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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瑜是真的狠，在神明面前，说这种戾气重的话，是真的不管不顾。
或者于他而言，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他，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他不信奉神明，也就没有敬畏之心，也就不在乎是否在神明面前如此说。
姜老夫人拨弄着佛珠，走到姜瑾瑜旁边的椅子旁坐下。
美人迟暮，照旧是雍容华贵，优雅得让人侧目。
姜老夫人虽然已老，可她的穿着打扮亦很讲究，处处透着她的优雅和生活态度。
“神明面前，你说这样的话，是大大不敬，你会受到神明惩罚的。”姜老夫人这话说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瑾瑜，你何必执着于那个东西呢？”
“那是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执着？”反问姜老夫人后，姜瑾瑜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望向被供奉着的神明，“惩罚？我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腥和杀戮，不也照样活得好好地吗？”
“你口中的惩罚，不过是你们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罢了。你口口声声说着别让我执着那个东西，那么你呢，为什么一直不把它给我？你如果爽快点给我，何至于你老了身边无伴？”
姜老夫人静静看着姜瑾瑜，她老人家无奈的摇摇头：“我们早就告诉过你，你要的东西，我们没有。但凡我们有，你要，也就给了。没有什么藏不藏的，你不信，我也没辙。”
“没有？”姜瑾瑜连连冷笑出声，“你说你们没有，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还是那句话，信与不信，随你便。”姜老夫人话说了，她准备起身离开，姜瑾瑜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
这拉扯间，佛珠的线被扯断，佛珠掉落了一地。
姜老夫人看了那洒落一地的佛珠，一声：“阿弥陀佛。”
而后，姜老夫人挣开姜瑾瑜的手，弯下腰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将那佛珠一颗一颗的捡起来，用丝帕抱着。
姜瑾瑜看着这一幕，终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起身将人扶起，而后蹲下身来将散落在地的佛珠捡起来。
佛珠捡干净后，他把佛珠交到姜老夫人手里，稍低头看着人：“您别担心，我做事有分寸。”
姜老夫人看着丝帕里的佛珠，她抬起头来看着姜瑾瑜，老人家正要说话，管家声音从外传来：“老夫人，爷，大小姐回来了。”
听到姒梨回来，姜老夫人的心立即不在姜瑾瑜这里，她闻声将丝帕拢紧，而后转身往佛堂外走。
走了几步后，姜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停下来回头看了逆光站着的姜瑾瑜，“瑾瑜，你不是一直想要你口中的东西吗？我现在告诉你，那个东西放在哪里。”
闻言，姜瑾瑜朝姜老夫人看来，“母亲请说。”
姜老夫人看着姜瑾瑜，她已经对眼前人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连神明都放弃了的人，她一个没有多少年头可活的老太太，又能改变什么呢。
既然他想知道，那就索性都告诉他，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那个东西，就放在你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只要你打开那个保险箱，你就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姜老夫人话说完，她又道：“那个保险箱是你父亲亲自打造的，内设有机关，除非你找到破译方法，不然暴力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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