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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一阵的忽远忽近，那声音听起来痛苦，绝望，伴随着碎语：“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的声音似是在痛苦挣扎，像是被压住呼吸一样挣扎呻吟。
忽然一阵惨叫声，夏念歌被惊醒。
惊醒后夏念歌看向时钟，凌晨四点。
醒来以后再也听不见刚才的呻吟声，但夏念歌很明确刚才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梦境。
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见过。
夏念歌脑袋混沌，想不起来在哪听见过。
起身去到客厅倒水喝。
客厅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屋里有点闷，她打了个响指，落地窗的窗帘缓缓打开。
开阔的屋外视野映入眼帘。
对面，灯火通明。
严斯年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于胸前，头仰靠在沙发背上。
夏念歌看到这一幕，脑袋突然清醒。
那痛苦呻吟的声音正是严斯年发出的。
是的，没错。
前几天住在对面，晚上迷迷糊糊也听到了浅浅的呻吟声，正是在严斯年家里。
当时夏念歌还是条狗，各方面的感官都削弱，当连续几晚都听到呻吟后只当是自己的梦魇状态。
而现在，就在刚才，她再次听到这声音。
她就这样站在黑暗里，看着对面的灯火通明，在暗处静静的观察着他。
夏念歌发现自己的视力比从前更好了，连他脸上的微表情和身后墙壁上的壁画笔触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
两栋楼之间至少隔了七八十米，又是在晚上，这视力清晰到惊人。
难道自己的所有感官都提升了，视力听力嗅觉都提升了，所以连他在房间呻吟的哭腔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念歌放下手中的杯子，像阳台走去。
她看见严斯年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水，睡衣已经半湿，紧锁着眉头，脸色沉重，还有痛苦。
他，怎么了？
几分钟后，严斯年关灯进屋，一切都暗下去回归宁静。
－－－－－－－－－－
第二日中午，夏念歌的手机响了，是林逸打来电话。
林逸：“休息了几天还好吗？今天晚上在临江大剧院有一场话剧，是楚老师的，一起去看吧，正好有事情跟你说。”
夏念歌被突如其来的邀约整懵。
看了看自己满屋子的学习任务，果断拒绝了。
夏念歌：“抽不开身，不去了，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林逸：“放心，不止你和我，他老人家让我转告给你，这是他给我的任务，你要是不去我没法交差啊。”
夏念歌还想继续拒绝，林逸又补充：“你不当面感谢一下楚老吗，他替我们解围！况且，你不想知道是谁爆的料吗？”
夏念歌听到这，知道不能再拒绝。
她深知自己欠了楚渊的人情，知恩不报不是她的作风。
而且听林逸这意思是知道爆料者是谁了，自己岂能错过。
夏念歌：“好，几点？”
林逸：“晚上七点，我们在侧门汇合吧，以免被人拍到又做文章。”
夏念歌：“好的！”
挂了电话就开始埋头苦读，今天的学习任务要提早完成为晚上出行压缩出时间。
刚做完一套习题，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是玄璞打来的。
玄璞：“夏总，你今晚得去看楚老的话剧表演，这个事情你不能任性……”
夏念歌无语，竟然说自己任性，不就是拒绝拜师嘛，怎么就任性了。
夏念歌：“放心吧，我已经答应了，去捧场顺便当面感谢他。”
玄璞：“捧场？额……倒是不需要你的捧场，楚老导的话剧一票难求，而今天这场是他亲自上阵表演的话剧，这不是对外售票的商业表演，业内学术交流形式的高端表演晚会，到场都是名人政客，娱乐圈就没几个人能进得去。”
夏念歌一听，合着这还是走后门搞到的票呢。
夏念歌：“这样啊，行，我去虚心学习！哦，对了，你帮我准备件礼物，我当面答谢他。”
玄璞一听便应下来，自家老板还是上道的，竟然知道带礼物，看来情商方面是有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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