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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
听到少年的声音，陆漫迎了上去。
“裴凛，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宋耀都回去了。”
少年很自然的牵着陆漫的手，两人并肩而走，“漫漫，从明天开始，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一起回家了。”
陆漫一怔，“怎么了？”
“明天下午开始，我和宋耀放学后，还要去老班那儿集中培训两小时。”
“为数学竞赛做准备？”
“嗯。”
陆漫不说话了，少年垂眸看了眼身边的少女，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担心少女会生气，解释：“漫漫，你别生气，等数学竞赛结束，咱们再一起回家，这段时间你就只能...先回你家了。”
然而陆漫却在想另外一件事，裴凛答应裴货卖的唱片还没完，现在他又要参加数学竞赛训练，根本没时间去卖，而那些唱片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时间久了只怕卖不出去，到时候裴货那人肯定又要找裴凛的麻烦。
难得裴凛对这次的数学竞赛如此上心，不如就让她去卖好了。
“裴凛！我决定了！”
陆漫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裴凛奇怪的看着她，“什么？”
她豪爽的拍了拍裴凛的肩膀，“裴凛，你就放心去上课吧，你家里的那些唱片就交给我好了，我去帮你卖！”
“不行！”裴凛拧着眉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陆漫不平道：“难道你觉得我一个人卖不出去？”
看着少女委屈巴巴的样子，裴凛后悔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不由得放缓语气，“漫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卖唱片，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可是...”
陆漫还想说什么，却被少年打断：“再说了，集训期间我没有家庭作业，照样有时间卖唱片。”
裴凛将他的时间安排的很好，她想帮忙都觉得自己很多余。
她撇了撇嘴，“那行吧。”
——
写完作业，两人和往常一样摆地摊，休息期间，裴凛给陆漫买了一份炒饭，陆漫一边吃一边观察前来买唱片的顾客。
她细心的发现，自从两人再次出摊，前来买唱片的顾客中，好像以男性居多。
然，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怎么年龄比他们大好多的男人都来买？
陆漫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卖的这些唱片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吸引年轻人买也就算了，怎么中年人也来买啊？
填饱肚子，裴凛刚好又完成了一单，陆漫拽了拽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裴凛，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最近来咱们这买东西的，都是中年男性居多啊？这些唱片不是咱们年轻人的最爱吗？”
陆漫这么一说，裴凛也注意到了，“漫漫，这点我也发现了，可能这些歌手的影响力逐渐扩张到了中年群体也说不定。”
“是这样吗？”陆漫狐疑的问了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晚，陆漫回家时，从裴凛这儿拿走了张国荣的唱片，她自己并没有多喜欢张国荣，但是她爸爸却是个十足的‘哥哥迷’。
前几天她就听陆爸爸嚷嚷着想要买张国荣新出来的唱片，正好裴凛这儿有，陆漫便带回去了一张。
回到家，陆爸爸还在看电视，陆妈妈正在卫生间贴面膜。
看到陆漫，陆爸爸脸上顿时堆起笑容，“漫漫，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裴凛补课补得早，我就回来了。”
“是吗？”陆爸爸冲她挥了挥手，“乖女儿，来爸爸这儿。”
陆漫乖巧的走过去，陆爸爸连自己最爱看的电视剧都不看了。
“漫漫，你觉得那孩子给你补课怎么样？有没有效果？上课觉得吃力吗？能跟得上老师的节奏吗？”
陆爸爸一上来就丢下一连串的问题，陆漫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爸爸，你放心好了，裴凛他很有耐心，我有不懂的地方他都会一一给我讲清楚，有时候他讲的方法比老师的还要清晰易懂。”
陆爸爸眼底划过一抹惊诧，“是吗？这孩子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陆漫得意道：“爸爸，裴凛他中考可是全市第一，有他给我补课，你放一百个心吧！”
陆爸爸笑笑，“不管怎么说，爸爸可是要看你的期末成绩才能信，如果你大有进步，那爸爸之后还让他当你的补课老师，每个月也会给他一笔不错的费用作为他的酬劳，但是！”
就在陆漫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时，陆爸爸突然加重语气，“如果成绩没有进步，或者进步不大，那么爸爸会立马帮你重新换补课老师！”
“好嘛好嘛！”陆漫抓着陆爸爸的胳膊撒娇，“我听你的还不行嘛！同时我跟您保证，这次期末成绩，我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好，那爸爸就拭目以待，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好嘞，晚安爸爸。”
陆漫抓起书包正要上楼，忽然想到唱片的事儿，又折了回来。
“对了，爸爸，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说着，她把唱片递给陆爸爸，“爸爸，这是张国荣最近新出来的唱片。”
听到是张国荣新出来的唱片，陆爸爸整个人顿时来精神了，“快！快让我看看！”
陆爸爸打开唱片一看，奇怪的嘶了一声，怎么和他从同事那儿看到的唱片不太一样？
陆漫也凑上来，“爸爸，有什么不对吗？”
陆爸爸合上唱片，“哦，没什么，你快去睡觉吧。”
“哦，好。”陆漫狐疑的瞥了眼陆爸爸，终究没多说什么，转身上楼。
这一狐疑不打紧，就在陆漫准备要睡觉时，房门外传来陆妈妈敲门声，还有陆爸爸隐约压抑怒火的声音。
她打了个哈欠，打开门，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夫妻俩拉到了书房。
陆爸爸似乎很生气，啪一声把唱片扔到桌上，沉声道：“陆漫！这唱片你从哪儿弄来的！”
陆爸爸从来不会叫陆漫的全名，当他这样叫了，这就说明陆漫做了惹陆爸爸非常生气的事。
目光从桌上的唱片扫过，她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去碰，陆爸爸大手一挥，又给摔地上了。
陆漫还是第一次见陆爸爸如此生气，人也吓了一跳。
陆妈妈这时站出来安抚陆爸爸，“老公，漫漫什么性格，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孩子肯定是被人给骗了。”
骗了？陆漫越发一头雾水，到底什么情况啊？她怎么就被人骗了？这唱片是从裴凛那儿拿来的，裴凛不可能会骗她。
“爸爸，到底怎么了？你要生我的气也行，但至少要告诉我，我哪里让你生气了。”
“漫漫！你！”陆爸爸铁青着脸，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这时，还是陆妈妈问她，“漫漫，你被骗了，这个唱片里，根本不是张国荣的唱片，而是...”
想到那些污秽的画面，陆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女儿解释。
“而是什么啊？”陆漫越发心急，这一个两个的欲言又止，当真要急死个人！
“算了，你们不说，我自己看！”
陆妈妈连忙拦住她，“漫漫！那种东西你不能看！就是一些...很脏的视频！”
很脏的视频？陆漫蹙眉，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陆妈妈口中‘很脏的视频’指的是什么了。
可不就是那种视频嘛！
难怪最近几天前来买唱片的人几乎都是男人，当初他俩还以为是张国荣的影响力扩大了，现在看来，那些人根本就是奔着黄色废料来的！
只是这种片子从哪儿来的？裴凛肯定不会做这种肮脏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裴货和裴潜了。
裴凛说过，这些唱片是裴货给他的，卖这种视频，别说现在，就是未来，都能够牟取暴利。
该死的！陆漫气得牙痒痒，裴货这俩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把这种视频掺和进来，他们是想毁了裴凛吗！
陆爸爸见陆漫半天不说话，还在那里发呆，当下更加生气了。
“陆漫！你发什么愣！还不告诉爸爸，这个唱片你从哪儿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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