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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去的话，龙十九殿下的名声毫无疑问就得跌到最底层了
天空也很无奈，因为之前的“自己”实在太白痴了。
但凡达到了一定程度——例如灵尊境就可以开辟小规模空间并以魔力支撑和开拓、随时随地存取物品——当然不会是“刻舟求剑”，就却像游戏中的随身仓库。天空还记得某些游戏中击败敌人是会将对方装备剥离的，随身空间也是一样，应用者死亡的话，空间会打开独立的缺口将所有存物释放出来，这算是弊端之一。
第二个弊端是，对空间理解和掌握力不足的圣剑使所开辟的空间有崩塌的风险，到时物品自然也就会被乱流卷走。要求安全和稳定的储存则是需要借助神具·空间指环。
天空在森林中就打开过随身的空间，也许是因为魔力太过充沛的原因，空间规模极大，但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内容物数量很少——
——除了一封没打开的信笺外还有闪光的长剑、内置完全看不懂的玄奥图形的玉坠、带有底座的水晶饰品与超大量的各色药丸。
不知功能就算了，种类不多无所谓，这些都不算太大的问题。
但是……
是白痴吗！
原来的“自己”居然只带了五十块源晶，一点能用的零钱都没有？！
星宫凛宅在家很少出门，但他也知道四大陆使用的货币和汇率几乎是一致的；最基础的类型是金币，再之后是法币，更上一层即是圣剑使们通用的棱形晶体——比对一千精金所制法币。
灵晶之上是紫晶、再上才是源晶，界域制订比例是一比万甚至更高。因此天空并非“没钱”，相反是“有钱”到这个区域的所有人绝对“找不开”的地步，至于那些药丸或许比源晶价值还高；如果原来这位敢堂而皇之的使用，就算个体再厉害也要被烦死各个方面。
至少天空在离开荒川之前，这些所谓财富都只是摆设罢了，多少庆幸一下是源晶而不是原石；天界的货币在整块朱雀界域能不能用出去还两说。
“乖乖坐好，接下来谈谈必要的事吧。”
“我已经坐了。”
不过十岁的女孩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兜帽，脸上粘有些许泥渍，但很难掩饰姣好的面容，可以预见长大后是会是何等动人的美少女。
似乎是注意到了天空的目光中带着打量的意味，女孩微皱起眉头，但天空只当是她不小心拉抻到了伤口。
“你很皮啊，和谁都自来熟吗？”
“熟悉？啊、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女孩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天空觉察到对方想要隐藏的一丝厌恶。
“告诉我你的名字嗯，这个倒还其次，说得直接些吧，我名神月天空，救下你的目的就是需要身为神恩的你为我出力，你拥有选择权，但是没有反悔的权利，就是说，答应了还做出背叛的事，我会给予你死亡。”
“——哦嚯。”
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天空觉得她越来越奇怪了，即使猜测到自己想将其纳入麾下的心思也不会这样子反感吧，至于要求忠诚是再正常不过的条件而已。
难不成被打傻了？那还真是可惜一名难得的异能者。
“如果不答应你就会杀了我吧。”
忽然，女孩冒出这样一句。
“不会。”
“但你会放弃给我治伤，所以我还是会死。”
这次天空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是因女孩的成熟而短暂陷入思索之中。不得不说她很聪明，换作别人的确可能杀死具有潜力却不听自己话的女孩，即使结果好一些，也会对她采取防备措施。
也就是天空沉默的几秒间，女孩却平静的给予答复：
“那好，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东西了。”
答应了要求，但气氛有些不对——
“希尔维特·提奥迪斯兰特，这是我曾经的名字，当然你也有权利根据喜好改成别的。”
“嗯嗯？”天空微微停顿了一下想说的话，显然没有能够理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又不是很重要，从他将我卖掉的那天起就已经无所谓了，不管工具还是玩具。”
“别胡思乱想了，先把脏衣服脱了，别把血粘在床上。”
“我发育的其实不算好……你是有那种兴趣的人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
天空并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有允许的倾向。这是希尔维特的看法，四处观察了一下，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走到柜子边，伸手将上面的镜子拿了下来，这面镜子的四周是被麻绳缠绕的，比起应有的作用，似乎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你到底想做什么。”
“把我绑起来啊，随便你怎么样都不会有反抗。”
希尔维特将麻绳缠边的镜子很快拆解开，递到了天空的面前——然后绳子被狠狠地打落到地板上。
天空的手中释放出光华——本以为是惩罚的攻击系魔法，希尔维特甚至闭上眼做好了迎接剧痛乃至死亡的心理准备——随即感到了温暖传遍全身，裸露皮肤上的伤痕也很快消失不见。
并不是预想中的攻击魔法，而是治愈系。希尔维特不怕死，但她害怕临时前的痛苦，天空的魔法则使她感到浑身上下都充盈着舒适感。
即使被讽刺了也没有表现出恼火。
“我需要的是能够协助我的手下，只会听命的傀儡要多少有多少，我会将你当做——不，你本来就是活生生的人类，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刻治好你的伤势，全盛的程度，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就这么站在天空的面前，希尔维特没有动作，答应还是不答应？或者她依旧担忧这是天空的惺惺作态、只要说出不符合心意的话就会立刻遭到惩罚什么的。
说是色厉内敛也有些不合适，但希尔维特内心的挣扎被天空看得彻底。只有真正想要活下去的人才会这样谨慎的面对“恩人”。算是对这种态度的认可，天空恢复了她的伤势。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先去洗澡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天空指着一个方向，这间旅馆的房间自带浴室，虽然目测十分狭窄，但对希尔维特来说完全足够。
也没再多说什么的向浴室走去，在将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手放在胸前。
“没有毛巾和浴露就不会清洁身体了么。”
“你不打算帮我洗吗？这可是正当理由。”
天空索性将小丫头强行推进了浴室，接着关上了合金门。
不多时，从里面传出了水声，但天空依旧觉得哪里忽略了。
（有什么嗯是了，衣服。）
浴室外的天空意识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原本天空还可以通过控水重洗、热能烘干的手段，但在希尔维特说出那番话以后已经没办法这样做了。
倒是想过利用魔法作成遮挡物；造物的能力至少要求第五位阶的魔法，还需要对被创造物有足够的了解或是直接解析实物。很可惜，天空能够做出自己穿戴的衣服，对女装却没有丝毫涉及。
等等，如果她发现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会怎样，满是血污的旧衣已经不能穿了，那就只有
——总不会真的毫无顾忌吧。
在浴室中的水声停止后，天空也散掉了手中的魔力刻印，才刚起身就被拉开的门吸引去了目光，希尔维特带着水汽从中缓缓走出。
并没有见到设想中的那番景象，天空没有很失望——但感到意外——希尔维特兜帽内原本是脏到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布衣，现在是换成了雪白色的轻薄内衣裤。
可能是身材太过瘦弱的原因显得有些不合尺寸，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我有些兴趣了，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没有把我当成奴隶吗？那我保持一些也没关系吧。”
希尔维特有些得寸进尺，但这的确是答应赋予她的权利。
天空也没有要在这方面纠缠的意思，不管是空间系还是创造系的神恩，至少她暂时是自己的助力。
“准备一下和我出去，希尔。”
摆弄着湿漉漉的紫色短发，希尔维特的手中又多出了一件天蓝色的女式短夹克与质量看起来很好的牛仔裤。
“你不问我些事情吗？比如那个抓我的女人和她的团体。”
“这些可以以后再说，现在面临的问题比这更加严峻——”
看到希尔维特认真起来，天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有些痛苦的说道：
“我们没钱，分文没有。”
说完就感受到了异样目光的刺痛，那是怎么回事呢，天空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看傻子的眼神。
“哈啊啊～～～所以我现在的主人是个笨蛋吗。”
希尔维特发出很是夸张的叹息。天空则是立即提示更正：
“不是主人，是伙伴的关系，当然你也可以试着成为我的朋友。”
“为什么不是你来得到我的认可成为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刻意去讨好你的。”
（所谓救了个大爷，大概就是指希尔这种性格的家伙了）
神月天空感到有些疲惫。
“真是抱歉，我也没兴趣讨好你，对我来说你并不是必须的助力，如果同伴做不了，你就单方面以奴仆自居便是。”
“那要是我陷入危险，而对方比你强，你会救我吗？”
又转到了这种认真的问题上面，看起来要和希尔维特这样捉摸不透的伙伴（幼女）继续交往，肯定要额外的费心。如果大意的话，在频繁转换的语境下很可能被抓住破绽。
“我不会给你保证，因为没有意义。”
“是吗，知道了。”希尔维特并没有表现得很失落，又开始较为轻松的氛围：“准备去哪儿玩？”
“我现在打算到竞拍行换些零钱，如果你想玩的话，在那之后再谈——”
“说起来，洗干净以后还挺可爱的，恐怕是那种走在街上就会吸引恶霸的体质也不一定。”
“后悔了？现在你也是可以随便对我做什么的。”
“那还真是多谢款待，不过我有女儿了。”
“你就没意识到这是多么可怕的发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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