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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婚礼

    几人花了一夜的时间赶往最近的祭神殿,将所知的情况向上汇报,房凌袖已经申请了诏令,号召方圆十里以内的影武者速至湘水之畔,剿灭影魅,纵然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木灵往生。

    在外面的日子,除了休息时间,小队的几人就会聚在一起,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大概有点习惯了几人在一起的时候。九幽的分组,多是一旦分组了,就会长久固定如此,以后的任务,也多是由小组形式去完成,如此,才更需要多交流培养默契。

    在休息的厅房里,几人做着不同的事情,安安静静的很是和谐。

    苜蓿月用鹿皮擦拭着血月,锋刃在光影的映射下泛着银色的光,他忽然抬起了头,有些不安的开口,“祭神殿组织的人明早出发吗?”

    “是啊,因为对方是强大的影魅,贸然的单独行动,无疑是送人头,附近的影武者都在一天内集结过来了,明天一早就行动。”林殇正悠闲的在喝茶,虽然在外条件简陋,但是这茶味道还真不错,回去的时候可要带些回去。

    听到回答,苜蓿月把血月放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呢师兄?”水鞠一大早摘了一篮子的花来摆弄,鲜艳的茶花插在了青瓷花瓶里,还带着些许露珠,娇艳欲滴。

    “我在想,知道木灵往生下落的大概只有发师,可是如若面对人类的如此剿杀,他肯定不会透露半点线索,这样子我们很难找到木灵往生。”苜蓿月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仔细一想确实很有道理。

    “那,师兄你是想,回去吗?”夜染本来在一旁安静的看书的,却还是抬起了头,看向苜蓿月。

    “回去的话,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发师对人类没有恶意,也许真的会如实相告呢。”月祁愿最近研究起了医理,抱着医书读了起来,听闻,月氏家族多出医药师,可谓是医药世家,可月祁愿从来对医药方面都不感兴趣,最近却研究了起来。

    “哇,那么刺激的吗?不过我可不想和头发再做斗争了。”林殇只觉得有些头疼,往事不堪回首,那些头发攻击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有意在总队前出发,去向发师探查一些关于木灵往生的线索。”深思熟虑后,苜蓿月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也去。”夜染把书合上,端起了瓷杯品了口茶。

    “带上我吧,多少能帮些忙。”月祁愿倒是很积极,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积极。

    “那也带上我呀!”水鞠小孩子心性,一副像是要去玩的样子。

    “哇,都走了啊,那留下我一人有什么意思,我也要去。”一个小队的人,林殇可不想落单,跟着大部队走多无趣啊。

    “好,那我们再休息一会,就出发赶路回去。就算有危险,我们几人也能熬一阵,等来总队的支援。”对于危险什么的,苜蓿月并没有担心,但是对于发师,大概有些同情和怜悯,相识一场,提前去,为的是送他一程吧。

    “对了染染,你在发师的记忆里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要特地植入给时芽?”对此,林殇还是不大理解。

    “我看到的,是发师痛苦的记忆。”夜染回答。”

    “痛苦?”

    众人显然不解。

    想要死而复生,要付出代价的又怎么可能只是时芽一人。

    相生共命,不单单只是共生死,共同拥有那强大的阴煞,还有共五感。

    每当时芽血瘾发作的时候,那种锥心蚀骨的难受发师要陪同时芽一起承受。不同的是,时芽可以通过杀人噬血来让自己解脱,可是,发师不能。他不会再杀人了,当时芽血瘾发作之时,发师感同身受,为了防止自己发疯发狂再去祸害人,他只能躲到老宅的地牢里,用手臂那么粗的玄铁链将自己死死的锁在地下。可是血瘾那蚀骨锥心的痛苦,让他发疯发狂,变回了影族的真身,尖锐的爪子在地牢的青铜壁上留下了无数的抓痕。大概那青铜也是难得的至宝,坚硬无比,百年来因为痛苦发狂而抓挠青铜墙壁,几千次把锐利的指甲折断,十指流血却只是在青铜壁上留下抓痕。他不知道多少次为了抑制血瘾撞击青铜壁直至头破血流。为了让心爱的人复活,发师承受的痛苦远比时芽多出百倍,甚至千倍……

    大家沉默了,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发师是个影魅,虽然,他确实曾经杀死了很多人,但他确实,是善良的,是有情义的。

    也许,影族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憎。也许,不是所有的影族都是杀人的恶魔。也许,人类能和影族和平共处呢?

    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命运早就已经决定了,人类与影族生来就是对立不能共存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悲剧,只是天命如此,谁也无法更改。

    “染染,你获取的记忆里,有没有关于木灵往生的?”突然想到了正事,林殇追问。

    “关于木灵吗?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获取的记忆,多是与时芽的种种。”夜染认真想了一下,补充到,“不过在发师的记忆里,我看到了一棵树。”

    “一棵树?”苜蓿月皱眉,树,不就是木吗。“那是什么样的一棵树?”

    “那颗树亮闪闪的,全是荧绿色的光,树上挂了很多长的像婴儿一样的果子。”夜染很努力的查找发师的记忆,但是能获取的信息,就只是那么多。

    “荧绿色的光?像孩子一样的果子?”水鞠还在插花,“怎么会有长得像婴儿一样的果子啊?”

    月祁愿怔愣住了,他联想到的,是那晚他梦里的地狱般的场景,活生生的婴儿就被这样烹煮,他们还在哭呢。还有山坟里的壁画,不也是一棵树,和婴儿被烹煮的场景吗?难得,烹煮婴儿,和长得像婴儿的果子有关?把煮熟的婴儿,变成了树上的果子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林殇不安的用杯盖敲击着茶杯,“曾经在一本古籍上面看到,有个部落的首领想要长生不老,于是他就把部落里所有十岁以下的孩童抓来,全部杀死来祭祀神灵。据说那孩童尸骨堆积的地方啊,很快生长起了一棵树,树上结的果子啊,全都是婴孩的模样,据说是吃了那婴果能够长生不老。”

    “那,那个部落首领长生不老了吗?”水鞠兴致勃勃的听着故事,到了关键处赶忙追问。

    “没有啊。”林殇笑笑,觉得大家听他讲故事的模样很是有趣,“那部落首领杀死了那么多的孩子,还没等他吃上那婴果啊,他就被暴乱造反的臣民们给杀死了,那棵诡异的果树也烧毁了。”

    长得像婴儿的果子,月祁愿突发奇想,“会不会,那棵婴果树没有被烧毁,而是被人藏起来了,这棵树会不会就是木灵往生。”

    “有可能,不过,要见到发师才能知道究竟了。”苜蓿月陷入了沉思,总觉得,一切的一切,更加扑朔迷离了。比如,人类的圣物,为什么会是由影族来守护,所谓的圣物,是不是像故事中那样,沾满了无辜者的血。一切的一切,不得而知。

    时芽从来都不知道,在老宅的地下,会有这样一座地牢。她独自来到的地牢,地牢很干净,想来发师是勤于打扫,可那青铜壁上无数的抓痕和残留的斑驳血迹,却是清洗不净的。心里很是压抑,时芽的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那青铜壁上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的疼,那么的难受。

    “时芽?”

    在地牢里看到时芽,发师很是惊讶,甚至不可思议,她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一百年前,我们的婚礼还没有完成,我想回来完成它。”时芽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眼里闪烁的光,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发师怔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时芽愿意原谅他了吗?这是他一直都期望的啊。

    当几人赶回老宅时,老宅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庆的红绸四处装点,喜气洋洋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办喜事。可是,发师还能办什么喜事?和时芽的喜事吗?

    大门是开着的,几人也就径直进入了,却见厅堂里的发师在张贴喜字,见到几人,还是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回来了?”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回来问问你。”苜蓿月回答,同时看着发师那样手忙脚乱有些奇怪,“不过你要装饰这房子,施法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怎么还亲自来?”

    发师笑笑,“我一直是这样,不想依靠自己阴煞做事情,我想像人一样。”

    如若施法,所做的就没有意义了,他想像人一样,感受人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像人一样,活的有滋有味。这样的心态,叫人有些敬佩了。只是可惜,他不是人类。

    “对了,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发师又拿起了只大红灯笼要去走廊挂上。

    “你可知道木灵往生?”苜蓿月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没有。”发师回答倒是干脆利落,神情认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那,你不知道一棵长有像婴儿那样果子的树?”月祁愿话锋一转,看着发师。

    发师怔愣了一会,继续装着自己的灯笼,“那是在一个阴煞极盛的地方,那里的阴煞磁场,足以吞噬所有的冥?牛?死嘞氯ィ?换嵊忻?乩础!

    阴煞磁场竟然如此的强大,足以吞噬所有的冥?牛刻彀。?鞘窃跹?囊桓龉淼胤轿?裁慈死嗟氖ノ锘嵩谌绱斯钜斓牡胤健

    “你能告诉我们这棵树在哪里吗?”林殇赶忙追问。

    “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那是一个满是死尸怨灵的地方,就那么多了。”发师也算是仁至义尽,他大概是不想让他们闯那死地,以身试险。

    “啊!”林殇惊叫了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家侧目,却见时芽捧着红绸出现在面前,不由的警惕起来。

    见到这几人,时芽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先前是我多有得罪,还望大家勿怪。”

    时芽这是,转性了?

    “时芽原谅我了,我们要在这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婚礼。”发师解释道。

    未完成的婚礼吗?大家沉默了,却仔细一想,总队很快也会赶到这里,老宅那么大,他们这样慢慢装点布置,不知道是不是能在剿杀赶来之前拜堂。

    几人对视了一下,最终拿定了主意。

    “我们来帮您们吧,顺便来吃喜酒,给你们当证婚人。”苜蓿月最先开口。

    “不过,我们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和红包哦。”夜染这话倒像是打趣。

    林殇则小声嘀咕了一句,“吃喜酒,主菜不会是我们几个吧。”还没说完就给旁边沉默的月祁愿踩了一脚,生生咽了回去。

    “那我去采摘些鲜花回来,把厅堂布置得美美的。”水鞠很是积极,开心的蹦起来。

    “真的吗?”发师怔愣了一下,很是感激欣喜,说来,很少见他笑过呢,“非常感谢,麻烦你们了。”

    布置成亲的装扮吗,以前可没有弄过,虽然手忙脚乱,却也是其乐融融。

    忙了几个时辰,终于是把红绸装点了整座老宅,婚房也布置好了,还在红色的锦被上洒满了寓意多子多福的谷物,水鞠采摘来鲜花,将四处装点得生机盎然,四溢飘香。几人装点完宅子,还不忘做了一桌美味佳肴,吃喜酒,当然是要有酒菜的。一切准备完毕,就等着拜堂行礼,然后送入洞房。

    看着大家精心完成的结果,月祁愿却有些恍惚了,当年自己成亲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光景,这样的布置的吧。

    时过百年,时芽又再次穿起了她最喜爱的红色,火红的嫁衣似曾相识,夜染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做工精致,样式古老的嫁衣,是一百年前时芽所穿的。发师用阴煞封存,小心翼翼的保存着,本来只是留个念想,从未想过心爱之人会再次穿上他,与他共同完成未完成的婚礼。时芽一脸娇羞,水鞠帮着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夜染帮着她把长长的发鬓挽好,插上精雕细琢的凤钗,然后盖上了红盖头。

    “咳咳,一拜天地!”

    林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当起了司仪。

    一对新人毕恭毕敬的跪拜,行礼。

    “二拜高堂!”

    本来,老人所坐的位置,却变成了两块牌位,时芽把早亡的母亲灵位也带来了。

    “夫妻对拜!”

    曾经未完成的,终于是完成了,此后,他们就是真正的一对夫妻了。

    “送入洞房!”

    咳咳,接下来的事情几人就不用管了,忙了那么久,他们可饿坏了,接下来他们当然是好好吃喜酒了啊。

    “今天多谢你们各位了。”发师很是感激,他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人类的帮助。

    “行了,去办正事吧,我们可饿坏了,你们不用吃饭的别来和我们抢。”林殇义正言辞,生怕发师和他抢饭吃的样子,真是个活宝。

    “对了这个还给你。”夜染取出桃木梳,将它物归原主。

    “谢谢。”发师接过,在几人祝福的目光下带着新娘子离开了厅堂。

    “祝愿他们幸福吧。”水鞠感叹了一句,大家却都沉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对新人时日不多了,忙了那么久,算算时间,总队不出几个时辰就会赶到这里,进行剿杀,他们可以不出手,但是无论如何也是阻止不了影武者剿杀影族的,能做的,就是帮助他们多争取些最后的时间吧。

    “喂喂喂,刚刚还都嚷嚷着饿呢,怎么现在不吃了?”林殇话锋一转,企图让大家不要再去纠结那件事情。

    大家笑笑,吃喜酒,当然是要吃了。

    “这红烧排骨不错。”月祁愿尝了尝红烧排骨,觉得这一桌子好菜自己怕是要吃好几碗饭。

    “我做的我做的,红烧排骨是我做的!”得到肯定夜染很是开心。

    夜染会做红烧排骨和红烧鱼,还炖了几锅不同的补汤,其余的菜,多是月祁愿做的,不得不说月祁愿会的很多。

    “我会煮饭,看看,第一次煮饭居然没烧糊,还不夸夸我?”林殇捧着碗饭一脸的得意,叫人忍俊不禁。

    大家说说笑笑很是和谐,不知不觉,几人在几天里成了很好的朋友。

    至于发师和时芽,没等发师掀开盖头,时芽便自己掀开了,她笑的很甜美,温柔的很“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嗯?去哪?”发师有些不解,但是她愿意相信时芽。

    “先把眼睛蒙上。”时芽把红盖头折叠了几下,成了布条围到了发师的眼睛上,发师有些无奈,却乖乖的让时芽围上,“到底是去哪呀?”

    “一会你你就知道了。”时芽笑盈盈的,引领着发师走。

    走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的力量,怎么那么熟悉。

    “缚!”

    一声令下,手臂粗壮的铁链缠住了发师的手脚,将他牢牢锁在青铜壁围绕的地牢之中。眼前的红布掉落,没有想到,时芽竟然把他带到了地牢,将他捆锁于此。那玄铁链原本只听他的命令,可是时芽留着他的血,他能做的,她也能。为了防止自己血瘾发作时逃脱,这玄铁链一旦捆锁,就要几个时辰才能解开。几个时辰,足以让血瘾消除,而今现在,时芽将他捆锁,是为了困住他几个时辰吗?她想干什么?

    “时芽?”

    大概有些痛心,不敢相信,可是他更加担心时芽,会做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时芽冷冷看着他,浅浅的笑了,“就算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也只会是同床异梦,我们生来就是死敌。我说过,我想要你死。”

    “时芽……”发师,大概很痛心。

    “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让我死。”时芽眼里的笑意满是狠绝,真的,那么恨吗?宁愿自己死,利用共生让发师陪葬。

    “你想要我陪葬,是吗?”发师笑的苦涩,感觉已是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不,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苟活于世,生不如死。”时芽笑着,划破手腕,鲜血涌流,一点一滴滴落地面,像是雪地盛开的红梅,妖冶诡异。

    “你要解除契约?”发师惊慌了,想要阻止,可是玄铁链束缚,让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要啊!时芽!”

    时芽在地面坐下,手势印结打开阵法,血红色的光,在他的周身扩散,血的腥味弥漫,将发师给她的血,一点点逼出体内。

    比起死亡,让他更加恐惧的时芽的安危,时芽死了,确实是会让他后悔,生不如死。

    “啊!”时芽惨叫倒地,地面已经流满鲜血。如果是百年以前,她会直接死去。可是经过百年,她依靠阴煞修炼,吸食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她现在不会立刻就死,发师阴煞的遗留也还在,只是她变回了人类,纵然仍是年轻时的面容,可是内脏早已衰竭,时日无多。

    “时芽!”发师心里无比压抑难受,看着时芽如此,是如此的心疼,却无能为力。

    时芽踉跄的从满是血污的地上爬起来,虚弱的扶着青铜壁站起来,“此生不复相见。”

    她虚弱的很,扶着青铜壁一步一步离开地牢,留下发师声嘶力竭的喊声,“时芽!不要做傻事啊!”

    厅堂里的几人正吃得正香,却见虚弱的时芽从厅堂路过。

    “时,时芽!”林殇怔愣住了,见到时芽他总是有点慌张。

    时芽回头,冷冷扫了几人一眼,“你们是来送我们一程的吧?那就好好的吃喜酒吧。”

    说罢,时芽离开。她现在,要去寻死,至于这几人,送别即恩,她也领了这个情。

    “她,这是要干嘛?”林殇不解。

    “不好,快跟上!”苜蓿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即刻带着几人跟上。

    此时,房凌袖带领着几百名影武者已经到达了城外的树林,正准备渡河呢,却见本来清澈见底的河水,多了几缕黑色的细丝,很快细丝越来越多,整条河道,都被黑色的细丝覆盖了,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还会动,着实叫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一个影武者问道。

    “不知道呢。”

    一个影武者好奇,居然想要去看看水里的游丝是些什么,却谁知道,才靠近水边,水里飘荡的黑色细丝就像是蛇一样灵活的立了起来,直接缠住了那人的手脚,硬是把他拖下了水。

    “啊!”

    那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众人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救援就见那人被黑色的细丝吞没,连骨头都不剩下,带着腥锈味道的血染红了河水,在黑色之中甚是灼目。

    水中的细丝无比猖狂,无数黑色的细丝从河中探了出来,直直的向人扑去,只要被黑色的细丝缠绕,肌肤就会被划破,黑色的细丝就会直接钻进人的血肉之中滋生蔓长,像是泥土中的野草一般肆虐疯狂,只见那黑色的细丝直接从人的口鼻眼耳中钻出,沾着血肉,令人触目惊心。温热的鲜血啊,涌流着,染红了河畔青青的草地,渗入了松软的泥土。

    发丝!众人看清了那黑色的细丝,居然是人类的发丝!人类的发丝,却在阴煞的滋养下,像是野草一般疯长,又像是毒蛇一样恐怖。

    “寒冰!”

    远远看到这一切月祁愿发动冥?牛?苯咏??鹾拥谋?舛辰幔?渡系挠拔湔呙遣偶笆狈从??矗?⒍??牛?飨陨裢ǎ??渡匣顾僚白诺姆⑺苛私帷

    而河畔的树上,安静的坐着穿着火红嫁衣的新娘子时芽。风轻轻吹拂,摇曳着树枝挂着的发偶,也吹动了时芽的长发,她是个叫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如火艳烈,明艳动人,也如同火焰那般熊熊燃烧,直至燃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

    大家也发现阴煞的来源,群起而攻之。

    “呵,愚蠢。”时芽冷冷看着这些人,满是嘲讽。

    各种属性的冥?殴セ飨?矗?磁榈囊簧?ǹ?恕>薮蟊?ü?螅?幌?煲碌氖毖看友涛碇凶吡顺隼矗?种械乃?薪P??牛??乃俣燃?欤?宕潭?ィ??碇苯邮秩辛肆礁鼋辖?挠拔湔撸??竞炝朔嫒校?盟?嗔艘荒ǹ植赖纳?省

    幽绿色的光,在她的眼中闪烁,强大的阴煞向四周扩散辐射,生生将所有的冥?叛怪谱×耍?绱饲看蟮囊跎菲?。?苋靡话胄尬?系偷挠拔湔撸?趾敛荒苁褂眉寄埽???谋皇毖康睦?写┩感脑啵?蚴潜辉俅嗡僚胺杩竦姆⑺考纳?淌伞

    河里冰封的发丝更加肆虐疯狂,将冰层绞得支离破碎,更多的发丝突破冰层肆虐生长蔓延,袭击人类。

    苜蓿月飞速赶来,血月出鞘与时芽对抗,利刃划过,似有火花,发丝肆虐,却在幽蓝色火焰的舔舐下丝毫近不了苜蓿月的身。几人的血统和天赋皆是不凡,如此强大的阴煞辐射也还是不能压制几人的力量。

    夜染和水鞠赶忙给受伤的影武者医治,林殇撒下黑白棋子,布下阵法以破除如此强大的阴煞辐射,月祁愿寒冰控制,以牵制时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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