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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反派团宠三岁半女儿 > 第 25 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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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薛轩风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一纸婚约?母亲您莫不是在说笑?”

    他虽然不曾入朝为官却也知道父亲和摄政王两人水火不相容,平日里遇见了多是冷嘲热讽,两家怎么可能会有婚约在身。

    薛夫人叹口气,满朝文武都知道薛相和摄政王不合,可又有谁知道他们两人年少时曾是密友。自从几年前先王妃故去........薛夫人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两府的婚约还是先王妃尚未过世时定下的,彼时沈啾啾还未出生。先王妃便和薛夫人闲聊时说道,若是生了女儿两家便结成亲家;若是又生了儿子,到时候再生一胎。

    先王妃嫁给沈桓颢后,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全府都期待着先王妃这一胎是女儿,沈啾啾就是在府中众人殷切中降生的。毫无疑问,一出生就得到了整个摄政王府的宠爱。

    薛轩风听薛夫人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禁咋舌,原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毕竟是个半大小子对于成亲一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薛夫人还是第一次见自家混不吝的儿子竟这般模样,摇头失效。

    太后一向喜欢清静,薛夫人和薛轩风在慈宁宫做了一会儿便告退了。

    沈啾啾站在原地,手中玉佩传来温热。她小心翼翼的薛夫人给的双鱼玉佩和自己浅蓝色的荷包系在一处,“红袖姐姐,好看吗?”

    “好看。”红袖鼻尖有些泛酸,“小郡主戴什么都好看。”

    “小九儿在干什么呢?”沈桓颢负手迈步走进御花园,朗声。

    “父王!”沈啾啾如离巢之鸟飞速跑向沈桓颢。

    沈桓颢抱起来沈啾啾,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沈啾啾腰间的玉佩上,“小九儿哪里弄的玉佩啊?”

    “轩风哥哥的母亲给的。”沈啾啾小手轻轻摸了一下这块玉佩,环住沈桓颢的脖子。

    沈桓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并没有说什么。

    沈啾啾今日十分高兴,不仅沈桓颢有空闲陪她一起用膳,就连一直未得空回军营的沈从戎都回府了。

    沈啾啾坐在沈桓颢和沈从戎的中间,兴致勃勃的和两人说起来今日骑射课上发生的事情。沈啾啾说一些简短的话语还可以,但是说一长串话就有些困难了。不过,沈桓颢和沈从戎还是耐心的听下去。

    当沈啾啾说道自己很羡慕谢修瑾三人都可以骑马时,沈从戎说道:“小九儿若真想要一匹马又有何难?厩苑几年前从西域引进了数百匹西域良马。前些日子我还听厩苑圉官说母\/马生了好些小马匹。小九儿若是喜欢就去厩苑挑一匹!”

    “真的吗?”沈啾啾瞬间精神起来,她巴巴望着沈桓颢:“父王,可以吗?”

    “这还能有假?”沈桓颢皆笑非啼,他用银筷夹了一块肉喂给沈啾啾,“小九儿若是能好好用膳,父王就允了。”

    沈啾啾闻此大口吃起饭。沈桓颢则是帮沈啾啾把嘴边的米粒轻轻擦干净。

    “王爷。”

    沈甲出现在门口,持剑抱拳。

    沈桓颢将坐在他腿上的沈啾啾抱到沈从戎的怀里,而后起身对沈从戎道:“我用好了,你再喂小九儿多吃些。”

    “怎么了?”沈桓颢轻挽衣袖,他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王爷,兽房老虎失控一事有些眉目了。”沈甲面色凝重的跟着沈桓颢进了书房,“属下查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曾在小郡主去兽房的前一日饲养过老虎。听兽房其它太监说这小太监平日里鲜少说话,只会埋头干活。甚至有些太监对他都没有印象。”

    “哦?”沈桓颢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朝夕在兽房劳作,却能让很多太监们对他没什么印象,这个小太监怕是有些来路啊。

    “问出来了什么?”沈桓颢问道。

    沈甲垂目羞愧:“那小太监自尽了。”

    “哈?”沈桓颢笑一声,他从书房椅子上起身缓缓踱步至沈甲面前,似笑非笑:“所以,你是告诉本王查了这么些天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不仅如此,连唯一的线索和证据也断了?”

    “属下无能,那小太监似是早早的就服了毒药。属下还未审问一柱香就已经气绝身亡了。”沈甲跪下,他开口:“属下虽未曾从其口中问出来兽房一事,却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沈桓颢压着怒意,“说。”

    “属下发现了怀王旧部的行踪。”沈甲的话犹如平地起惊雷,震的沈桓颢脑子一懵,他后退一步,手撑着案桌。

    怀王乃是先帝兄长,十几年前率兵在北疆与胡人开战,本有很大希望能赢却不成想后线补给不及时,救兵未到在北疆力战而亡。怀王身边有一支飞龙暗卫,来无影去无踪,向来贴身保护着怀王,从不离开。可是,当年沈桓颢曾经调查过怀王战死之时身边根本没有飞龙暗卫。

    自那以后,飞龙暗卫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沈桓颢寻了多年都没有找到,却不成想今日飞龙暗卫竟又重新出现了。

    沈桓颢神色复杂,飞龙暗卫当年消失应当是奉了怀王之命,可到底是什么命令让怀王宁愿死也不肯召暗卫去北疆驰援他?

    “在哪里发现的?”沈桓颢嗓子有些发干,他轻声问。

    沈甲奉上一枚令牌,“小太监死后,属下将他的房间掘地三尺,在墙缝中找到的。”

    沈桓颢接过令牌,上面的“怀”字已经不甚清晰。沈桓颢抚着令牌,手上青筋突起。

    “政儿、桓颢、薛规,等我从北疆回来咱们兄弟四人定当痛饮!届时,我有一喜讯告诉你们!”谢怀意气风发,他手持缰绳,高声道。随着钟鼓齐鸣,谢怀调转马头,打马疾驰而去。只留给京都满城文武一身影。

    十几年了,谢怀的身影在沈桓颢的脑海中不因时间的逝去而消失,反而越发的深刻。

    “他一个小太监怎么会有飞龙暗卫的令牌?”沈桓颢手上力气加大,收紧令牌,“令牌又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内?飞龙暗卫乃是怀王旧部,怎会伤了小郡主?”

    “去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沈桓颢眼眸缓缓闭上,对沈甲道。

    “是。”沈甲领命前去。

    夜浓似墨,空中一丝风也无,万籁俱静。书房内,几只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着,火光跳动。

    沈桓颢走至案桌旁从字画缸中抽出一卷轴,他坐在椅子上瞧着画中的女子,良久无言。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矮矮的身子从门缝中钻进来。此人不是沈啾啾还能是谁。

    她穿着粉色的小斗篷,毛茸茸的斗篷帽子衬得沈啾啾脸越发的可爱。

    沈桓颢手撑着头,他听到书房门打开后缓缓睁开眼睛。沈啾啾溜到沈桓颢的身边,她心思细腻,能清晰的感受到沈桓颢现下的情绪。

    “父王,不伤心。”沈啾啾被沈桓颢抱在腿上,她伸出小手轻轻抚平沈桓颢皱起来的眉宇。沈啾啾来书房本是为了告诉沈桓颢她明日想要和薛轩风哥哥、许清书哥哥一起去看刘安胡姐姐。现在,沈啾啾看到沈桓颢伤心的模样便安慰道。

    “父王不伤心。”沈桓颢手捞住沈啾啾的身子,他透过蜡烛的灯光看向案桌上的女子:“父王只是想起来些过去的事情。”

    沈啾啾没说话。沈桓颢自顾的问沈啾啾:“小九儿也想母妃,是吗?”

    沈啾啾抿抿唇,点头。

    \"父王也想你母妃。”沈桓颢抚摸着沈啾啾的头,他的女儿乖巧听话站在御花园里倾羡的看着旁人的母亲,甚至把别人母亲给的玉佩视若珍宝。可回到府中,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母亲。

    沈桓颢猩红眸,先帝该死!谢家的江山也该亡!

    皇宫,九皋殿内。

    谢修瑾右手持一卷书,左手轻轻敲击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九皋殿内静悄悄的,只有手敲击桌子的声音回荡在殿内。昏暗的烛火照着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长福侍立在一侧,他瞧瞧抬眸瞅了一眼谢修,随后又低下头。他跟了谢修瑾许多年,虽说不能时时揣测出谢修瑾的圣心,却也能猜透一二分。可今日,长福到有些弄不明白谢修瑾是因何不高兴了。

    “皇上,殿内昏暗,看书怕是不分明。奴才去多点几只蜡烛吧。”一柱香了,长福瞧着皇上书一页也没翻过去,便出声小心问。

    谢修瑾凉凉抬头睨了长福一眼,“多嘴。”

    “是,是。”长福轻轻拍着自己的嘴,连忙告罪:“奴才多嘴。”

    殿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半晌谢修瑾将书卷放下,问道:“大理寺少卿怎样了?太医去看过怎么说?”

    “回皇上的话,大理寺少卿并没有伤到要处,现下已经无碍了。太医说只需要多加修养便可恢复如初。”长福见谢修瑾主动问,连忙回道。

    谢修瑾颔首,手指又一次有节奏的敲击着案桌。今日在朝堂上,大理寺少卿弹劾前锋参领乃是薛相授意的,但他和薛相都没有料到大理寺少卿竟然在朝堂上公然影\/射沈桓颢是佞臣。大理寺少卿忠心耿耿,他今日所做一切,谢修瑾记在心里了。

    “皇上不必忧心,薛相派人传话说定会好处理这件事情的。”长福弓着身子,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本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加小,颇有喜感。

    谢修瑾没说话,良久,他缓缓出声问长福,“你说,假如有人天天奉承你,崇拜的看着你,但实际上连个糕点都不愿意给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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