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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死鸭子嘴硬，即便这样也不肯承认，反手就把姜清的手机给打了开。
“你找人诬陷我。”
“这个什么樊樊……伟杰，我根本不认识！”
解释的铿锵有力。
却又漏洞百出。
连姜清都要听笑了。
人急了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我都没告诉你他是谁，你怎么知道他叫樊伟杰？”
这话一锤定音，直接让秦强愣在了原处。
她冷漠的扫过秦强，把手机里的设备故障图片调了出来，放到了霍云祁面前。
一直绷着情绪看戏的霍云祁顿时回神，沉眸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男人挑眉，意味不明。
“秦强是霍氏员工，在执行工作期间，公报私仇给青阳药业造成了损失，依照法律，霍氏才是真正的责任人。”
“设备等着维修，这钱……我找霍总你来要，不亏吧？”
亏不能白吃，气也不能白受。
秦强是霍氏的人，为了帮霍氏竞争做了这种无下限的事，理应由霍氏承担损失。
一台设备八十多万，只让秦强拿，说不定他半辈子也凑不出来，但对于霍氏，这点钱，说是九牛一毛都是小看霍氏企业。
“你想怎么办？”
霍云祁还是讲道理的，知道霍氏人破坏了青阳的设备，他也无话可说。
姜清逮着机会就上，半点的情分都不讲，“很简单，赔钱。”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即可以弥补青阳的损失，还能最大限度和减少和霍氏的交流摩擦。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和霍云祁牵扯太多。
只是，她想独善其身，霍云祁可不这样想。
有问题要解决，但不一定非得倚着对方的想法解决。
他谈生意，向来如此。
“设备维修费太高，还不如换新，霍氏刚好有合作医药器械生产商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牵头。”
“不会拖延很久，最迟明天下午就可以投入使用。”
这个方法不错，因为可以最大限度降低霍氏成本，不让姜清占到半点便宜。
双方的算盘都打得啪啪响，可惜话语权掌握在姜清手里。
“因为控制器故障，青阳今天已经停工了半天，期间的损失如果折价来算，上百万也只是保守估计，这些随后都会送到霍氏才做参考。”
“钱你可以不给，别怪我把霍氏告上法庭就好。”
她沉眸望着办公桌前的霍云祁，两人之间的疏离显而易见，搞得在一旁等着审判的秦强都有些傻眼。
这气氛，有点怪。
姜清这丫头片子，胆子真大。
竟然敢这样和霍总叫板。
撂下这话，姜清转身就要走，谁知还没出门就撞上了聂云浅。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近，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绕过办公桌走到了霍云祁身边，都不等霍云祁表现出嫌弃，聂云浅直接上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幕，刚好被姜清从玻璃映像中看到，她嘴角颤动了一下，快步离开了这里。
霍云祁推开聂云浅的手，眉眼间蕴着的怒意越发猖獗，看到姜清离开时沾染了落寞的背影，他忽然感觉心中宽慰了一些。
这感觉，莫名其妙。
就好像，他始终在等她的回应，而现如今等到了似的。
可她骗了他。
这不可原谅。
姜清快步跑出霍氏大楼，将自己锁在了车子里。
驾驶座上，她的眸光盯着不远处的车流行人，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现实。
果然她没猜错，霍云祁口口声声说他和聂云浅只是朋友关系，区区朋友，怎么会那么亲昵？
到底是谁在骗谁？
他几次三番编造所谓“善意的谎言”，是觉得她无关紧要到可以随便搪塞，还是觉得骗她轻而易举？
她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盯着热气升腾的地面，姜清渐渐平复心情，她没时间和霍云祁耗着，该赔偿的钱她一分也不会让，但现在，青阳那边还需要她。
姜清赶回青阳时，制药间的工人们已经下班了，安庆药业运来的药物材料已经全部到齐，由顾锦亭亲自带人清点，已经进入尾声。
她倒想帮忙，但设备维修那边也有问题，来维修的师傅只会修缮硬件，不会调试软件，操作员下班不在，只能姜清亲自上手。
软件测试，和黑客技术分不开，她轻松上手，但等所有的参数都调整好，天都完全黑了。
顾锦亭那边清点完，便来这边围观姜清操作，很快，机器设备重新运行，最后一轮测试的数据和标准数据完全吻合。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呢。”
顾锦亭见她走来，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丢了给她，姜清轻松接住，潇洒的耸了耸肩。
“我的本事可多了去了。”
“忙了一下午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姜清不喜欢交际，但既然当了老板，关怀下属这种事就不能少。
更何况顾锦亭主动的帮她清点了药物原料？
“老板请客，不吃白不吃。”顾锦亭就等着她这句话呢，顺理成章的蹭上了饭。
姜清无语，摇头苦笑，从操作台上下来，脚还没找地，就感觉身子一软，眼前也黑了下午。
后背的紧绷感和身上麻酥酥的电击感觉一同传来，她努力的深呼吸平复身体，这似乎没什么用。
下一秒，她意识抽离，还没站稳就摔了下去。
顾锦亭和维修员见状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顾锦亭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确定不是中暑之后，将她扶到了一旁坐下。
“你这是工作太努力，一天饿三顿？”
这个关头了顾锦亭还不忘调侃她两句，姜清头晕发紧，根本没心思回应。
她只感觉，曾经那痛苦的让人难以承受感觉，前奏要开始了。
她紧闭双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试图睁开眼睛去看看状况，可即便她在怎么挣扎，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呼吸在极速，双手在颤抖。
她能听到周围人的声音，听到杂乱的动静。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情况不能确定，还是急救医生来确定病情比较好。
“不。”
“我没事。”
“纯粹是累的。”姜清吐了口气，齿缝里露出细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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