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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霸道、不讲理，凡是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是吗？凡是讨厌的就一定推开，眼里揉不得沙子是吗？我承认你很厉害，但这个世界不是你的。”
顾嫣然越说越激动，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毕竟任默生帮了自己那么多，但转念一想，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吧。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强硬的样子。
“以后，请把我当成您公司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我的工作由陈特助来分配交涉，工作呢由我和助理Lucifer一起完成，我的直接上级好像是陈墨涵，但高层并不直接管工作人员。”
以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顾嫣然并没有这样计较，但是她现在短时间不想和任默生有过密的接触，所以便拿这些明面上的规定来压他。
“你走吧。”
顾嫣然本来打算接着说，没想到任默生一脸漠然，就像刚才袁慕面前的那个总裁形象，这样也好，她把西装脱下来，塞到任默生怀里，然后转身离开，虽然很冷，但是还是要一步一步慢慢离开。
顾嫣然回去之后，同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八卦地凑上来问：“刚才任总找你干嘛了？”
“没什么，让我好好工作。”
当然没人相信她这套说辞，这么多人，偏偏找她，让她好好工作，可是人家不想说别人也没办法。
不过，经过任默生，很多导演制片老总都注意到了她，一些制片主动走上来与她攀谈，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允诺，但是说了有项目会有合作意向的。
直到晚宴结束，任默生都没有出现。
顾嫣然被Lucifer送回家的时候，站在家门口迟迟不肯进去，借了人家的钱，承着人家的情，住着人家的房子，刚刚又那么绝情地对人家说话，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第二天一早，Lucifer就过来了。
“上午咱们去接受采访，下午去公司给你拍这次采访所需要配的杂志图片。”
Lucifer看着顾嫣然还像平常一样的穿着，有点犹豫地问道：“老大，咱们要不要稍微包装一下啊，毕竟采访也是要拍一些素材拍照的。”
顾嫣然摇头，她已经提前了解过了，对方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受访者。
“不用。”
这个采访至关重要，可以说只要她成功完成了这次采访，那之前无论是她的那些花边新闻还是丑闻都会被人们忘记，而重新记住的只会是这一次她所塑造的人设。
几个人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对方打来了电话，说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需要推迟采访时间，希望中午可以约个午饭，到时候一边吃一边采访。
“吃饭的时候怎么采访啊，是要一边拍一边吃吗？还有他要靠脑子来写稿子吗？”Lucifer有点不明白对方的用意，难道还是因为不在意这么个小人物？
Lucifer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这个记者一向让人捉摸不透，说不定真的是有事，为了不耽误采访才定到中午的吧，没事，反正咱们也没事，一会早点过去等着。”
中午，顾嫣然带着助理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那位记者订好的法国餐厅，没想到他已经到了。看见他坐在那里，Lucifer连忙加快脚步。
“真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您没久等吧。”
记者看了一眼顾嫣然，白色羽绒服、牛仔裤、白色板鞋配上鹅黄渔夫帽，非常邻家的感觉，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邻家，像是来讨债的。
“你穿秋裤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在Lucifer反应过来之前，顾嫣然回答道：“我穿绒裤了。”
这下轮到记者呆住了，怔楞了一秒随即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周围的工作人员忍俊不禁，但是不敢大声笑出来。
“怎么了吗？我觉得天气还挺冷的。”
Lucifer叹了口气，顾嫣然这么耿直，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不过看着这个记者的反应，应该效果还是不错的。
“没事，坐吧，不然大家都看过来了。”
“你怕是对那些人有什么误解，他们看的是你，不是我。”顾嫣然摘下围巾，坐到了记者对面等候采访。
记者真的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忍不住点评了顾嫣然一句：“死闷骚。”
一句话让顾嫣然皱了眉，但是她注意到旁边的摄影机已经开拍了，所以没说什么。
“我已经点好了，都是这里的特色菜式，马上就能上菜，到时候不喜欢吃的话，你可以再点。”
顾嫣然倒无所谓：“我都可以接受。”
“好，那我就正式进入采访了，接下来是快问快答时间，请你在五秒钟之内回答。”
大家都知道这个记者捉摸不透，但是这种采访他以前并没有用过啊，来跟着记者的助理都忍不住摇头，不知道他脑子里又有什么鬼点子了，还真是跟不上他的思维。
“苹果还是香蕉？”
“苹果。”
“鸡腿还是鸡翅？”
“鸡翅。”
“演戏还是唱歌？”
“演戏。”
“任默生还是沈泽言？”
“……”
顾嫣然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戒备和疏离，“没想到您是八卦记者？”
看着顾嫣然不上钩，这个记者觉得很无趣。
其实他回去之后就动用所有资源调查了顾嫣然的资料，不管是被封锁的还是很久之前的基本上都弄明白了，他发现对顾嫣然来说，有两个男人对他来说看起来没什么交集却又不同于其他人。
不过刚才的问题纯属他自己八卦，并没打算给他写出去。
Lucifer看着顾嫣然紧紧握起的拳头，悄悄走进，拍了拍她让她放轻松。
记者笑得一脸谄媚，“别生气嘛，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从刚刚那些问题看来，你还挺喜欢吃东西的，我觉得你昨天吃东西很有趣才约你一起吃午饭的，不过今天是在镜头下，吃相记得优雅一点。”
没一会儿，服务生就开始上前菜了，顾嫣然完全没有动弹，就那么坐着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记者，想着他是不是也是叶芷兮派来的，还是他是任默生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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