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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刚走过来的谢瑶打听：“哎,他们俩又说什么悄悄话呢？”
谢瑶：“都说了是悄悄话，我怎么会知道。”
“切,不用说我也能猜到,肯定是恶心巴拉的肉麻话。”
谢瑶扔了一瓶水过去：“你有种当着程放的面说这话去。”
季斯远差点被水瓶砸到,好在他反应灵活，及时避开：“我找死吗？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唉,我说瑶妹儿，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咱有个女孩子样行不行？”
谢瑶翻了个白眼：“对你，不能。”
高二11班的球员就在他们班旁边坐着，队长嘻嘻哈哈地走过来,问：“哎？程放有女朋友了？”
季斯远灌了两口水,才应：“嗯。”
“怎么没听说呀？按道理来说,程放恋爱这种事得全校传了个遍吧，毕竟是咱们三中的颜值和武力担当。”
季斯远腹诽，程放倒是想高调呢,可他小学姐不让。
他昧着良心回答：“阿放低调。”
要是你们知道那人就是不久前被保送的沈温学姐，怕是更要惊掉大牙。
“懂了懂了。”这11班的队长之前和他们班打过几次球,关系还算不错，这会儿开玩笑道，“你们今天打得也太凶了吧,虽然我们输是肯定要输给你们的了,但好得放个水让我们输得体面点啊,哥几个的女神都在外面看着呢,要脸。”
季斯远痞笑道：“我也想啊，可是…”
“可是什么？”11班另一个球员也过来凑热闹。
季斯远啧啧两声：“你们看不见吗，阿放女朋友来了，还能不好好耍个帅了？”
“对~哦~是这个理。”
大家都是男的，理解理解。
另一个男的开口：“那什么，我有个表妹，今年刚来三中读高一，就是个外貌协会的，天天跟我念叨程放，要是知道她男神有女朋友了，我估计她得疯了，哭个三天三夜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班女的也是啊，老是去3班教室外偷偷看放哥。”
谢瑶痛心疾首，现在眼神不好使的女孩怎么会这么多？
“可否斗胆问一句，放哥的女朋友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在我们年级看到过呢，难道是高一的吗？”
季斯远：“不是，高三的。”
“哈？”
“原来放哥喜欢学姐款啊。”
“我总觉得这位学姐有点眼熟，在哪见过…”
谢瑶插了一句嘴：“学校外面挂着的横幅看见了没？”
几个人傻傻地点了点头。
“沈温学姐，就是程放的女朋友。”谢瑶轻飘飘道。
几个人又傻傻地点了点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啥玩意？？？？？？”
“是那个传说中的…三中之光…吗？”
他们原本只听过这个名字，可很少有人见到过沈温本人，只觉得对方大概是戴一副厚重黑框眼镜的普通学霸形象，却未想到会长得如此清秀好看。
更没想到，这么个顶级学霸，竟然会早恋，对象还是三中赫赫有名的校霸兼学渣——程放。
其中有个人先反应过来：“我记起来了，很久很久之前，学校论坛有一张放哥在校门口被偷拍的照片，当时有个女生，莫非就是这位？”
偷拍的照片不甚清晰，也只拍到个侧脸，且发帖人后来被季斯远他们找出来教训了一顿，没人敢继续回帖，帖子便沉了下去。
这会儿有人提起来，似乎是有些印象了。
“不愧…不愧是放哥…连找女朋友都找那么硬核的。”
这是得有多大本事啊。
“佩...服...”
身后一群人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此刻化身为长颈鹿好朝两人的方向张望，程放却压根注意不到这些人。
他只在意眼前的人。
他问：“今天帮我补课吗？”
“嗯。”沈温点点头，“晚上去实验楼的空教室？”
程放应下：“好。”
裁判又再次吹响了哨声。
沈温提醒道：“比赛快开始了，准备上场吧。”
程放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真想你亲亲我，不然我没有力气。”
沈温丝毫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哦，要是没力气了就换别人上吧，我看你们班那坐了好几个替补。”
程放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瞪了那三个替补一眼。
三个替补：“……？”
心想：“放哥为什么瞪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程放：“不准看别的男人，不然我会生气的。”
“不看不看。”
“再说了，他们没我帅没我高，技术也没我好。”
“对，你最厉害了。”沈温不怎么走心地回答。
程放：“……”
行吧，那他就努力证明自己给女朋友看看。
上场前，11班的队长开玩笑提醒：“记得放水啊。”
季斯远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结果下半场，几乎是被程放吊打。
11班队长：“……”说好的放水呢？
沈温不怎么懂篮球，但也能看出来程放的控场能力很不错，命中率也高，哪怕是这样远远地坐在观众席望着他，看不懂门道，却也是极具观赏性的。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红着脸过来打招呼：“你好。”
沈温“嗯”了一声，也回了一句：”你好，你是？”
“那个，我是高一一班的陈筱仪，之前运动会的时候，我们一起跑过三千米。”
“这样吗？”沈温对那次运动会只剩下了”累”、”被程放抱着到终点的羞赧”以及“被判犯规后的尴尬”这几个印象，至于一起跑赛道的伙伴，着实没有什么记忆了。
她想了想，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忘了。”
“没、没事，”女孩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是程放学长的女朋友吗？”
陈筱仪今天听说程放有篮球赛，特意找借口请了假过来，却未想到程放和一个女生十分亲密，再一看，这就是当时跑三千米时被抱着的那位。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纷纷猜测两个人应该是男女朋友，她便不死心地上前来，还怀着一丝侥幸，想要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沈温大方承认：“是。”
“哦……这、这样啊……”陈筱仪听见答案，眼睛瞬间就红了，一脸失望，转身跑了。
沈温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不知该有何心情。
她没想到程放魅力还挺大，连高一的小学妹都有芳心暗许的。
哼。
*
比赛结束，高二3班毫无悬念胜出，两个班级嚷嚷着晚上一起去吃顿好的，这种活动，季斯远是向来乐意，自掏腰包请客，不仅招呼了两个班的球员和替补成员一块儿，还打算把啦啦队也叫上。
谢瑶跟看傻子似的摇摇头，他这是想让自己的众多前女友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吗？搁谁谁吃得下啊。
宋诗毓替啦啦队的妹子们应下了，她自己倒是存着可以见到程放的私信，毕竟程放已经很久没参加他们的局了。
季斯远：“阿放，快来，吃饭去了。”
程放摆了摆手：“不去。”
“啊？你是mvp，不去像话吗？”
“我没空。”
“你要忙什么去啊？”
“我女朋友要给我补课。”
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的各位：“……”
放哥学习？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宋诗毓：“阿放，今天这么开心，你不去多扫兴啊。”
程放懒得理她：“别给我逼叨这些没用的。”
扫不扫兴这种事，根本捆绑不了他，别人如何，关他屁事。
宋诗毓被他凶了一句，委屈极了：“你脾气这么冲干嘛，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程放更是板着一张脸：“我警告你，下次还敢在沈温面前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季斯远见气氛不对劲，忙劝道：“哎，算了算了，今天心情这么好，吵什么架呢。”
他又对程放说：“不是说有事吗，那你先走呗，别让小学姐等你。”
程放拎起自己的背包，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其他人见状，心里感叹：“放哥还挺护着女友的。”
“以后不仅放哥不能惹，嫂子也不能惹。”
他们要谨记这一三中生存法则。
*
晚自习，实验楼偌大的空教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放买了杯奶茶和一堆零食给沈温：“特意给你买的，吃点吧。”
沈温：“我刚刚吃过晚饭。”
“你就吃几口就好。”他一直致力于把沈温喂胖一点。
沈温摇摇头，拒绝：“我不饿。”
“吃饱了才有力气讲题。”程放边说歪理边把零食往她嘴边塞，沈温被迫吃下了一些。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程放满意道：“可以。”
沈温给程放讲解知识点的时候，程放手是极不安分的，一会儿摸摸她的马尾辫，一会儿捏捏她的耳朵。
沈温蹙眉，微愠：“你能不能老实点。”
“不能，看见你就老实不起来。”不要脸的某人如是说道。
沈温拿他没办法，只好接着讲题，直到对方的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并上下摸动时，她才忍无可忍，轻轻地拍了拍桌子：“程放！”
程放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怎么了？”
“这是在学校。”沈温把他的手给挪开了。
“那又怎么样，这又没人。”程放撇了撇嘴。
沈温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道：“突然想起来还没找你算账呢。”
“？”
他老老实实的，可没记得犯什么错啊。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高一的小学妹喜欢你呢？嗯？怎么不告诉我？”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己想。”
“那喜欢我的人多得去了，毕竟我那么帅，我总不能个个都认识吧。”
沈温：“……”
看看这不要脸又不正经的态度，想气死谁呢。
程放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并不想理你。
“你说的人是谁啊？”
“……”
“小学姐，你说话呀。”
“自己慢慢想，想不到别来找我。”
沈温收拾好东西后走人，留下一脸懵逼的程放：“……？”
他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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