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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见姐姐还在昏睡着,拉了个医生问姐姐的病情,医生说她中间醒过几次的,只是都很短暂,护士还听到过她说话呢,只是分不清是不是梦话。
我坐到床前,把护照钱包之类还放回姐姐包里,把行李箱靠病床放着。堂弟出去接电话了,我仔细看着病床上的姐姐。
难怪别人觉得我跟她像,她瘦了,而我胖了,五官就显得更相似了。即使睡着,她的神情也还是那么严肃,而我的神情如今也不轻松。
堂弟接完电话过来,显得很为难。我能理解,他只是请假照顾我一天而已,没想到到家后情况这么失控。
“你先回去吧,”我说,“这是医院,如果他们敢找来我就报警。”
堂弟摸了摸耳朵,最后说:“那我先回去了姐,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也行。”
我摆了摆手,他便先走了。
医生告诉说最好准备点粥类的吃的,我姐随时会醒,我看起来也需要进食,别最后搞成两个病人。
我把东西先放到床底下,提起堂弟买的保温壶出去买吃的,好在医院虽小,但附近的饭店挺多,买完粥后我吃力地上楼走回来,刚进病房,就见姐姐正挣扎着要坐起来,一个护士扶着她,姐姐似乎正说着什么。
“姐!”我忙过去叫了一声。
我姐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神情渐渐清醒,随后问:“你怎么回来了?”
“二伯说你病了……”我说着便哽咽起来。
我姐皱眉,“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我睡了多久了?”
后一句是抬起头问护士的,听护士说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后,姐姐的神情还是严肃紧迫,掀了被子说:“那给我办出院吧,我要回去拿东西。”
“你的东西我都拿来了。”
我忙把行李箱手袋从床底拖出来,姐姐看到后神色才缓和一些,护士也适时地说她现在身体虚弱最好再观察一会儿。
我姐没说什么,我把买来的粥给她倒了一碗,她摸了摸枕头底下,拿出根木钗把长发盘好,这才开始吃饭。
刚开始吃的很艰难,显然肠胃还没适应,喝了小半碗粥就满脸的汗,靠在床头喘着气,但休息了没一会儿,我姐就又继续吃起来,直到把一碗粥都喝完,才长长喘了口气,汗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接过碗,把纸巾递过去,我姐一面擦着汗一面观察我,挤出抹笑,“你胖了,看来最近过的不错,头发……换发型了?也好,别一直染头发了,对身体不好。”
我也挤出笑,“我也不想染啊,我又不像你天生那么黑那么亮的头发。”
我姐把手袋拿起来翻着,见护照什么的都在才舒口气,我很难过,说:“姐,你要移民了?”
我姐愣了愣,仔细看了看我,我没忍住说:“我长大了,真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我姐又靠在床头,似乎在思索着,“最开始是气话,但现在真有那个打算了。在国外,我遇到过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有些年轻人不就是为了远离原生家庭逃去北上广,可对我来说,北上广也不算远,就只能逃到国外。我认识的几个华裔就是如此,有的是躲避家庭逃过来的,他们也并非不爱祖国。有的是从小就被送到国外上学,为全家移民做准备,即使上学时被歧视霸凌也要忍下来,所以从小就知道,自己于家庭是什么角色,养老院的主意,也是他们给我出的。我当时还觉得骇人听闻,没想到这么快就从我的嘴里顺滑地说出来了。”
姐姐苦笑了下,然后又敛起神色,“你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
她一向如此,不喜欢表露感情,也不喜欢看别人哭哭啼啼。
我抹了下眼睛,说,“那你像现在这样,用工作签证居住国外,以后还回来,不行吗?”
“行是行,”姐姐叹口气,“我想改国籍,就是一个姿态,想让他们明白,我不给自己留后路,也不会给他们留。”
可能是觉得话题太沉重,我姐又看看我,似发现了什么,“你头上那是什么?”
“哦,钗剑。”我忙拔下来递给我姐看,“以前爷爷留下的。”
“钗……剑?”我姐接过在手里握了一下,而后挥了挥,突然说:“是像把剑,但是不是该有个剑柄。”
不愧是我姐,我觉得要是她拿到这把钗剑,肯定立马就能推算出它原来的样子,不像我。
“可能掉了,或者被截去了。”我说。
我姐点点头,“钗剑既然可以当做钗,应该是装饰品,表面会镶嵌些东西,被抠走截去也不是不可能。以前爷爷还收来过一面铜镜,铜镜后还有花纹,但花纹上有很多坑,就是原本镶嵌在上面的宝石被抠走变卖了。”
我就说吧,我姐又聪明又敏感。
“但我怎么没见过什么铜镜啊?”我问。
姐姐把钗剑递回给我,“你当然不知道了,那面铜镜后来花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块圆圆的金属而已,奶奶用它来盖大酱坛子,我也是去盛酱的时候发现的。但当时奶奶找不到比它更合适的东西盖酱坛子,我要也没给我,后来也不知丢哪儿去了。”
“哦,姐你头上那支呢。”我指了指她头上。
“国外地摊上买的,觉得盘头发方便就戴了。”我姐说。
我重新盘上头发。
一个年长些的护士进来,推着换药的小车,看到我姐便笑着说:“呦,你醒啦,来,这是最后两瓶啦,输完你休息会儿就能走了。”
说着把写着我姐名字的药给她挂上,顺口说:“你长得可真好看,跟那些电影儿明星似的,以前还真有个剧组来我们镇上拍戏呢,就在那片竹林子里。呦……”
她也看见了我,笑道:“你们是双胞胎吧,长得真像。”
“这是我姐,我们差两岁的。”我说。
年长的护士点点头,麻利地给我姐挂上了水,一边说:“你该不会就是演员吧,来我们这里拍戏,你睡觉的时候都在念戏词儿呢,说什么……我也要像你一样了,因为家庭发配了自己,扶苏。”
我愣了一下,我姐也愣住了,随后用手摸了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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