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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桉进大学时就已经把户口迁到H市来了，所以他们没回乐安县，直接开车来了H市当地的民政局领证。
两人到时，民政局已经有八对情侣人站在门口。
他们是第九对。
方耀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另一只手帮她整理刚刚被风吹乱头发。
她身体向他倾斜，下巴抵在他胸膛，“耀哥，我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我也是。”
口袋里，林桉轻轻把玩他手指上的戒指，一边道：“我预感结婚前一天晚上一定会失眠！”
男人重复刚刚的话：“我也是。”
她在他手心挠了挠，笑话他：“耀哥又变成复读机啦！”
方耀耳尖微红，盯着里面的工作人员把门打开，紧了紧她的手：“进去吧。”
林桉为了这次拍照，特意给自己和方耀挑了情侣毛衣。
坐在红布前照相时，两人的手依旧紧握在一起。
双方对彼此的爱意通过相机镜头在结婚证上得到印证。
红色的小本本拿在手上时，林桉和方耀都无比淡定。
两人牵着手走出大厅时也很淡定。
但林桉嘴角止不住上扬。
被方耀牵着走到民政局附近的小公园里后——
她终于幸福地笑出声来，“耀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嗯，”他笑着回应，“我们是夫妻了。”
林桉笑着笑着就哭了。
像是一脚踩在高出地面五千米的云层上，背后朝阳散发出来的光辉穿透她轻盈的身体。
她仿佛真的站在了茫漠而稀薄的空气之间，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房顶和山脊，抬头就能看见浩阔旷渺的碧空。
方耀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要怎么形容这一瞬间？
手里拿着结婚证的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他们说的快乐。
极致的快乐。
“梦想成真”这个词原来也会在他身上得到验证。
这一刻他感觉很不真实。
无数个夜里都在期待的事情忽然间成了现实，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喜极而泣是真的，患得患失也是真的。
好像被眷顾了，才让他娶到了桉桉。
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就让他做一回美梦，永远别醒过来。
————
傍晚，两人约好在外面吃饭，林桉订了间包厢，跟方耀独享二人世界。
这家餐厅开在高层，从落地窗看去——
暮色笼罩着这座城市的最中心。
天空昏黄而暗淡，斜晖照在对面大楼的玻璃上发射出白日里最后一点亮，车流交叉穿梭于霓虹灯之下，载着人们驶入被白色月亮覆盖的柔夜中。
吃得差不多时，林桉起身去上厕所，方耀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她。
他喝了口茶水，帮她把盘子里的虾剥掉虾壳，又把虾肉放回去。
桉桉似乎去了挺久。
他记得再过几天是她的月经期——
会不会因为心情比较激动所以提前来了？
怕她没带卫生巾，他起身，打算去看看情况。
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大束鲜花——
桉桉捧着鲜花回来了。
他心跳忽地加速，包厢里的轻扬的音乐被她清亮而动人心脾的声音替代——
“哥哥，送你一束鲜花呀！”
林桉眸色温柔，眼含笑意与他对视。
她伸手触碰他眼尾那颗红痣，神态热烈而赤忱——
“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是我的小英雄。”
在以浪漫主义为核心划分的童话区间里——
你是唯一来自现实的英雄。
方耀浑身僵硬，盯着她那双带着爱慕的眸子，心像被她用手捏住，紧缩成一团，又缓缓被释放。
她叫他哥哥。
她说，他是她的小英雄。
林桉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被自己这个举动吓到。
她暗自叹气，把鲜花放在桌子上。
而后转过身，把他推到门板上，踮起脚尖亲吻他紧紧抿住的唇。
林桉跟他接吻多次，鲜少有她占主导地位的时候，而此时，方耀依旧木木地站着。
任凭她搅来搅去。
她脖子抬得酸了，方耀缓缓扶住她的细腰，开始回应她。
包厢里的音乐换了又换，两人在不那么亮的光线中吻得热火朝天。
最后以林桉喘不过气捶了捶他后背告终。
方耀依旧紧紧抱着她，气息热热的，嗓音低哑：“我们回家吧桉桉。”
林桉整理好仪容仪表，被他牵着走到地下车库。
车里开了暖气，鲜花被他用白色薄膜包起来，稳稳放在后座上。
到家时，林桉帮他把鲜花打理好插在玻璃瓶里。
方耀正在阳台收衣服，手里拿着她的内衣内裤，桉桉在客厅叫他——
“耀哥，帮我把阳台空的玻璃瓶拿一个过来~”
林桉站在桌边插花，腰间忽然被方耀环住，他把玻璃杯放在桌上，头埋在她脖颈间。
她伸手揉了揉他脑袋，轻声问：“衣服收好啦？”
“没……”
“那——唔——”
方耀把她直接下巴捏过去，亲她的嘴角。
她手里的活被他中止，微微侧头顺应他的动作。
他似乎吻得不痛快，扶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把她转过来。
林桉被迫仰头，身上的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手扔到一旁的白色椅子上。
腰间的手捏了捏她的腰，又轻轻覆盖住她前面。
她身上发热，而后听见挑逗她的男人压着声询问她：“桉桉，可以一起洗澡吗？”
“……”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领证了……
但是一起洗澡……
这种事好像有点，唔，有点，不太对劲！
他松开她，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抬起来。
“耀哥！”她圈住他的脖子，眼看着他从沙发上勾起两人的睡衣和内裤，一并塞到她怀里。
他真的把她抱进了卫生间！
哦这……
……
两人坦诚相对时，她都不敢看镜子。
好在不一会儿镜子就被水雾蒙上，方耀挤了沐浴露擦在她身上。
很多次她跟他说，洗完澡身上香香的。
每次他都被这句话撩得难受。
今天他终于可以感受她身上的香味。
方耀把她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她从一开始的羞涩变成了大胆地帮他涂抹沐浴露。
冲干净泡沫后，方耀没有给她擦干身体的机会。
……
卫生间里热气腾腾。
他像吃饱了的凶野的狼，把他的小月亮圈在角落里，一次又一次亵渎他的月亮。
林桉觉得自己更像被他吃抹干净的小兔子。
她身体软得不行，全靠他的力气支撑。
快到时，方耀突然在她耳边呢喃：“桉桉，叫声哥哥来听。”
他语气带着威胁，又像是在诱惑她。
林桉差点被他的动作吓哭，弱弱地喊了声：“哥哥。”
紧接着就被他摁在怀里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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