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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绯闻太后的真实人生 > 80.一切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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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煦的茶会其实就是一块试金石,让她试探一番文成皇帝过世之后的局势。

    多年被困北宫,冯煦对外面的了解太少,能掌控的更少;而宫内宫外,敌视她的人却不少;还有更多的人在观望。

    先帝过世,新帝即位,乙弗浑专权,步六孤丽还未回到平城,皇权根本没有稳定地交接,年少的皇帝与自己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不可能不被众人发现,大家观望也是正常的。

    冯煦心里的不安一直在增加,她越来越理解拓跋?F临终前宁肯用魏国的天下来诱惑自己帮助拓跋弘,甚至在自己坚定地拒绝后也没有杀掉自己的原因。

    那是因为拓跋弘没有执掌天下的能力。

    恐怕他也没有能力与步六孤丽一同抗衡乙弗浑,达到自己为他设计的结果。

    冯煦并不后悔自己没有接过拓跋?F亲笔写下的圣旨,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会摆脱拓跋?F束缚。但是,眼下的她不得不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朝局上,因为她觉得自己过去太乐观了,以为可以超然地留在北宫安然度日。

    乙弗浑和乙弗夫人都没有参加茶会,平城里也有许多人没来,他们应该都是乙弗兄妹的亲信,实力的确不能小看。

    而他们的气焰比葬礼时还要嚣张了啊!

    冯煦思索着,沿着鸿雁湖岸边缓缓地踱着步。

    皇上身边的内侍梁东匆匆跑了过来,“步六孤丽已经入宫了,求见太后,皇上带他到湖边码头处,请太后过去说话。”

    鸿雁湖里只有几只小船,码头很小,一向少有人去,冯煦猜测他们为了瞒着乙弗浑,就点点头,“我就过去。”

    “乙弗浑的耳目很多”梁东就又低声道:“还请太后将大家留下,让人以为太后还在这边,我带太后悄悄过去。”

    冯煦就吩咐身边的宫人都留在凉棚,摆出太后还在的假相,而自己随着梁东向码头走去。

    步六孤丽是拥立拓跋?F的重臣,能力很强,也是朝臣中最支持自己的人,因此冯煦还特别信任他。此时大家见上一面,商量怎么制衡乙弗浑,的确是个好主意,皇上未有这个头脑,一定是步六孤丽的主意。

    冯煦这样想着,沿着湖边走了很远,又绕过了一片树从,远远地看到码头边果然有三五个人,“原来他们已经到了。”

    梁东就说:“皇上带着步六孤丽从宫外骑马过来的,自然比我们快。”

    如果他们从宫内走,差不多要穿个整个内宫,的确从宫外骑马过来要快一些,而且还不容易被乙弗浑发现。

    可是,冯煦突然间觉出有些不对。步六孤丽自从那此太华殿着火受伤后便落下了伤残,身子总是佝偻着,但码头的那几个人看起来都很矫健……她放慢了脚步,随意地问道:“听玉容说她父亲骑不得马,竟是怎么过来的呢?”

    梁东就道:“其实方才皇上传了车驾,他们都是坐车过来的,我不过随口说成骑马了。”

    步六孤丽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一向不喜欢坐车,无论什么时候都坚持骑马,玉容为此在自己面前抱怨过许多次。

    冯煦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步六孤丽根本没有来码头,有人借着他的名字骗自己过来!这么多年,皇宫内虽然风雨不断,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想直接除掉自己——面对如此凶狠的手段,自己却太大意了。

    现在跑回去肯定来不及了,自己的人离得太远,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声音,而梁东又是个身强力壮的宦官,只要自己有所动作,他很容易就能抓住自己。码头越来越近,那几个人也能看到自己,可以随时赶过来帮忙,自己本就不是梁东的对手,更不必说一同应付四五个男子。

    怎么办呢?冯煦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除了裙旁的玉佩便是头上的一支象牙簪。玉佩又圆又小的,根本无用;象牙簪虽然有一头看似很尖锐,但其实质地很软,很难将人刺伤;而长满芦苇蒲草的湖边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拿来一用;且她还不会游水,不可能从湖中游走,当然会游水也不行,因为码头有船,他们会很快划船赶上来……

    冯煦依旧微笑着与梁东说话,“坐马车倒比骑马要好些,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悄悄将衣带解了下来,在身后系好了扣,正好转到芦苇茂密之处,便指着一侧道:“那边是谁来了?”

    梁东将头一转时,冯煦已经飞快地将衣带扣系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活扣系死了,梁东也倒了,冯煦便拉住衣带用力将他向水中拖去,即便不能将他淹死在湖中,也要让他半晌起不来,自己才能借着这个机会跑回去。

    一切都如冯煦的计划,梁东被勒住咽喉,随着扣子越来越紧根本喊不出声,虽然他用手抓住绳子拼命地挣扎,可终究还是腾不出机会对付冯煦,被拖着一点点地进了水里。

    可是,梁东的同伙还是发现了这边的变化,几个人急忙跑了过来,冯煦用余光看到他们边跑边拨出了佩刀,刀光映着阳光,亮闪闪的,满是杀气——她知道自己要赶紧先逃命。

    冯煦扔下衣带,正要向岸边跑去,却被人自后面抱住了,“别怕,是我!”悦耳的声音一点也不陌生,虽然她许久没有听到了。

    李弈抱着冯煦,重新回到了水中,“我们俩人跑不过他们,不如从水中避开。”

    “可是他们有船!”

    “没关系的,我们能比他们快。”

    “还有,我不会游水。”

    “也没关系,我带着你游。”李弈轻柔地说:“你只要尽力放松就可以了。”

    冯煦果真一点力气也不用,只软软地靠着李弈,由着他的一支手臂从她的胸前环过,带着她游向湖中。夏日的湖水很清凉,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荡漾着,让人感觉很舒服,湖岸渐渐远去了,那几个人发现变故又重新跑回码头,想来去划船了。

    不过冯煦一点也不担心,她在水中飘着,一点力气也不用,轻松得有如不似真实一般。他的水性可真好,自己什么也不用管,一切都有他。

    李弈一只手带着人,一只手划着水,太后着实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将身子放得很松,一点力气也不用,人便漂在水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这样的配合几乎不影响他游水的速度,很快他们就到了那一片荷花中,水中挺立的无数荷叶和无数荷花将这一片的水面都盖住了,几乎没有缝隙,藏身在花丛之中,外面根本看不到。

    而他们,却将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那几个人驾着小船过来了,船行得很不成章法,急切地在荷花丛中乱撞——北地人多半不习水性,不会划船,现在想在如此大的一片荷花中找到两个人,并不比在湖中找到一根针容易多少。

    凉棚下的宫人并没有发现异常,一切都是无声的,他们依旧在凉棚周围竭力做出太后正在其中的假相,甚至还有人回北宫取了一个食盒……不过有他们在,船上的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只沉默地寻找着。

    当然,冯煦也不能出声,他们毕竟船要更近一些,暴露行踪后很难逃掉。隐藏的时间稍长,宫人迟早会发现不对,那时局势就完全改变了。

    默默进行的博弈虽然紧张,也很有趣,冯煦无声地笑了。李弈对这片水面的熟悉远远超过她的想像,他不但带着自己轻松地游到荷花深处,还找到了一块藏在水下的石头,他们坐在上面,正好将头露出来,顶着两片荷叶仿佛看杂耍一般。

    李弈感觉到冯煦的笑,也展开了一个醉人的笑容,然后他揽住冯煦的手便又紧了一紧。

    这是第二次他们离得这样近,第一次是在文成帝的葬礼上,自己冲向燃着火的大瓮时,李弈出乎意料地冲上来,在去斤伽罗之前将自己抱住了。那次冯煦就感觉到他强有力的臂膀,还有对自己满满地呵护之意。

    现在,他们比那一次靠得还要近,为了正好将头露出水面,冯煦被李弈放在膝上,双股相叠,身体相依,耳鬓厮磨。刚刚太过紧张还不觉得什么,如今一放松下来,便发现夏日里原本极轻极薄的衣物被水打湿了差不多感觉不到,他们几乎能感知对方一肌一肤。

    冯煦后悔自己不应该笑了。

    可是,一笑之后,什么都已经不同了。

    再想回到先前,已然完全不能!

    冯煦低下头,水波荡漾着,忽而将自己的衣衫飘起,忽而粘到身上,勾出再清晰不过的形状,一侧浑圆的山峰正被李弈的手按住了一半,另一侧贴在李弈的胸前——也不怪他有了那样的反应。她轻轻挣了挣,这里的水面并不深,自己应该可以站在湖中。

    可是,不挣还好,一挣之下那只手又加了点力量,几只手指在那山峰上又深了一分,而另一侧也与他的胸前靠得更近,下面那贲张更是热烈。

    “我们游到岸上吧。”冯煦轻声道。眼下寻找自己的两只船正好划得远了,而李弈的水性又很好,只要他们能悄悄游到岸边,再呼喊宫人们过来,逃出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李弈轻轻地唇在冯煦的脸上拂过,才将她放下,“你在这里等着我。”人有如一条鱼般地游了出去。

    冯煦想再说些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急切地看着他游走的方向——一条船翻了,几个人落到了水中,扑通扑通声中夹杂了低低的叫喊,另一条船划了过来,再一次重复方才的经过……

    冯煦先是担心,接着就释然了,不会游水的人落到水中再凶悍也发挥不了本领,而以李弈的水性和聪明,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就在这时,李弈重新游了回来,“没事了。”却重新将她抱在膝头。

    “其实你早能对付他们,却故意藏起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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