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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他们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魅力，仅仅站在那里，对女人来说，就是巨大的诱惑。
然而，两人男人眼里没有其他人，他们的周围更是包裹着一团冷空气，任何人都靠近不了。
……
今晚顾酒酒没有机会问清楚。
隔日，去了研究院，她单独找到了江星瓒。
江星瓒像往常一样在实验室，门是反锁的，等顾酒酒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停止炼巫术了。
但顾酒酒还是眼尖的看到了那些还未收起的东西。
顾酒酒开门见山：“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炼巫术吗？”
江星瓒显然有些意外，“你都知道了？”
顾酒酒点头，“而且你脸色很不好。”
顾酒酒仔细看，眼神落在他手背的红疹上，“你还过敏了。”
江星瓒将手插入了口袋，“没事，这都是小事，习惯就好了。”
顾酒酒蹙眉，眼神有些复杂。
“我炼巫术，是我自愿的。”江星瓒又说。
“自愿的？”顾酒酒问。
江星瓒想了想，说道：“我想要变得强大，成为无所不能的人。”
江星瓒转过身子，背对着她，继续淡定的道：“看过那本书之后，我对巫蛊之术很感兴趣，我的梦想就是帮助疾病缠身的人摆脱痛苦，救死扶伤。你是为了北冥仇，而我是为了芸芸众生。”
“是这样吗？”就是为了变强大，救死扶伤？
“嗯。”
这个理由倒是真的说服顾酒酒了。
“你要这样想，我不会阻止你，但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自己的身体，不要为此伤害自己，你对百草过敏，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江星瓒蜷着的手指一颤，声音有些波动，“酒酒，你关心我？”
顾酒酒蹙眉，“大家毕竟是同事，我当然关心你的身体，而且你还是景汐的表哥，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担忧的。”
……同事？
江星瓒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嗯，如果遇到困难了，就赶紧停下来，毕竟救死扶伤，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你本身就已经足够优秀。”顾酒酒劝道。
江星瓒没说话，但是他的心里，仍然是不愿意放弃的，他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但是他怕自己来不及。
缓了缓，他问：“酒酒，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北冥仇治疗心疾？”
“尽快，也许就在这个月。”
江星瓒的手紧了一下，看向她，“这么快吗？万一你遭到反噬怎么办？”
顾酒酒眼神坚定，“我不怕。”
她只想让北冥仇做回一个健康正常的人，再也不受心疾的困扰。
江星瓒沉默了片刻，“如果那一天到了，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顾酒酒觉得奇怪，“告诉你做什么？”
“万一有紧急情况，我可以帮你。”江星瓒说的很中肯，不带感情色彩。
顾酒酒暂时答应了，“好。”
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是不会去麻烦江星瓒的，她一个人可以搞定。
眼见这一天越来越近，顾酒酒的百草蛊都养成了。
她抽空去了一趟墓园，想要去感谢草鬼婆，倘若不是草鬼婆的提点，她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答案。
结果到了墓园后，没有看到草鬼婆。
墓园换了新的守墓人。
“小姑娘，她前些日子就去世了，房子也空了。”
“她的墓碑和老伴儿在一起，你可以去看看她。”
顾酒酒问了具体时间，才知道草鬼婆在她离开后的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那天晚上，草鬼婆抱着老伴儿的墓碑安详的走了，旁边立着她做给老伴儿的稻草人。
听到这个噩耗，顾酒酒懵了好一会儿，心脏像是揪起来一样难受。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草鬼婆说过的那些话，以及离开时她异样的笑容，才恍然大悟。
如果当时，她多陪陪那个可怜的老人，是不是可以救回她一命？
顾酒酒的心里弥漫出一股悲伤。
从此，她要祭奠的人又多了一个。
傍晚，北冥仇打了电话，才知道顾酒酒一个人跑去了墓园。
他匆匆赶了过来，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从墓园里走出来，她身材很纤瘦，穿的也很单薄，看起来可可怜怜的。
北冥仇大步跑过去，将她拉进怀里。
今天风很大，一摸，发现她的身子很凉，小手也是冰冷的。
北冥仇来的时候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衣，解开扣子，正好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大衣里。
“酒酒，风这么大，怎么不多穿点，想要看妈妈，就让我陪你来，下次不准一个人乱跑了。”他语气严肃，却满是心疼。
他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不断揉搓，不时放在嘴边轻轻哈着气。
顾酒酒知道是他来了，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忍不住难过的说了一句，“她死了。”
“她？”北冥仇顿了一下。
“就是上次我们见过的草鬼婆。”顾酒酒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别人都这么喊。
北冥仇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人。
“我发现，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北冥仇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每个人都会走的，想开点，不要难过。你不是说他们的爱情故事很感人吗？她或许是陪她的爱人去了，他们已经幸福的在一起了。”
顾酒酒静静听着，眼前渐渐浮现出幸福的一幕。
只听见他又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要难过，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陪着你。”
顾酒酒从他的大衣里抬起头，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你不会不在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北冥仇扬起唇，亲了亲她通红的鼻尖，“好，永远都不分开。”
“那如果我先走了呢？”顾酒酒忽然问。
“那我就去天堂找你。”
顾酒酒心尖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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