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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南诺，她站在原地，抽抽鼻子，看着他俩。
还穿着昨天的羽绒服，裹成一个球一样，眼睛下面两团青黑，明显昨晚没睡好。
他知道她昨晚一定睡不着，半夜想打电话给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吃过早餐了吗？”秦岩问她。
看她的样子像刚起似的。
南诺摇摇头，“没有。”
顾阳点点头，“阳阳吃过了。”
“走吧，我们去城西的雪场玩，听说那里今天对外开放，很多娱乐项目。反正也不饿，中午再吃就行。”南诺怕扫两个人的兴。
“你等着，我去给你带份粥，路上吃。”秦岩抱着顾阳进了酒店。
酒店的早餐还在供应，不一会儿秦岩给她打包好一份粥出来。
秦岩拦了车，几个人坐在车里，顾阳难掩兴奋，一路上跟秦岩说个不停。
学校里的同学，帅帅爸爸妈妈离婚，小蜗牛安家，琛琛要生宝宝，她长大要做设计师……等等，等等。
她说个没完，好像要把这一年的话都说给秦岩听。
南诺在车上吃早餐，偶尔听着笑笑。
秦岩比她会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还是他是第一个抱顾阳的人。
对顾阳总有很大很多的耐心。
她这个当妈妈的自愧不如。
到了西城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车程，放眼望去都是来这里玩的人，大人带着孩子，一家三口，一家四口的，年轻情侣，小夫妻，人满为患。
?城下一场雪不容易。
所有的乐趣都到这里。
一到那，顾阳就跟脱缰的小野马一样，要玩这个，要玩那个。
有的要排队半个小时才能玩上。
秦岩和顾阳玩，南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排队。
玩到下午两点，顾阳才玩不动，休战。
坐在餐厅里，顾阳饿了，吃了不少东西。
南诺没什么食欲，看着她吃。
“不饿还是不合胃口？我给你点的其他的？”秦岩从昨天中午见她，她每吃一餐吃的都不多。
她很瘦，而且还感冒了。
“不用管我，我就是感冒没胃口，饿了就吃了，你们吃你们的。”
顾阳很快吃完，室内还有小型游乐场。
秦岩和南诺累了，不知道顾阳哪来那么多精力，她要去游乐场里玩。
他们也不着急，一边吃一边等。
“顾郁琛这样，你怎么打算的？”秦岩淡淡开口道。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晚上。
南诺拿着吸管杯喝着果汁，“没怎么打算，他等我三年，这次换我等他。”
“要是三年他还不醒呢？”
南诺愣了一下，她还没想那么远，笑笑，“就找个对我好，对阳阳好的人，嫁了。”
“舍得？”
“是他不要我们的，他都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她语气淡淡，杯子里的果汁已经喝空了，只剩下咬着吸管。
“……”
秦岩知道她说的玩笑话。
她不是个喜欢移情别恋的女人，她太执着，太傻。
要是傻点他还放心些。
他也没再说，也许等不了三年，也许三年后顾郁琛不醒，很多事情也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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