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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大额转账。
说着的，这样的东西给她，简直就是直接把钱送到她口袋里，还顺便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也是给他自己埋下隐患和风险。
霍涔这样多疑的人，不应该啊。
她拿姜宁的钱的时候多豪迈干脆，拿这个钱就多犹豫。
甚至她都怀疑霍涔是不是在算计她。
不然怎么可能把公司的股份就这么给她？说白了，如果将来她真打算干点什么，这些东西送出来容易要回去可就难了。
纪明月眼底波光一闪，随手翻了翻，但是该看清的都看清了。
“霍氏百分之十几的股份，霍总真是好手笔啊。平白拿这么多钱，我心里不安。这样吧，”纪明月语带讽刺地说：“你回去跟霍总说，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也不要这些股份，就要这点钱就行，免得说我占他便宜。”
林助理即便早就知道纪明月有掩藏的一面，但是自从姜宁和霍涔的事情出了之后，她现在一天比一天清冷，说话也夹枪带棒的，让他一时间很不习惯。
脑子里还想着以前纪明月柔柔弱弱说话的样子，再看现在的她，总觉得有种割裂感。
林助理正襟危坐，谨慎地开口：“是这样的，霍总的意思是，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但这些东西确实是他想补偿您的，没有任何附加要求。您可以放心签字。”
纪明月勾唇笑了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补偿？
是对姜宁那件事的补偿？
她懒得去深究，只觉得可笑。
“行。”她懒懒地签了字，“有人主动给我送钱我还能不高兴么。”
签完字她问：“转账什么时候到我账户上？”
林助理说：“最晚今天下午之前。”
“好。”纪明月说完就走，走了两步，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撑着桌面对林助理说：“除了这些，他没有别的话让你带给我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林助理脑海中陡然灵光一闪，说：“霍总最近状态不大好，吃不好睡不好，也不好来见你，怕你见了他会生气。”
纪明月：“……林助理，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吗？”
林助理顿时尴尬无比。
纪明月淡笑了一声，林助理忙说：“夫人，我承认我有夸大的成分，但是霍总确实这些天都没睡好，还有姜宁的事，她也教训过姜宁了，断了姜家在北城的业务……霍总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纪明月道：“嗯，你的意思是喜欢我？那我也不明白了，我听很多人说他以前和姜宁是一对，他对姜宁无微不至，那时候难道不是最在乎姜宁吗？所以我倒是好奇了，他到底在乎的是我这个人呢，还是在乎的是跟姜宁长得相似的我这张脸呢？还是……”
她淡淡道，眼底透着几分薄凉：“他从头到尾在乎的都只是这张脸而已？”
——
“谁跟她说的这些？”
办公室里，霍涔听完林助理带回来的话，眉眼间凝结着一层寒霜！
整个空间都似乎冰冻了起来，饶是林助理，也都下意识闭上嘴，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盛怒中的男人。
不过霍涔很快便沉默下来了。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乡下长大一无是处的纪大小姐，或许没这么多心眼子去查这个查那个，但是纪明月……
查这些很容易。
况且，他自己对姜宁的态度，也从未遮掩过。
即便他早就听说过那些流言蜚语，也都从来没有当一回事。
如今倒是让纪明月误会了。
霍涔揉了揉额角，第一次觉得哄女人比让他在谈判桌上跟人掰扯还费劲。
而且还是纪明月这样的女人。
他看向林助理：“合同她签了吗？”
“签了的。”林助理赶紧把签好的合同双手送上。
霍涔直接翻到最后面纪明月签字的地方，看着纪明月娟秀的字迹，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描摹着那笔锋。
像是随口般问道：“她签字的时候没问什么吗？”
林助理微微抿着唇。
想照实说吧，但是纪明月那字字句句转达过来都伤人的很。
不照实说吧，又怕影响霍涔的判断，要是过度润色，怕是他会以为纪明月对他缠缠绵绵藕断丝连。
可事实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这一刻林助理都觉得纪明月是够心狠的。
也不知道到底爱没爱过霍涔，说断就断，干脆利落。
霍涔见他欲言又止，闭了闭眼，气笑了：“说吧，一字不落地把她说的话转述一遍。”
林助理道：“……好。”
他尽量弱化纪明月当时说那些话的语气，但是在纪明月提到离婚的时候，他还是看见霍涔眉梢跳了跳，脾气那是一压再压。
快气死了也没有爆发。
林助理默默地想，霍清欢说的是对的，他哥什么时候这么委曲求全过？
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
林助理想起霍大小姐跟自己私下吐槽自家哥哥的话，不敢苟同，但也觉得不无道理。
毕竟，能让霍涔吃瘪的没几个。
霍涔听完，将文件啪地往桌上一甩，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叉腰看着外面，一遍一遍做着深呼吸。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把纪明月这个家伙绑回来，把她那张刻薄的嘴巴给封上！
以前觉得她作为k的时候，说话招人欢喜，现在才觉得，那嘴大可不必这么不饶人。
像刀子一样往人心口上扎，她倒是挺在行的。
霍涔做了好一阵深呼吸，才从濒临失控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随即道：“你去跟她说，想离婚，让她自己来找我。”
林助理：“……”
你们二位是没有联系方式？还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啊？
吵个架还要他来当传声筒？
但林助理习惯了听从他的指令，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出门后，他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苏苏。
“苏苏，我上司最近有点感情上的事情我想请教你一下……”
“哟，这么一本正经啊林先生，都不叫人家宝宝啦？”苏苏在那边咯咯直笑，像雨后森林里清啼的小鸟儿，声音脆生生的。
林助理宠溺道：“别闹，有正事。”
苏苏一贯在他面前自诩感情专家，从她每次头头是道跟他分析那些男男女女的感情来看，似乎比顾墨要靠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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