噜他脑袋：“我知道你是豆腐心。”
“滚。”他没好气的。
“但是……老人承受不住，小孩更不行吧？何况还是患了大病的。”葛蔚蓝想想那个画面，无疑是万分凶险。
“这不一样。”秦森微一摇头。
他道：“没有你的健气丹，奶奶不会多大事，不需要去冒这个风险。而那些孩子，本就短命，是给他们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挺过去了，就赢得一辈子。”
……话是这样没错……
葛蔚蓝的指尖滑落在他鼻梁上，轻声道：“那我能为奶奶做些什么呢？”
任何事情由己及人，由近及远，她有好东西，当然第一时间想到身边人。
同时，秦森的提议也是可行的，反正有花田，还有观赏园，那么多植物，葛蔚蓝泡在里面就可以收获不少灵气值。
还可以抽空去爬山垂钓，多多益善。
一辈子那么长，她可以尽自己所能，兑换很多枚健气丹。
“奶奶年纪大了，有你的灵泉水，平日又吃好喝好注意锻炼，小满月在身边心情也好，她们会健康长寿。”
秦森捏捏她的下巴：“杞人忧天，过犹不及。”
“过犹不及？”好像是这样没错……
葛蔚蓝想了想，不得不歇了心思：“行，我听你的。”
其实她真的不敢让老人服用健气丹，万一闹出人命，真的就罪过了。
而且这种事的前提，还是瞒着对方的情况下。
没有知情权被施加好意，这个做法未免太自负了些，她又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上帝。
“听你意思，你打算全部兑换健气丹？”秦森挑起眉尾：“你不是说还有其它很多丹药么？”
“是啊，美容养颜，延年益寿，你要哪个？”葛蔚蓝笑着问道。
“你不打算换其它的？女人不都爱美么？”
“是爱美不错，但更惜命。”
秦森很快就懂了，同样一百点灵气值，健气丹能换来健康，而其它丹丸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轻哼：“你倒是会算账，还挺大方。”
“也不是大方，我是怕自己付不起代价。”葛蔚蓝捧住脸颊，她一介凡人，七情六欲，贪心的本能好么？
谁不想活得漂亮健康长寿啊！
但是健气丹的代价让她刻骨铭心，其它丹药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她想象不出来，不敢轻易尝试。
人心不足蛇吞象，谨防后悔莫及。
秦森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不吃最好，现在这样够了。”
“……你说够了的时候，能别把手放我胸l上么？”葛蔚蓝无语了。
“还要怎么美容养颜，我已经快要死在你身上了……”秦森笑着低语。
“去你的，花言巧语还想蒙骗我！”葛蔚蓝推开他，道：“我并不过分追求美丽，可不是因为你。”
“什么意思？”秦森摸摸下巴：“对我这么有信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接受的。”
“你要不接受也随你。”葛蔚蓝神色淡淡，仿佛丝毫不在意。
女为悦己者容，不意味着她会为了秦森不折手段。
反正其它丹药是不会去兑换的，论起价值，全都不如健气丹。
对这个话题不想再继续下去，葛蔚蓝转而问起其它。
如果是孤儿院里的病患，要怎么给他们吃下健气丹？
这流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年纪太小的怕熬不过去，所以暂时不考虑，年纪大点的懂事了，知道自己患了大病，要是突然好了，健气丹的存在岂不是瞒不住？
“你们统一带去体检，总会留下病历，被发现猫腻怎么办？”葛蔚蓝指出问题。
“放心，我自然做得隐秘一些。”秦森轻敲桌面。
葛蔚蓝顿了顿，问道：“你是不是很信任郑旭雨？”
说起跟医院以及医生相关的人，非郑旭雨莫属了。
“信任也不能把秘密告诉他。”秦森道：“少个人知道，少一分风险。”
“那怎么弄？”葛蔚蓝抓抓脑袋。
要是在医院里检查后改病历，难度是很大的，万一被谁察觉，就会招来怀疑。
秦森并不着急，道：“我想一想，到时候再告诉你。”
“也行。”葛蔚蓝略感遗憾地收起小瓶子，里头的药粉，谁也不能吃。
事实上，决定把健气丹用在青少年身上，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若是对方心脏病白血病脑瘫之类的……一枚丹药顶用么？
他的身体接受经脉重塑细胞再生等等系列变化，恐怕不是疼一晚上就能没事的。
疼晕了事小，要是就此死了……葛蔚蓝真怕自己小心脏负荷不来。
哪怕是怀有好意，可生命的重量，却要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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