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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好奇地问：“那借出去了吗？”
小姐姐摇头，随即露出一个“你懂”的微笑：“没有。虽然可以吸引人流量，但是我们老板害怕真的沾上什么脏东西。你知道嘛，那些拍恐怖片的多少都……”
姜芷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系统：“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姜芷小心地跨过一条血淋淋的“断臂”：“那只是看起来。”
跟她搭班的是一个男“断头鬼”，二十来岁左右，在这里工作挺久了，经验丰富，小姐姐让他来带一带姜芷。
“断头鬼”伸出手：“你好。”
姜芷谦逊地和他握了握手：“前辈你好。”
“前辈什么的就夸张了啊，”“断头鬼”笑嘻嘻地摸了摸后脑勺，结果一手的红色颜料，“完了，忘了自己刚化完妆来着。”
姜芷：……
“断头鬼”洗了手过来，自我介绍道：“我叫赵申奥，就是申请奥运会的申奥。”
姜芷点头：“申奥申奥，申奥邵。好的邵老师。”
赵申奥：“……你要这么叫也行。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姜芷：“我叫居稚京，居住的居，稚嫩的稚，北京的京。”
赵申奥若有所思地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居稚京……怎么越听越像橘子精？”
姜芷：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那我就叫你‘橘子精’吧？”赵申奥满意地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系统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哈哈哈哈橘子精哈哈哈哈……嗝。”
真·笑到打嗝。
系统：。
姜芷面无表情：“自己闭麦吧。”
系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橘子精就橘子精，刚好她喜欢吃橘子。
“给你呼叫器了吧？”
姜芷点头：“嗯。”
“你就负责在走廊上飘，游客来了会在呼叫器里提示你。注意一点，你相当于是‘诱饵’，我才是负责吓他们的人。”赵申奥骄傲地撩了撩假发。
姜芷：“那为什么我不是？”
赵申奥：“因为我长得更吓人。”
姜芷打量着他的断头妆，妥协了：“确实。”
“我们十点钟正式营业，现在还有一会儿，你先来跟我念一遍咒语。”
姜芷疑惑：“什么咒语？”
“哎呀，”赵申奥神秘地看了她一眼，“就是那种咒语。”
姜芷还是没搞懂：“那种咒语？”
系统吓唬她：“不会是鬼片里的那种……”
赵申奥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保佑我，阿弥陀佛保佑我。保佑我今天没有差评，打赏一百元起步巴拉巴拉……”
姜芷：……我也会。
“愿耶稣保佑我兼职第一天顺利完工，”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十字架，虔诚地放在胸前，“阿门。”
赵申奥：？
“你居然……”赵申奥指着她的十字架项链，瞪大了眼睛，“竟然还有这个？早知道我把佛珠带过来了。”
姜芷看了看项链：“你说这个？我还有别的呢。”
“哦对，手机不准带进来，”姜芷一拍脑袋，“我妈给我的符放在手机壳里夹着的。”
赵申奥：“什么玩意儿？？”
系统：？？？
“她说昨晚专门出去找她的道姑朋友画的，”姜芷大方地笑了笑，“妖魔鬼怪快离开的那种符。”
赵申奥抱拳：“……小的甘拜下风。”
系统：三教合流了属于是。
赵申奥属于是自来熟的话痨，趁着还有十多分钟才到十点，他跟姜芷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鬼故事，说是为了让她找找感觉。
姜芷一点感觉都没有，听得津津有味的。
姜芷：“这个故事我听过，你说的不是完整版，我来跟你讲……”
赵申奥奇怪地看着她：“你都不害怕的吗？”
姜芷：“我干嘛要害怕自己的同类？”
赵申奥：“说的也是。”
讲到“鬼和小孩玩起了躲猫猫”，姜芷突然停下来了，问：“知道鬼在哪里吗？”
赵申奥想了想：“按恐怖故事的套路，难道在小孩的背上？”
姜芷摇了摇头，神秘一笑：“在你身后哦。”
赵申奥身体一僵，小心地转过去一看——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骷髅道具忧郁地靠着墙。
他缓缓吐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你。”
姜芷：“嘿嘿。”
“小姑娘挺可以啊，未来可期，”赵申奥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绝对是一个给力的鬼。”
姜芷：“绝对不负邵老师的期望。”
突然鬼屋所有的灯都关了，赵申奥的呼叫器响了起来：“小赵，准备了。”
“好的好的。”
“游客要来了，快就位！”
姜芷跟着赵申奥躲在一个教室的门背后，按捺住自己的兴奋：“好激动哦。”
赵申奥装作娇羞：“第一次跟妹子搭档，我也有点激动。”
姜芷：“害。”
游客这边。
陈津修紧紧抓着女朋友的手，心惊胆战地在鬼屋里摸黑前行。
女朋友嘲笑他：“是谁说自己胆大包天的？陈某人？”
陈津修声线颤抖，又贴紧女朋友一点：“我我我错了，宝贝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女朋友无语：“……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
同行的还有几个中学生，他们口中默念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陈津修：突然感觉到一束正义的光照亮了我前行是怎么回事？
姜芷和赵申奥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姜芷的呼叫器里传来声音：“小居，可以出去了。”
姜芷：“收到。”
赵申奥：“去吧皮卡丘。”
姜芷故意在走廊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果然游客们被吓到了，她听到有人说：“我听到脚步声了。”
“我也听到了，就在前面。”
“……怎么办，我好怕，能不能倒回去啊？”
“走吧走吧，来都来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怕成这样？”
姜芷憋笑。
在走廊的那端，游客们的身影出现。
姜芷飞快闪过。
“好像有什么东西……”
“人影吧？”
陈津修直接吓得原地蹲下：“我不过去了！”
女朋友恨铁不成钢，把他拉起来：“我看你才是鬼，胆小鬼！”
“飘荡的女鬼”姜芷面无表情，静静站在在游客前面十米的地方。
陈津修指着她惨叫：“鬼啊啊啊啊啊！！我要找妈妈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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