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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堆人端坐在这里，将一盒盒萌牛牛奶打开，倒到盆子，碗，家里能装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身边摆放着一箱箱牛奶，实在是装不下了，他们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撕开手里的牛奶包装，奶盖留下，瓶身扔在旁边，牛奶倒进了沟里，动作十分的娴熟有序，仿佛这样操作了很久。
江辰走上前，有些兴致的问道：“大姐，这是在做什么啊？”
“你是干什么的？”大妈有些警惕的对着江辰问道。
“我是老刘的远方亲戚，今晚过来吃饭的，这不，刚到饭点了。”江辰连忙解释道，这些人应该已经居住了很久，估计对生面孔都有些介意和防备心理吧。
“哪个老刘？”
“零零漆机车俱乐部的刘鹏，您看我这样，能像什么坏人吗？”江辰连忙站直了给大妈看看。
“哦，那个老刘哦！自己一个老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拖家带口的在这里，也是十分的辛苦，结果跑个摩托车赛，好像还不怎么的。”大妈扫视了一眼江辰，江辰确实除了年轻以外，没有任何能让大妈警惕的地方，一身穿着无比的普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所以也就敞开了心怀，跟江辰聊起来：“小伙子，来，坐吧！”
大妈边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拿起一瓶牛奶，打开，倒掉，扯开里面的包装，将有字的部分拿出来，放好。
江辰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妈和周围大妈的动作。
“你知道柳如玉吧？”大妈对着江辰笑呵呵的问道，柳如玉是国民女神，众人都十分的爱戴和敬重，一般来说，没有人不知道柳如玉的。
“哦！知道，怎么了？”江辰有些好奇的回应道，确实见过，那天在商场的时候，也确实美丽，这跟柳如玉有什么关系吗？江辰回想了一下，好像柳如玉还被送去了医院，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这些明星啊！都会代言一些产品，喏，这就是柳如玉代言的。”大妈边说，把手里的萌牛牛奶递给江辰看：“我没让你看包装外，我是让你看里面！”
江辰伸过头，仔细看了一眼：“投票二维码？”
“是的，就是投票二维码，柳如玉不是参加了一个选秀的节目吗，然后柳如玉本来人气就十分的高涨，然后有大量的粉丝，这些二维码，就是那些粉丝通过奶盖上的二维码才能投票，投票了以后，柳如玉才有更好的名次。”大妈有些感慨的说道，仿佛有些痛惜，又又有些不能理解：“我们这里的人，就是负责帮忙处理这些牛奶的，我们每天都有人送一大车的牛奶来，每天堆成山，我们喝牛奶，用牛奶洗澡，用牛奶浇花，用牛奶洗头，可是还是用不完，然后就只能倒掉。”
江辰听着大妈的话，往旁边看去，大家都纷纷摇了摇头，对这种局面有些见怪不怪，但是大妈一提起，大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和浪费，江辰觉得十分的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呢！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小伙子，我给你说，他们想要的不是奶，只是能投票的奶卡、奶盖、奶票。”
“就是，小伙子，你别生气，我们都是靠这个挣钱的，我们这些“贫民区”的人，都是穷人，干不了什么技术活，也挣不了什么大钱，我们这样倒牛奶，一个盒子5毛钱呢！我一天手脚麻利，我能倒几百个呢！”
“这里算富有的，都属老刘了，他还能偶尔出去找点钱，你看我们，伤的伤，残的残，他还稍微懂点那个啥，摩托车，还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才来到这里的，原来听说他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其他的大妈附和着，江辰扫视了一眼，确实，都是老弱病残的样子。
“因为粉丝们想获得助力票只能选择打开牛奶盖，扫描二维码？”江辰的声音大了几分贝：“然后因为奶隔夜就不能喝了，所以选择倒掉？”
“对啊！就是这样的！”大妈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没有反应过吗？”江辰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事情应该属于什么部门管理呢？延阳市还有这样的集体存在吗？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反应？反应什么？”大妈十分警惕的看着江辰：“我告诉你，你要是反应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饭吃了，我们没偷没抢，没做犯法的事情，你要是敢去反应，我们这里的人都得饿死！”
“就是，小伙子，你只要敢出去反应，我一定让老刘把你抓回来！”
“哼！看你也是穷人，才这么给你聊的，你走吧！赶紧去老刘那里，别让我们看到你！”
“就是，反应，你想反应什么？没有他们这样的事情存在，就没有我们的存在！既然有钱挣，我们就算多倒点牛奶又如何呢！”
几个大妈对江辰指指点点，生怕江辰断了自己的财路。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很疑惑，喝不了为什么不送人？”江辰笑着说道，就算不理解这些事情，还是得顺着这几个大妈的话继续往下说：“对，就是不偷不抢，心安理得的挣这个钱，都是他们惹出的事情，跟我们无关。”
“就是，算你还说的几句人话！这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一个地方在做这种事情，这是整个延阳市，都在找人倒牛奶，而且吧，也不是只有柳如玉那一个节目，可多节目都在做这个了，为了竞争和生存嘛！”大妈说着，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今天咋们先收工吧！该吃晚饭了！”
“小子，老刘家在里面两步，左转，你过去吧！”大妈说着还往里面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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