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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温柔面具下的声音，有些诧异：“真的吗？”
秦枫点头：“挺好看的，就当是个装饰品好了。”
秦温柔没有第一时间去接：“送给温岚或者唐清浅吧，她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秦枫摇头：“她们在我身边，出什么事我能第一时间出现。”
“可是你去了那边，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你把这个戴上，我心里也会放心一些。”
秦温柔点点头：“嗯，那我收下了。”
两个人并肩而行，自然地像是一对夫妻。
在又逛了几家后，秦枫在靠近山林的地方，忽然停下脚步，发出一声轻咦。
“怎么了？”
秦温柔好奇：“发现什么了？”
秦枫径直走到山林旁的摊位，蹲下身有些诧异：“千岁夜明砂。”
摊位上，有一个玻璃杯中闪闪发光。
里面是十几颗珍珠状的白色颗粒，在黑暗中不需要灯光，都散发着微弱光亮。
“有眼光。”
摊主是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这千岁夜明砂我家祖传，一共十三颗，放眼全国，应该都没有人比我的还要多。”
“你想买？”
“真好看。”
秦温柔也蹲下身，紧贴着秦枫：“和夜明珠一样。”
秦枫不想解释其实是蝙蝠屎来打破这份美好，而是问道：“多少钱？”
山羊胡开口：“九十万一颗，打包的话打九折，一共一亿五百万。”
“不贵。”
秦枫目光看向别处：“青蝎子，葡萄石，林麝，蚀蚁干。”
“可惜只差了一样黑古蛙，就能凑齐天香丹的方子了。”
山羊胡惊奇：“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人知道天香丹，听你声音年纪不大吧，竟然如此博学。”
秦温柔好奇：“天香丹是什么？”
“内丹。”
秦枫解释：“专门给女人吃的，服用下去能自成呼吸法，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永葆清楚四个字的魅力。
秦温柔也不例外。
她很是吃惊：“真的啊？可惜了，要是有的话，多少钱也得买。”
秦枫看着山羊胡：“你有，对吗？”
山羊胡轻笑：“你怎么知道？”
“有蚀蚁的地方，就有黑骨蛙。”
“蚀蚁是黑骨蛙的食物，而且看你这一对蚀蚁干应该是半个巢穴的数量，剩下的肯定是黑骨蛙给吃了。”
秦枫一语道破天机：“你不摆出黑骨蛙，是担心凑成一片药方，被人买回去价值翻上百倍。”
“也坏了医门药不成方的规矩。”
山羊胡点头：“真没看出来，在鬼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有你这样的明白人。”
“既然你知道天香丹的方子，可以跟我去后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秦枫点头：“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起身和山羊胡老头一前一后走进树林，四周很快黑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还往什么地方走？”
秦枫脚步停下：“这里还不够你们下手吗？”
山羊胡身影停顿，发出“咯咯”笑声：
“知道有问题还敢来，你胆子也不小啊。”
说话间，四周树林中传来“沙沙沙”的响声。
接着五个阴冷身影出现，堵住了秦枫退路。
三名内劲巅峰，一名外罡半圆满，还有一位半步宗师。
秦枫点头：“所以你们有没有黑骨蛙？”
“想知道啊？”
山羊胡露出狞笑：“去阎王殿，问问阎王就知道了。”
三名内劲巅峰瞬间出手，长刀劈开劲风，毫无留情地朝着秦枫斩去。
他们一言不发，配合默契，显然不知道这样得手成功了多少次。
刀风凛冽，呼啸而至。
“唰！”
看着人影凭空消失，三人齐齐一愣。
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倒是一本万利。”
三个人脸色剧变，还没来得及回头。
“咔嚓”一声。
骨骼拧断的响声，接着刀光一起，两颗人头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那外罡武者神情大变，刚要出手。
“嗖”的一声破空响。
人就倒飞出去，长刀洞穿心口，钉在树干，死不瞑目。
半步宗师刚杀到面前，就被秦枫捏碎了脖子，死狗一样扔在地上。
山羊胡瞬间清醒，指着秦枫难以置信：“你，你是什么怪物……”
秦枫看着他：“你们在这里得手几次了？”
山羊胡颤抖：“四，四次……”
秦枫看向他身后阴影，有片新翻动的泥土，泥土上的血迹还没清理。
“走好吧。”
秦枫一脚踢飞碎石，山羊胡拔腿就跑，可还是被碎石洞穿，死尸倒在地上。
然后秦枫在他身上摸出一个黑色包袱，里面包着一只油光华亮的青蛙尸体，还有很多手机，支票本，以及照片和现金。
这些东西全都带着血，显然主人此刻就在身后的土堆里。
他把这些东西都丢在土堆上，感叹一声法外之地的凶险，就掏出手机对证件拍照，等出去后打算交给警署通知家属。
离开时，他忽然发现地上遗留了一颗宝石戒指，龙纹图案，翡翠镶嵌，看起来十分特别。
秦枫感受到戒指上有真气流动的痕迹，没有血腥气，便捡了起来，起身离开树林。
“怎么这么久？”
看见秦枫回来，秦温柔走上前关心：“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他们有事。”
秦枫解释道：“这是个引君入瓮的骗子团伙，用千岁夜明砂吸引识货客人，再以黑骨蛙引诱进林，然后杀人越货。”
“在咱们之前，他们已经杀了不下五个。”
“我处理掉了他们，咱们也走吧。”
秦温柔一愣，随即点头：“好。”
秦枫收拾出几样药材，就和秦温柔一起上山。
沿途摆摊的商贩也多了起来，浑身带着泥土气息的人也不少。
面前摊位上摆着的，都是刚刚出土的文物，从夏商周，到明末清初，应有尽有。
秦枫顺手又买了一些天灵地宝，还有生出眉眼胡须的人参，算一算炼制三颗天香丸没什么问题。
他忽然觉得鬼市这地方还不错，以后有机会得多来逛逛。
“我们去酆都吧。”
秦温柔走在身边，牵着他的手。
秦枫点点头，沿着山路一直往前走，在经过一个人少的集市时，忽然开口：
“我们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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