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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是这一点的话，我还能对付的过来。但那个混蛋签订了一个太过离谱的概念性契约，除了你之外没人能杀得死他。”
康斯坦丁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开口。
“只有我能杀死他……为什么？”
小且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只有天使能够杀死我。】这就是契约的内容。”
康斯坦丁用夹着烟的手比划起来。
小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可这世上不是已经不存在天使了吗？”
“说的没错，那家伙的契约属于概念性契约，或许真的会达到不死不灭的地步，永远立足于不败之地，对人类社会，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会是不小的威胁。”
“我游走过世界各地，四处搜寻和天使有关的一切线索，不过还好找到了你。”
“耒隆的天使恶魔和你不一样，我之前说过了，他身上没有独属于天使的神圣气息，能力也和寿命有关，归根结底还是恶魔。所以除了你，这世上的确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那家伙了。”
康斯坦丁咽了口气，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开口：“关于眼睛的事情……抱歉，我也是骗你的。我没有任何办法帮你解决眼睛上的诅咒，暗之恶魔和撒旦不同，那玩意根本不愿意和我交流，和它一碰到绝对会死，所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双手环抱靠在一边的小且一言不发，耐心听着康斯坦丁的讲述。
对方在将一切事情都抖露而出之后，便相当泄气的垂下了脑袋。
他很期待小且的回答，但又因为羞愧而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能像错做事的小孩子一样看着自己的鞋尖。
终于，在余光中，他看到那纤细的小腿迈开了步子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康斯坦丁也缓缓露出了笑容。
砰！
下一刻，小且便重重一个勾拳打在了康斯坦丁的腰子上，剧烈的疼痛让那张满是胡茬的脸立刻扭曲起来，而他本人则只能蜷缩身体，呻吟着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这一拳，是因为你骗我说能治好我眼睛！”
小且摸着自己娇弱无力的少女小手，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不过既然这世界上还有除了我就没人能做到的事情存在，那我可得好好去见识一下才行。”
这般说着的小且，缓缓咧开嘴角，朝着康斯坦丁伸出右手。
躺在地上的康斯坦丁艰难地抬起脑袋，虚弱的挤出微笑，随后颤抖着伸出手和小且相握。
虽然过程很艰辛，但至少……
总算是达成稳固的合作关系了！
就在粗糙大手和娇嫩小手相碰的瞬间，康斯坦敏锐的感官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违和感。
但可惜的是，已经来不及了。
轰！
“这一摔，是因为你骗我说有很危险的恶魔灾害需要战力援助！”
“过分了吧你！”
……
闹剧结束之后，康斯坦丁便把小且和小马驹一起带回了自己的据点，打算一起商议一下具体的作战方案。
“要我说，不如这样，我直接冲过去把他打死，你觉得如何？”
小且一本正经地开口，认真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不不，那家伙的能力很特殊，而且势力也很大，敌人不仅仅只有他一人，没有我的帮助，你也杀不死他。现在我要收回之前的话，不是「只有你能杀死他」，而是「只有我们一起合作才能杀死他」。”
康斯坦丁在杂乱的桌子上低头翻找着什么，在小且话音刚落的时候，转过身竖起一根手指进行补充。
“既然你治不好我的眼睛，那你会支付我生命报酬？”
“我会尽力的好吗？毕竟我还有不少方法可以尝试，只不过全都没什么把握而已，但至少解除诅咒的概率不为零。一开始我打算把这件事当成限制你的筹码，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翻箱倒柜地找了大半天之后，康斯坦丁总算是在角落里翻出了几枚造型怪异的金币。
看着那闪闪发光的小宝贝，他也缓缓咧开了嘴角，露出一口不健康的大黄牙。
“走吧，该出门了，我们去找人借个东西。”
这一次的路似乎有点远，康士坦丁选择了一辆白色皮卡作为交通工具。
再结合上他所说的“借东西”，很明显，他是想用这辆车来拉货物。
因为只有两座的缘故，所以小且只能坐在副驾驶。
“所以，你跟那家伙到底什么仇？为什么要杀他？”
小且轻轻摸着蜷缩成团睡在自己腿上的小马驹，以慵懒的语气开口。
“他杀了我的女人，还想把我献给撒旦，害得我差点一辈子困在地狱。”
康斯坦丁皱起眉头，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大高兴，差点把烟都咬断。
小且撇撇嘴巴，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报仇么，简单易懂。
“你的女人也被杀了？”
察觉到小且点头的动作和思索的神色，开着车的康斯坦丁歪了下脑袋。
“再瞎说我先把你杀了。”
小且的拳头硬了。
“开个玩笑嘛……”
康斯坦丁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开车啊！
皮一下的举动直接让车撞上碾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皮卡顿时失去平衡。
嘎吱——
“喔喔喔哦……”
“盖亚……”
在二人的惊呼声和汽车刺耳的刹车声中，皮卡在180°来了个大回旋之后，撞上了路边的一棵树，不过也好歹是平稳的停了下来。
因为有好好绑安全带的缘故，康斯坦丁除了头晕眼花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小且可没做任何安全措施啊！
小且整个脑袋直接撞碎了皮卡的前窗玻璃，满脸是血的她正呆呆的坐在原地，显然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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