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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出现在你面前？用什么样的理由和方式？”
“我想了成千上百种方法，可是一个都没用上。”
沈之寒笑了笑，低头亲吻她的长发。
“可是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刚刚找到你，你就出国念书了。”
他苦笑了下，表情十分的无奈。
他还记得几天后找到学校，要设立一个奖学金，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跟她能有个见面的机会，可是校长查了她的名字，告诉自己她考上了国外的学校，已经走了。
“你知道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吗？”
沈之寒声音低低的问她，“就像是你在黑暗里走了很长一段的路，又冷又孤寂，前面一束小小的光，你追着那束光走了好久好久，眼看着近在咫尺，那束光却熄了。”
他的声音既孤单又干涩，听得林婉婉心里一颤。
“沈之寒……”
她抽了抽鼻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嘘。”
沈之寒用食指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唇上。“听我说完。”
这些事他瞒了太久太久，早就想要告诉她。
她高兴也好，觉得厌恶也罢，他不想再瞒着她了。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哪怕是她嫌血淋林的腥气，自己也认了。
“记不记得你在我书房看见的那个文件袋？”
沈之寒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问了一句。
那个装满了自己资料的文件袋？
林婉婉点了点头，她记得。他还记得那个文件袋已经起了毛边，似乎是看了很多遍。
“你以为那是我跟你要订婚的时候查的对不对？”
沈之寒笑着看她点头，满眼的温柔。
“那个文件袋，是我从你出国的时候开始查的。”
“你在哪个学校，喜欢去什么地方，爱吃什么菜。”
“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的从国外寄给我，一开始是胶卷，后来是邮件。”
“你喜欢去学校图书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带着一杯不加糖的拿铁一坐就是一下午。”
“想家的时候就去唐人街吃中国菜。”
“你发在fb上的每一条，我都看了，翻来覆去的看。你不发新的信息的时候，我就把旧的再看一遍。”
林婉婉愣愣愣的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无比的认真，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沈之寒已经默默的喜欢了她很多年。
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因为这件事心神不宁的，现在沈之寒却把她从前的事说得如数家珍一样。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之寒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喜欢了自己那么多年？
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苦苦支撑着的？
自己才跟他在一起这样短的时间，都会因为一点小事难过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可是沈之寒却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看着她的照片聊以慰藉。
他该有多么难熬？
林婉婉觉得心口一酸。
“那……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要是早一点跟沈之寒遇到，是不是许多的事情就会简单些，她不必跟梁思安订婚，不会跟梁家纠缠不清。
“傻姑娘，我也想告诉你。”
沈之寒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那时候刚进公司没等多久，沈家的事情一团糟，你又在念书。我想等你念完了书，就会回a市了。”
沈之寒垂下眼，笑了笑，“所以这几年里我拼命地学习公司事务，接手沈家的生意，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见到你的时候能够风风光光的站在你面前。”
“我怕你不喜欢我，怕你不满意。我查到了你所有的喜好，却查不到你喜欢什样的人。”
“我一边期待着跟你见面的那一天，一边害怕见了面你却不喜欢我。”
沈之寒的声音微微颤抖，抱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像是生怕她离开一样。
林婉婉看着眼前这个眼尾泛红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沈之寒这样的神情，让她觉得好心疼。
感受到脸上的温暖，沈之寒微微笑着，抓住了她柔软的手，攥在了手心里，拉到唇边轻轻的吻着。
“每天都会有新的邮件传过来，有时候我工作到半夜，看见你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的照片，隐约的觉得你仿佛就在我身边一样。”
沈之寒的吻碎碎的落在她的手上，微微发烫。
“好在我没等太久，俩年多，你就回来了。”
沈之寒说到这里，忽然神情无奈起来。
林婉婉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刚回来没多久，梁家就上门跟自己父母商量了订婚的事。
“对不起。”
林婉婉呢喃了一句，她真的不知道，沈之寒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等了那么久。
“道歉干什么？”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自己应该早些开口的。
“我被来准备去找梁思安谈谈，谁知道查了查他的背景，却发现了苏悦。”
沈之寒皱了皱眉，那样的男人，跟林婉婉定了婚还不满足，居然在背后还勾搭了个绿茶，简直就是瞎了眼。
不过这一来，倒是省了他的事。
“那个时候你去旅游了，我让张凯把查到的东西打了个包，准备等你回来交到你手里，没想到他自己先开了口。”
沈之寒的声音沉下来，“再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是啊，梁思安提了退婚，自己就跟梁思安大闹了一场，她一生气，在竹里馆喝多了酒，跟沈之寒……
“你不知道，我那天在竹里馆看见你，穿了一条红色裙子，摇摇晃晃的向我走过来，让我送你回房间。我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那个午夜梦回总是在自己面前出现的身影，切切实实的站在了而自己的面前。像是老天爷弥补他这么多年的苦楚，隐隐的给了一点点甜。
他不舍得松开。
所以当林婉婉赌气的说出那句“你陪我一晚”的时候，他没拒绝。
他也不想拒绝。
那本来就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就算是第二天醒来，林婉婉指着鼻子骂自己无耻他也认了。
不管是什么方法，他都不能再放手了。
但是那晚，他依然有个小小的心结。
“我之所以到最后一步没狠下心去，是因为你喝多了。我不希望两个人的第一次是稀里糊涂的，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沈之寒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自己的脸凑上去，贴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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