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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曦说“好了”时，江启徵才转过了头。
白曦换上了江启徵的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衬衫很宽大，足足大了好几号，即使扣子全都扣上了，也依稀可见里面白嫩的肌肤。
白曦换完了衣服之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双手抱着膝盖缩在车的一角，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好像在想着些什么。
江启徵余光悄悄瞥着她，心里斟酌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了很久，白曦才开口说道：“我没有捐肾，你别看了。”
“我没有看你——等等，你说什么？”江启徵转过头看她。
“我还不至于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白曦自嘲地笑了笑。
“那网上那些……”
“谣言而已，不过，他们确实都以为我捐了肾。”白曦抬头看他，说道，清澈的双眸里意味却很复杂，“只不过我逃出来了，没让他们得逞，仅此而已。”
“那你……”
“我只是觉得自己前面二十年都喂了狗。”白曦阴郁地说道，“而且你还凶我。”
江启徵：……
此时，在前座开车的司机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好在不至于改变了行车方向，只不过，这足以证明他的震惊。他也是在江家干过许多年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听见过有女人这样对江少说话？
关键是，江启徵沉默了一会之后的回答是——
“抱歉。”江启徵看着窗外，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车里就这么几个人，对谁说的已经很明显了。
这回，司机没控制好，手又抖了一会，这回让车打了个弯，让坐在后座的两人身体都抖了一下。
“老张，怎么回事？”江启徵语气里的不满非常明显。
“抱歉江少……”司机惊出了一身冷汗。
“开车注意力集中点。”
“是、是……”
“噗呲”一声，车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清脆的笑声。
江启徵转头，就见白曦捂着嘴笑得厉害，身子一颤一颤的，带着身上那件宽大的白色衬衫也摆动着，时不时露出了大腿白嫩的肌肤。
“……”或许江启徵自己没有感觉到，但他的原本不甚好看的脸色此时已经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似乎因为女人笑声也让他的心情变好了一样。
在那之后，江启徵将白曦安全送到白家，家里白父白母出去了不在家，倒是白晚在家，于是江启徵跟白晚解释了一下发生的事情之后就走了。
回去之后，他立刻叫来了秘书。
“江少，有何吩咐？”秘书来到他身边，问。
“吩咐下去，将沈氏即将拿下的那批国外订单拦下来，然后想办法让沈氏的股票贬值。”江启徵冷冷地说道，“将沈周成以前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抖出来，趁机收购沈氏。”
“江少，您的意思是……”秘书有些惊讶，要知道，江启徵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主动地去针对一个集团了，而且看样子……他要针对的并不是沈氏，而是沈周成。
要是沈周成以前在商业上做的那些黑心事被抖了出来，那他的一生就完了。
“没错，我的意思是——”江启徵看着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眼神愈发阴郁，“我要让沈周成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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