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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陆曼曼急红了脸，却无力反驳。因为，从菲欧娜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嘲弄。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自己露过的表情。
“总裁说，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坐坐吧。陆小姐，希望你珍惜这最后的机会。”菲欧娜起身。
陆曼曼来找自己的事没有瞒过神通广大的戚慕白的法眼。知道她的来意，他也想最后做个了断。
这也是陆曼曼进来这么久，还没被菲欧娜直接丢出去的真正原因了。
“戚……戚哥哥。”陆曼曼见到戚慕白的时候，眼眶红了。
要是从前，自己这样，他早就凑上前来询问自己哪里不舒服，受什么委屈了。而自己，也会顺势扑到他怀里，发泄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他看自己的时候全然没了从前的宠溺，还带着深深的防备和寒意。
“戚哥哥。我是来告诉你。有人要对你不利。”陆曼曼又向前走了两步，她身后的菲欧娜在得了戚慕白的指令之后，把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也留在了里面。
“嗯。”戚慕白点点头，并不意外她会说什么。
陆曼曼的道行不够，他只需一眼，就能猜出她现在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坐。”下巴冲着距离办公桌最远的沙发扬了扬，又看向菲欧娜，“麻烦你去泡两杯咖啡进来，谢谢。”
菲欧娜领命离开，办公室里一下子只剩了戚慕白和陆曼曼。
“戚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了吗？”陆曼曼一脸委屈的开口问。
这些天她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平时在她身边围着她团团转，谄媚奉承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冷血的刽子手。连那些说是欣赏她演技的导演制片人对她也是避之不竭。
有戚慕白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过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
她自以为的成就，离了戚慕白，连屁都不是。
住所周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记者狗仔，她们就等着拍她状态不好的照片，或是说两句火上加油的话，来激怒她。
这样，她们就有了新的素材……小花旦不堪舆论困扰，竟吸毒解忧愁！大庭广众之下毒瘾发作，出手伤人！
“曼曼，你不是小孩子了。”戚慕白喝了一口菲欧娜端进来的咖啡，不紧不慢的说道。
此刻办公室里还是只有两人。
刚刚出了一个紧急事件，戚慕白走不开，只好菲欧娜先上了。
“戚哥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要对你不利吗？”陆曼曼见温情牌打不通了，开始拿好处出来，想借此打动戚慕白的铁石心肠。
可惜，戚慕白都已经是铁石心肠了，又岂是她区区几句话就能打动的。尤其在，这些消息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曼曼，既然选择了阵营，就该从一而终才是。”戚慕白转着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打在桌上，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袭击着陆曼曼的心灵。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可亲耳听到他的答案，还是忍不住难受，她知道他眼里容不下沙子，可她实在不甘心：“戚哥哥。你真的在意过我吗？”
“很久以前。”戚慕白认真的想了想，只要陆曼曼一直像从前那样，娇蛮点，嚣张点，他都能接受。她的那些小心思，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接受着。
因为，他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的。
可她，太令他失望了。
“你真的在乎我吗？在你眼里，其实我就是一块可以随时丢弃的抹布吧！想起来了就洗一洗，觉得旧了，就扔了。是这样吗？”陆曼曼低低的笑着，自嘲：“我还嘲讽菲欧娜就是你身边的一条狗。现在看来，其实，我连狗都比不上。”
“你该知道的，我珍视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戚慕白说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可陆曼曼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不要他这样的回答！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贱女人给你的短短几个月吗？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
“你……”戚慕白只说了一个字就出口了，因为陆曼曼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不对劲。
“如小果那个小贱人，就和她那个老女人的姑姑一起，销声匿迹吧！那些所有打算霸占你的人，都一起去死。”陆曼曼气急败坏的吼，脸上除了化不开的悲哀，还有消不散的恨意。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清楚如小果的真面目的！”飞快的丢下一句，捡起因为情绪激动扫落在地上的包匆匆离开。
走了几步过后，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上面的门牌上贴着的‘总裁办公室’，心情好得不得了。
很快，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谁也阻止不了她，戚慕白也不行！
“总裁，没事吧？”菲欧娜边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边问道。
她这话等于没话找话。戚慕白眼睛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足可见他此刻的情绪。只是，他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良久之后，安静的办公室里，得到了答案：“不要再让她出现再我的面前。”
伴随着这一句话落，被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也应声碎。戚慕白，起了杀心！
菲欧娜被他眼里的狠厉吓了一个哆嗦。强自镇定了一下，才答道：“是。”
其实，对他这个决定并不有多少意外。刚刚陆曼曼尖锐的声音再走廊里都清晰可见。她一个外人听了都会愤愤不平，何况是总裁。
“办得干净点，我累了。今天早点回去，公司这边你多看着点。”说完，就捡起盖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外面走。
菲欧娜在后面长了几次口，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累了’，这个词还是第一次从总裁的嘴里冒出来。
一向要强的人，原来也会累吗！
可转念一想，为什么不会累呢？总裁也是人啊，也没比谁多了点什么。甚至，经历的苦难，比一个普通人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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