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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的哭声还真止住了，就是眼泪大滴大滴的挂在睫毛上，眼睑上，抽抽噎噎的看着子弹头。
“这是非凡开出的第一枪的子弹做成的，他自己做的，第一次摸枪，爱不释手，第一发子弹正中靶心，用那没子弹壳自己做成吊坠，一直戴在脖子上的。”
蒋劲松说着，在顾阳面前晃了晃。
顾阳眼睁睁看着那枚子弹头吊坠，以前好像在蒋非凡身上见过。
此时，眼睛一横，从沙发上跳下来，“哼！才不要。”
说完，头也不回的蹭蹭的跑上楼，跑回房间，直接关了房门。
后面，顾思维从厨房里爬出来，顺着楼梯口爬，嘴里叫着，“姐姐……姐姐……”
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剩下蒋劲松看了韩雅一眼，手里的项链还在，空气中不知所措的晃荡几下。
非凡，顾阳比你妈难糊弄多了。
楼上，南诺听见哭声从房间里走出来，走下楼，顾郁琛跟在身后。
顾郁琛一听，哭声就是他女儿的。
下楼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他的女儿可不怎么爱哭。
楼下，韩雅看见顾郁琛下楼，本能的站起来还没打招呼，被南诺一把拉住。
“怎么今天有空家里坐？”南诺可是好一阵子没见过韩雅。
韩雅前阵子出差，在公司一直没遇见，才刚回来休了两天假。
“诺诺，你要不然去看看，阳阳哭了，挺伤心的。”韩雅不放心。
“怎么了？”南诺问。
韩亚就把蒋非凡离开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南诺说了，包括顾阳哭。
“没事儿，他们关系好，一直接受不了正常，回头我劝劝她，小孩子不记仇的，很快就忘了。”
南诺倒是没怎么在意，皱了皱眉，“不过，你真舍得啊？我听说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的，你受得了？”
怎么也是自己的孩子，要是她，做不到。
韩雅倒是比南诺想象的坚强的多，“开始我也想来着，不让他去或者大一点再去，但那天看他在选拔赛场上，是拼了全力的再跟那些比他大很多的人比，他可能是真的喜欢，我就没理由拦他。”
“反正是要回来的，就是管理严格，只能通个电话，连视频都接不了，更别提去看。”
说着，还是有些惋惜和伤感的。
南诺拍拍韩雅的肩膀安慰。
“以后常来我家，阳阳喜欢你的，或者过段时间你把阳阳接过去住一段时间，都行。”南诺倒是很慷慨。
“太好了，我也喜欢阳阳，我可是把阳阳当亲生女儿看的。”
“多一个人疼她，我高兴还来不及。”南诺一早把韩雅当成一家人。
就是顾郁琛皱了眉，浓浓的化不开。
看看韩雅，又看看蒋劲松。
当着南诺的面，没直接开口，示意了一下蒋劲松。
“来我书房，有话交代你。”
语气和态度都格外严肃，顾郁琛已经很久没这么跟他说话，蒋劲松愣了好几秒。
反应过来跟上顾郁琛，向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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