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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亲亲萌萌的小脸蛋，“再有这么一个小天使，哎哟，我老太婆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对了，”她想起什么似的，催促慕衡遥，“你不能和茵茵一直这样吧？什么时候办个正式的婚礼，我们小萌萌慕家千金的身份也不能藏着掖着了。”
“说到这件事，我打算和另一件事一起办了。”慕衡遥牵着贺望茵的手，似乎没有放下的打算。
“三姑妈的儿子找到了，也应该让他回到慕家了。”话虽这样说着，他捏着贺望茵的手却在加重力度，直捏得她手指有些疼了。
慕老太太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只是意外惊喜，“你这是怎么啦？突然这么通情达理了？”
她说着就看向贺望茵，“我就说我们茵茵的功劳大嘛！有我们茵茵在，他才像个人，茵茵，奶奶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贺望茵只能浅浅笑着，“是奶奶喜欢茵茵，才觉得茵茵什么都好。”
“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谦虚。”老太太本想去牵贺望茵的手，发现她两只手都在慕衡遥的手心，眼里又露出笑意，“对了，衡遥，这萌萌是小名吧，该给小宝贝儿取个大名，你们有商量好的没有？”
“我们以前有商量过吗？”慕衡遥问贺望茵。
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带着温暖与愉悦，有一瞬间，竟给贺望茵幻觉，好似那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他，都是不存在的。
“没有商量过，你说到时候要请奶奶帮忙取的。”贺望茵避开他的眼神，她怕自己被迷惑，怕自己会心软。
“哎哟，这么重的责任，丢给我这个老太婆。”老太太嘴上似乎不情愿，其实可高兴了，“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妈咪，和萌萌牵手手。”突然间，萌萌对贺望茵伸出了手，“萌萌要和妈咪牵手手。”
慕衡遥眼里掠过一丝讶色。
小奶团子，果然不是单纯的小傻白甜……
她是在给自己妈咪解围。
小小年纪，这观察力……不愧是他的女儿。
但他并没有把贺望茵的手松开，只是看着萌萌的眼睛，“萌萌，不和爸爸牵手吗？”
萌萌一时呆住了，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贺望茵。
“萌萌，叫爸爸。”贺望茵轻声道。
老太太在这里，她不可能再让萌萌叫慕衡遥叔叔。
“爸比……”萌萌细声细气地叫道，有些不敢看慕衡遥。
但就这么小小的一声，慕衡遥却明显的感觉到心尖有细微的电流窜过，那一刻，心中有难以言喻的酸软。
他终于是松开了贺望茵的手，却在她手刚缩回去的时候，再度捏住了一只。
他只给了她一只手的自由，让她去牵萌萌。
“你看你们现在这一家人，多美满啊。”老太太欣慰地抚着心口，说着又湿了眼眶，“我老太婆做梦都盼着这一刻呢……遥儿，你可千万不能辜负茵茵啊。”
“我当然不会。”慕衡遥露出一个浅笑，他睨着贺望茵，“只要茵茵不要和我离婚就好。”
“人家茵茵当然不会和你离婚了！”老太太马上说道，“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茵茵的事，我们茵茵最通情达理了！”
贺望茵低着头，不说话。
“茵茵，你别怕，”老太太见贺望茵的神情，连忙对她道，“这小子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奶奶，奶奶帮你训他。奶奶是站你这边的。”
贺望茵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老太太。
不管慕衡遥现在对她怎么样，奶奶对她是一如既往的疼爱。
气氛一时尴尬。
萌萌看看妈咪，又看看慕衡遥，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萌萌困觉觉啦……”
“哎哟小宝贝儿困啦，淑蓉，快，带小宝贝儿去休息了。”老太太跟着站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搅你们了。你们早点休息……”
“奶奶，”慕衡遥叫住了她，言辞恳切，“今晚上萌萌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这边会尽快给她找保姆。”
老太太笑，“知道知道。”
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她正开心呢，哪里嫌麻烦。
……
“慕少到底什么意思？”
上楼进了房间，贺望茵终于甩开了慕衡遥的手。
她以为慕衡遥会拿萌萌来威胁她，没想到他竟然把她送到了老太太那里去。
“你看到了，我孝顺。”慕衡遥开始解开衣扣，“奶奶年纪大了，你想离婚，等她老人家百年之后再说。”
坦白说，贺望茵是讶异的。
她记得三小姐还是淑蓉提到过，说慕衡遥这次回来，对老太太都变得异常冷漠无情。
“怎么？”见贺望茵愣着不动，慕衡遥回过身来，“演戏对慕太太来说很难？”
他的衣扣已经完全解开了，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躯体。
贺望茵移开了眼神，“那我们还需要约定一些条款。”
慕衡遥却仿佛没听到她说，只问，“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贺望茵再度愣了愣。
慕衡遥已经打开衣柜，拖到第二层，扯下一件睡衣，扔给了她，“将就一下。”
这是一件墨蓝色的男士睡袍。
贺望茵并没有霸占慕衡遥的浴室，这里不止一间房间。
她去了隔壁，洗完之后穿上他的浴袍，大到她可以在里面游泳，她挽起袖子，把腰带缠紧，像是穿了一条及地的连衣裙。
看着房间的床，她在思索要不要干脆在这里睡一晚上。
然而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房间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打开，慕衡遥站在门前，撑着门框，冷冷地看着她，“慕太太，还要我来请你回去吗？”
慕衡遥的床很大。
贺望茵蜷缩在上面，用被子裹住身体，睡衣难免松垮，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既然要形婚，那我们拟定一些条款。”她说。
“你说。”关上门，先前的那些温柔体贴像虚假的贴纸一般被撕掉，慕衡遥复回了他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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