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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夜深了冰山前夫他不装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都已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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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原来母亲这些年定居的国度是英国。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派出去查的人很明确告诉过我,排除哪些哪些国家,而这里面就包涵了英国。

    上了直升机,成叔没有跟我们搭话,我也识趣的安静,只抬眼看着窗外的风景。

    叶淮坐在我身边,闭目沉思着什么。出发时我原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徵翊,但转念想想,或许他此刻又陪伴在洛臻身边呢?

    好像我们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因为这个女人一下子又变得很远很远。

    又或者,我们从来都隔的很远,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厢情愿的幻想与迷失。我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但表面却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想着这些痛苦的回忆,我竟也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边的叶淮唤醒我说,“蓝总,到了。”

    我朦胧的抬眼,瞧见直升机正在缓缓降落,而视线所及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那样的气派程度……我开始猜测,母亲这些年在外该是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咬着牙打拼下这样的堡垒。

    直升机平稳落地,叶淮扶着我下去,成叔在前面带路,步步迈入坐落在中间这一处的城堡。

    我好奇母亲的身份,却无法向身边的成叔问起,因为问他也不会说,我只有从母亲嘴里得到答案。

    有女佣上前来伺候我沐浴更衣,像是一些仪式。

    待到我身着华丽的衣袍落座大厅,身后才缓缓传来脚步声。

    我回眸,瞧见身着一袭紫色宫廷裙的华贵女人,女人脸上写满故事与风霜,但岁月也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好似十年前离开我时那般的容貌,她更像是冻龄。

    我对她一直尊敬,十年不见,生疏而熟悉的感觉将我笼罩,我张了张嘴,唤了声母亲。

    只是那一瞬我便泪流满面,我忽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任泪水滑落面颊。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情绪,直到女人踩着优雅的步子向我靠近。

    她的脸色是有些苍白的,只是在淡淡妆容粉饰下显得气色还不错。

    在距离我几步之遥时她忽然加快步伐,接着用力将我紧紧揽入怀中,“苡儿,母亲对不住你。”

    眼泪肆意,我心里想着很多事,回忆幼时的一幕接一幕,而今恍然十年已过,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又好像都没变。

    一时间我不懂该如何经营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也许是太久没见,那样的生疏感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不知所措。

    “苡儿,先吃饭,旅途波折,辛苦了。”

    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落座用餐。

    叶淮随我坐在一侧,母亲与我相对而坐,桌上并没有准备西式,而是标准的中餐。

    想来母亲也是费了些心思,我也确实饿了,便大快朵颐起来。

    也许因为心里有很多思量与考虑,我看到母亲没怎么动筷,但却是一脸幸福的看着我。

    我心里猜测着,妆容之下虚弱的母亲,到底是生了什么样的病。

    已经到了交代遗言的地步,该是多么严重,此刻她又是怎样死撑着坐在这里。

    我听到身边的侍从无一不恭敬的唤着她伯爵夫人,我太好奇母亲的身份。

    吃过饭,母亲对我说,来楼上说一番话。

    我跟随她进了卧室,淡淡的幽香钻进我的鼻尖,女人躺上床,一瞬间像是很虚弱,身边是侍从上前来喂她吃药。

    我听着她剧烈的咳嗽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揪心不已。

    难受而压抑,刚见面……也许已经意味着分别。我不懂该如何是好,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流。

    良久,母亲吃了药,像是终于恢复过来,只是她的面色依旧苍白,投向我的目光也是疲惫而乏力。

    我上前几步,匍匐再她身侧握住她的手,轻声唤着母亲。

    我不懂应该如何是好,这样压抑的氛围着实令人忧心。

    女人抚摸我的脸颊,开口那样无力,这一瞬间,躺在床上身穿睡衣的她,与刚刚光鲜亮丽做对比,像是老了十几岁。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眼泪一颗接一颗,我们无声对峙。

    直到我的抽咽声收住,女人才娓娓道来,“女儿,这些年母亲在外过的也并不好。嫁了一个伯爵,明争暗斗这十年,这才有了手中这些权势与财富。伯爵死在去年一个冬夜,也许我并不爱他,但出于报复你父亲的想法,我义无反顾嫁给了伯爵,被人毕恭毕敬的称呼为伯爵夫人这些年,我有过迷失,有过沉沦,但内心最多的还是空虚与孤独。我很思念你,人生五六十载,最放不下的只有你,我的苡儿。也许老天爷也是要对我进行一些惩罚吧,所以在我人生最盛意的时候,要剥夺属于我的所有。我恨过,抱怨过,绝望过,但最终都已认命。没有什么可抱怨,一切都是定数。”

    我听着她的叙述,已经脑补出她这些年的打拼场景。我的母亲向来也是强势的,所以对于她如今拥有的一切,我想也是理所当然。

    “母亲,您具体是得了什么病……”

    她说了很多,但到底是怎样的病症,她是一句都没说。

    女人默了默,接着像是比较难为情的向我解释道:“肾癌晚期……苡儿,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你……身体一切都好吗?”

    我……

    我不知道母亲是否知情我死过一次的事情,如果她不知情,那我宁愿她一直不知道,但如果她知情……好吧,我根本不懂如何去解释,因为这是我深爱的男人赐予我的伤痛。

    于是我干脆哄骗她,“母亲,我一切良好,不必为我忧心。您的状况……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我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明明我们才刚刚相认。过了没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个身姿挺拔的高大男人,那副长相……很具有攻击性的一副长相,狼性且痞性,尤其是那双眸子,明晃晃写着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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