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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李知秋在走神，李知夏也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朝着沈澍所在的位置飘上一眼。看着美丽的克拉拉，她既有一点怅然若失，也有一点自惭形秽。
虽然一直都知道沈澍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是每次看见他，她心里那一点点倾慕的火苗便会燃烧起来。
“程姨，沈乡长还会说俄语呢！”李知夏低声说。
“你没听见程姨也会说吗？”李震东说道，他现在看着程晓琦的眼神就是一个小迷弟。
“嗯，程姨也会，他们都好厉害。”李知夏又开始自卑起来。
“我还会英语呢！日语会一点，朝语也会一点。这有什么厉害的。”程晓琦不以为然的说。
这还没什么厉害？
太凡尔赛了吧！
几个孩子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尽管这个时代还没有凡尔赛这个词。
“程姨，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李知夏好奇的问。
“在家的时候，”程晓琦感觉自己有点得意忘形，说多了。
就算程大丫头是高中学历，现在的教育资源这么匮乏，怎么能会那么多呢？
“程姨上高中的时候，比咱们现在考试还难吧！”李震东貌似很明白。
“是，比现在难。”程晓琦顺着说：“你们都好好学习，以后也有接触外国人的机会，多学点肯定没坏处。”
“程姨，克拉拉是沈乡长的女朋友吗？”李知夏问。
“他说不是，谁知道呢？”程晓琦边说着边把手边的牛排切成了小块递给小北。
“不可能，要不是女朋友怎么会一起过来吃饭，没看见克拉拉还和沈乡长挽着胳膊吗？”李震东又好像很懂似的说：“沈乡长不承认是他女朋友，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大哥说的对，”李震西附和道，李震南跟着点头。
“你们都不懂。”程晓琦忍不住笑道。
“程姨，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李震东问。
李知夏期待的等着程晓琦回答，程晓琦朝着沈澍那边看了一眼，正巧沈澍也看了过来，她急忙低下头喝了一口水说：“我也看不出来。”
“没看出来沈乡长打人这么狠，”李震东崇拜的人又多了一个。
“打人不值得提倡和学习，但是在某些情况下……”程晓琦顿了一下笑道：“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但是动手前自己要做到心中有数，”程晓琦很认真的说，“比如刚才你们看见沈乡长踢的非常狠，但实际上他很有分寸，没有伤到要害，即便是肋骨断了，也没有伤到内脏。这种情况即便是法医鉴定，也算是轻伤。真要是追究，赔钱就解决了。”
“程姨，”李知夏看弟弟们都听得认真，便想打断程晓琦的话。
就算看着他们打人挺爽的，但是李知夏仍不赞成用暴力解决问题。
“知夏，正当防卫是必须的，”程晓琦看穿了她的顾虑，语重心长的说：“我们不主动招惹别人，但是麻烦找上门的时候，要有解决问题的本事。”
“对，程姨说的对，”李震东非常赞成。
“打仗哪有那么多分寸，”李知夏担忧的嘟哝道：“真要是把人打坏了，就不是花钱能解决的事了，犯法了要坐牢的。”
“知夏担心的也对，”程晓琦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李知夏刚舒了一口气就听她接着说：“所以等回家我给你们画一幅身体的结构图，如果动手的时候，就避开要害。”
“好哇，”李震东和李震西他们高兴的对视了一眼，李知夏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说话他们都没听进去。
过了一会儿，克拉拉走到这边对她们挥挥手，坐在了钢琴前，双手放在钢琴上，弹奏了一段优美的旋律。
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去。
“这就是钢琴啊！”李知秋一眼不眨的看着，自言自语的说：“声音也比脚踏琴好听，贝多芬就是弹这样的琴吧？”
“哈，”李震东低笑道：“都叫钢琴，那就是一样的呗！”
程晓琦微笑着看着李知秋，记得上次她说过自己喜欢弹琴，但是学校的脚踏琴老师不让她们乱碰。
“知秋，要不要去试试？”
李知秋的脸通的一下红了，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老师说钢琴可贵了，万一碰坏了怎么办？”
程晓琦对李知秋伸出手道：“我带你过去。”
李知秋咬着嘴唇，看着哥哥姐姐鼓励的眼神，鼓起勇气拉住了程晓琦的手。
“你弹得真好，”程晓琦用俄文说道，“是莫斯科之窗吗？”
“哇，你居然听出来了？”克拉拉惊讶的捂着嘴，“你也会弹钢琴吗？”
“我不太会。”程晓琦谦虚的说，“我想让孩子试一下。”
“哦，好的，好的，”克拉拉让出钢琴椅，程晓琦和李知秋一起坐在钢琴前，李知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摁了一下琴键。
咚！
好像心脏都跟着一起跳跃起来，小女孩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那么美好，那么神奇！
“这个是哆、??、咪……”程晓琦先试了一下琴音，“你试试。”
李知秋也跟着弹了哆、??、咪！
“哦，有首歌叫哆??咪，是外国电影。”她惊喜的说。
“你知道这个？”程晓琦回想了一下歌词说道：“我也会这个。”
说完她双手放在键盘上，轻快活泼的旋律在她的指尖跳跃出来。
“doe,adeer,afemaledeer；ray,adropofgoldensun；me,anameicallmyself；far,along,longwaytorun……”
她一边弹一边唱，李知夏她们在一旁跟着打着拍子，李知秋看着程晓琦，感觉她像是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活泼可爱，光彩照人。
一曲完毕，克拉拉激动的鼓掌，程晓琦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程晓琦，跟我做朋友吧！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克拉拉握住程晓琦的手激动的说。
程晓琦也挺喜欢这位国际友人，她美丽大方，活泼开朗。刚想要回答的时候，沈澍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克拉拉，该走了。”
刚要说出的话堵在唇齿间，程晓琦有点诧异的看着沈澍，心中有些失落，他是不希望她们成为朋友的。
或许在他的心里，她是不能和克拉拉成为朋友的，因为她不配。
她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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