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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再用阴谋论的角度来看,似乎就……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向着霍南丞说的那样了。
快天亮的时候她才躺床上,跟着就做了一个梦。
这次的梦不再出现以前那条漆黑冗长的巷子,也没有追赶她喘着粗气的男人。
她的面前全是墙,四面八方,挡的死死的,她人在中间,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她用力推,大声喊,可是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喊累了,就靠着一面墙坐下来。
可她当的后背刚倚住那面墙,忽然就塌了,露出了一面类似电视墙的东西。
在上面,有个穿着黄色露肩长裙的漂亮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女人眉眼温柔,抱着女孩唱歌,声音特别好听。
夏微澜羡慕极了,这才是妈妈的样子。
忽然,她怀里的小女孩转过头来,夏微澜发现那是童年的自己。
小女孩冲她一笑,抱着女人喊妈妈。
“妈妈,这是我的妈妈吗?妈妈。”
夏微澜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可是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她好像站在了另一面墙壁前。
她赶紧推了推,这次出现的是异国街道,瓦蓝的天空上飘着几丝白云,广场上有雪白的鸽子在咕咕叫,流浪的艺人拉着小提琴,长椅上,穿着雪白毛衣的英俊男人手里拿着咖啡,正冲着他对面的女人笑。
那女人也回过头来,卷发红唇,正是在LI市的自己。
那她对面的人是——霍南丞。
霍南丞跪下,一手变出了玫瑰花,一手打开了黑色小盒子,正跟她求婚。
她瞪大了眼睛,不,不,他没求过婚。他曾经为她在广场上拉过琴,却没有求婚。
画面又变了,这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霍居安。
他坐在椅子上,一条腿空荡荡的,脸色阴郁,样子吓人。
他手里也拿着戒指,却在质问她,“澜澜,你为什么不结婚?”
这次,他的对面也没有人,只是她自己冲了上去。
“我,安哥,我想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你撒谎!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从你小时候开始就倾注金钱和关爱。等你长大了更是用生命来保护你,甚至你生了霍南丞的儿子我都不嫌弃,你还要我怎么做?你说!”
夏微澜被他逼问的抱住了头,“安哥,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欠你的恩情还不清。可这是两码事,恩情不等于爱情。而且要真的是爱情,你会出轨唐甜甜吗?你也要告诉我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吗?你也以为自己的身体和感情会分的开吗?”
“这都是你的借口,你不让我碰你,我能怎么办?”
夏微澜拼命摇头,“不是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安哥,那你告诉我,你就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为什么我会发现我遭受的每一件不好的事都有你的影子?从我回国进入盛世开始,到我从工地上遇到你,你从来都没好好给我解释过。”
听了夏微澜的话,霍居安的表情变得狰狞。
“你这是在怀疑我?怀疑你的安哥,你的鼹鼠叔叔?”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弄清楚真像。”
“你撒谎,你是被霍南丞说动了,你想要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你才找借口冤枉我。”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俩个人正在争辩着,夏微澜觉得头痛欲裂。
忽然,她听到孩子的哭声,还有喊妈妈。
“一瓶,我的一瓶。霍居安,我的一瓶在哪里?”
她大喊一声,从被子里坐起来。
睁开眼睛,她粗喘着,才发现是一场梦,噩梦。
闭上眼睛深呼吸,她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这不是梦,根本就是她脑子里所想的反射,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想到霍南丞跟她求婚。
拍拍肿胀的脑门,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喵喵的声音。
走到阳台那边,她发现一瓶和霍南丞正半趴在地板上,旁边放着一个造型特别的猫窝,还有猫砂猫粮,放了一堆。
小狸花猫正捧在一瓶怀里,隔着笼子跟已经长大的兔子凉凉对望。
对了,家里还有一只兔子,她怎么给忘了?
现在兔子跟猫都有了,要是再加上条狗,她就该开动物园了。
看到她,一瓶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腿。
更厉害的是小猫有样学样,小爪子扒住了她的睡裤,荡悠悠挂在上面。
夏微澜……
幸好老娘穿的是裤子,要是裙子还不给它挠去两缕皮吗?
把小猫拿开,还因为动作不够温柔给一瓶嫌弃。
夏微澜头疼,她跟一瓶没啥道理好讲,不由得去瞪霍南丞。
“你没事干了吗?怎么又来我家?”
“给猫买的东西送过来,一会儿就走。对了,我们在商量给猫起名字,你也参考一下。”
她白了他一眼,“叫什么?”
“一盆儿。”
“什么?”夏微澜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一,一二三四的一,盆,盆子的盆。”
夏微澜哭笑不得,“一瓶一盆,那么兔子是不是该叫一盘儿了。”
霍南丞竟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不错,这一看就是一家人。”
她更气了,“那你不如叫霍一锅,这更像一家人。”
他捏着下巴状似考虑,“可惜我妈给我起名字早了,不过你要是开心,可以叫我霍一锅。”
“一锅你个头!”
“对了,你也可以叫一铲,一瓶一盘一盆,一锅一铲,我们家都齐活了,可以开饭了。”
“滚,脑子进水了。”
“你给儿子起名一瓶就是高大上,我给猫起个一盆你就让我滚,太双标了。”
“儿子是我的,我乐意。”
霍南丞举手头像,“你行你来,给我们家这个可爱漂亮的小猫咪起个好听的名字。”
“叫……”
夏微澜起名废,想了半天也支吾不出来。
她烦了,“就叫一盆吧,还有那只兔子,一盘也定下。”
霍南丞扬起嘴角,“那我们的一锅一铲呢?”
“你——再提这个,你别来了。”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只要不提,就是可以继续来了吗?
霍南丞刚要说话,忽然手机响,他拿出看了一眼后表情变的凝重。
抱了抱一瓶,“一瓶,我还有事先走了。妈妈已经同意小猫咪叫一盆,还有你的兔子一盘,你要好好照顾它们。”
一瓶点点头,然后抱着小猫跟它额头碰额头。
好像,这是一种仪式,印证了它的名字。
见霍南丞要走,夏微澜松了口气,霍南丞却抓了她的胳膊,“你跟我来,我有话说。”
“什么?”
“我手底下的人发现阿重的踪迹了,我要过去看看。你暂时别去见霍居安,我怕你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不用你管。”
霍南丞并没有唠叨,他相信夏微澜虽然嘴巴不饶人,可她分的清轻重。
果然,在他离开之后,夏微澜找了老K.
电话里说不清楚,她让老K直接来家里。
老K来的时候,小猫一盆听到动静,立刻跑过去,挂在了老K大腿上当挂件儿。
老K不敢走路,富婆家的猫肯定也很贵,搞不好一只几十万,他断了腿也赔不起。
夏微澜赶紧把猫拿下来还给一瓶,“一瓶,管好你的弟弟夏一盆儿。”
老K摸着脑门儿问:“等等,你们家的猫主子叫什么,一盆子,我没听错吧?”
“没错,一瓶的弟弟当然叫一盆,我们还有只兔子叫一盘呢。顺便告诉你个秘密——”
夏微澜压低了声音,“霍南丞叫一锅。”
老K摸了摸鼻子,心说真不愧是一家人。
他本来想问姑奶奶您叫什么,可他还没那个胆子。
俩个人到了书房,芹嫂送上香茶和点心。
老K搓搓手,“姑奶奶,您可真贴心,知道我没吃饭。”
夏微澜沉思不语,他伸到盘子的爪子顿住,“咋了?”
“没事,你吃。”
老K正襟危坐,苦着脸说:“姑奶奶,是不是我这几次都做的不好呀?您看在我差点没了小命的份上,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夏微澜笑了,“你想什么呢,我还要说对不起呢,给你带来了危险。”
“没事,我干这行的收钱办事,生死有命。”
夏微澜才不信他的话,老K这人油滑的很,也惜命的很。
“那好,我这里有笔大生意,你敢不敢做?”
他瞪起小眼睛,“有危险吗?”
她点头,“肯定有。”
老K沉思片刻,“夏律师,如果你想要我继续查霍居安,我觉得什么事儿都查不出来。”
“不是他。”
老K这才知道自己自作聪明了,尴尬的挠挠头,“那是谁。”
夏微澜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他,“就是这个人。”
老K看了她一眼,才把文件袋打开。
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张支票。
“这个女人是……关荷?”
“嗯,这次,你帮我查查她。”
老K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喝光了杯中茶才说:“其实,你如果找霍南丞,他的消息会比我的更多更精确,挖的也更深。”
夏微澜也不隐瞒他,“我不信他。”
“可是……你不怕我是他的人吗?”老K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很心虚。
夏微澜笑笑,“你是吗?”
“我,我欠他一条命。但一码归一码,我不会那么没职业道德。”
“老K,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老K给她笑的心里酥酥麻,这是要给他来美人计吗?
送走老K,夏微澜就陪了一瓶玩。
中午的时候,一瓶午睡,她也在旁边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起身发现霍南丞正坐在客厅里。
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来了?”
霍南丞看着她瞪圆的眼睛,不由得想起那只猫咪一盆,圆圆大大,带着点冷淡。
勾起嘴角,他走过去靠近她,“阿重被抓住了。”
“在哪里?”她猫眼亮起来。
“关起来了。”
“带我去。”
霍南丞一把抓住她,“没用,你觉得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吗?”
夏微澜刚才的激动变成了丧气,“也是,阿重这人忠心耿耿,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霍南丞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你终于承认他是为主子顶罪了。”
“我没有。”
“脾气那么大干什么,你没有就没有。”
他懒洋洋的态度把她给惹恼了,“霍南丞,你给我闭嘴。”
他果然不听话了,看着她斜眼儿笑。
她更气了,这完全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碉堡之气。
她懒得再去理会他,“带我去见他。”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坚持?”
“你既然能来告诉我,肯定是知道我一定能去。”
他叹了口气,“好。”
阿重被关在金庄,这里是雷壹的地盘,有左骁的看守,真是插翅难逃。
夏微澜以为会看到一个狼狈不堪的阿重,却没想到他干干净净的坐在椅子上,竟然还有咖啡喝。
只是在抬头时,她看到他脸上的伤,想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少不了。
阿重对她笑笑,“您别看了,因为您要来他们给我换了新衣服。”
她淡淡一笑,“多此一举,他们一点不了解我,其实我更希望看到你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样子。毕竟,你的人把安哥折磨的那么惨,你就应该更惨。”
他竟然附和,“确实,那您让他们把我弄死吧。”
“求死?你觉得会这么便宜你吗?再说了,你犯下的错误自然有司法机关处理你。”
“这么说,你们会送我去坐牢了?”
“当然,要不你以为呢?”
阿重苦笑,“坐牢我判不了几年的,不如把我弄死。我背主的行为,死一千次都不够。”
“可笑,你既然能这么简单的认错,那又怎么会凶残的要致我们于死地呢?”
“那个时候因为我太生气了,过后又后悔了。”
这样的说辞才可笑,软绵无力,他把夏微澜当三岁小孩子糊弄。
“你不是早就对他怀恨了吗?两年前你被关荷收买,她给你多少钱,你们接触过几次,第一次在什么地方,她给你的是支票还是现金?”
一堆问题,把阿重问的有些懵,不过到底是老江湖,他很快就说:“夏律师,您问的有点多了。那么多年前的事儿我哪里记得。钱我倒是记得,有500万,那么多自然不能给现金,是支票。”
夏微澜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她围着阿重走了两圈儿,最后停在他面前,“哪个银行的支票。”
“忘了。”
“忘了?我可以查。”
阿重有恃无恐,“您觉得能查到吗?毕竟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
“我可以查关荷,500万不是小数目,我想一定能查到。”
阿重的情绪开始焦躁起来,“我真不明白,你做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很喜欢甜甜,可霍居安竟然为了你这么糟蹋她,那我只好替她出气了。只是可惜,没把你给毁了,要是你给那些人糟蹋了,你说他还能不能把你捧在手心里。”
外面,霍南丞看到了监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左骁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做什么?”
“进去打掉他的牙。”
左骁故意曲解,“是那个多话的女人吗?我也觉得。”
左骁的衣领被霍南丞揪住,“欠揍是不是?”
左骁掰开他的手指,拍拍他的手背算作安慰,“你激动什么?刚回来那会儿不是还恨不得把她给弄死吗?怎么现在这么护了?”
他厌恶的掰开左骁的手,“她是我儿子的妈。”
左骁摸着下巴,觉得好像也没有可以反驳的话。
那女人就是这么好命,生了霍南丞的儿子。
开始他和很多人一样都认为这个孩子是霍居安的,是他们为了谋夺霍南丞的财产故意说是霍南丞的遗腹子,这样就更对夏微澜恨的要死。
直到霍南丞偷偷拿到了一瓶的毛发去做了DAN,一帮人才看夏微澜没那么大的敌意了。但要说接受和喜欢,还差的远。
可他们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人,从刚回国时候的咬牙切齿恨得要死,到现在那副要护在翅膀底下的样子,他连个挣扎的表情都没做出来。根本就是一见到那个女人,他就色迷心窍。
呵,女人!
这心如蛇蝎口是心非的生物,他才不要恋爱,对,一定不要。
房间内,夏微澜并没有被阿重说的那些话给激怒。
她甚至还想笑着,“这么说你是恨我的了?单单就是为了甜甜的事恨我,没想要把霍居安赶尽杀绝?那你们之间的龃龉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恨他的吗?”
阿重愣住,大概是说了太多的谎言,他给夏微澜这么一通问,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前言后语,万一一点破绽,她都会发现。
这样的女人,还真不好对付。
既然多说多错,他索性闭上了眼睛,“我要说的都说了,你也别问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夏微澜摇摇头,“行了,我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阿重,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你觉得你今天做到了吗?”
“什么谎言?实话我都说了,你爱信不信。”
“我信,我信你心里所想。阿重,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保重。”
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阿重有些摸不到她话的意思,但总有一种自己说错了话的感觉。
“你等等。”脑子不太受控制,他脱口而出。
她站住,却没有回头,“你还有什么事儿?”
“夏律师,安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别辜负他。”
夏微澜的声音冰冷入骨,“你都想弄死他,还替他说话?”
“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夏微澜没回答,她偏过去的脸上带着一点笑容,很让人心慌。
“阿重,你被关荷收买的时候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想要我死吗?”
他有些慌乱,“当然不是,就是想让你去医院检查心脏罢了。一点点西布曲明,不至于害死人。”
“那你那个时候就喜欢甜甜了吗?甜甜又怎么肯听你的?”
“我……我诱哄她,说这样能得到安哥。”
夏微澜没再说话,转身关上了门。
阿重看着关上的门,心里沉甸甸的,越想越害怕。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是露馅儿了吗?
砸了自己脑门两下,他后悔不已。
出去后,她的胳膊被霍南丞抓住。
“没事吧?”
她很嫌弃他,“能有什么事,你们这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吗?”
左骁听着就来气,他们这么多人,吃她夏微澜家的米饭了吗?
接受到霍南丞的警告眼神,他忍住不和一个女人计较。
“那你有什么发现吗?”霍南丞换了个问题。
她摇摇头,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不想说。
霍南丞还没追问,“我送你回去。”
她没拒绝,一直低头不语。
霍南丞抓了她手腕一下,“小心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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