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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柳如月的遭遇（5）\n 等两位老人闹够了后安静下来，老爷子坐到椅子上，端着热水开始喝水。老太婆也跟着老头子站着。\n 林啸西问道：“老爷子，你家孩子怎么了？”\n 老爷子道：“白血病，医院说了，治好需要几十万，上百万，幸好我们有这个葫芦，不然我们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亲戚朋友我们都借完了，再也借不到钱了”。\n 老爷子喝一口热水，说道：“既然这宝贝是真的，五百万我也不要了，你给我们三百万怎么样？”\n 两位老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林啸西再次拿起葫芦瓶仔细查看，葫芦瓶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瓶呈葫芦式，上腹起六棱凸起，下腹做六棱凹下。弧线一方一圆，恰合葫芦代表阴阳万物之意。瓶施米黄釉，釉汁肥润，金丝铁线明显，泡似小小鱼籽，有蟹爪纹，俗称百圾碎，特征明显。葫芦瓶高22cm口径3cm底径7.2cm，正是北宋哥窑的杰作。\n 林啸西长舒一口气，说道：“两位老人家，实不相瞒”。\n 老爷子瞪大眼睛，以为林啸西会说这葫芦是假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等着林啸西说下文。林啸西说道：“实不相瞒，目前要我拿出这么多现金有点勉为其难”。\n 老爷子道：“你能拿出多少？”\n “目前我店里有三十万，不过还得到银行去取”林啸西说道。\n “三十万？有点少啊！”老爷子对老太婆说道：“老太婆，怎么办，儿子等着用呢？”转过头来望着林啸西说道：“这样，你先给五十万，剩下的我们明天过来拿，怎么样？”\n “明天？要不大后天吧！我看如果能找到买主是最好的”林啸西说道。\n “好吧！那就大后天我来取剩下的款”。\n 林啸西让两位老人在店里坐着喝茶，自己到银行取钱。等打发走老人后已经是下午六七点钟了，春天的街道上此刻已经亮起了灯光。\n 忙了一天的林啸西瘫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葫芦瓶详细地看着。柳如月问道：“你今晚上不回去吗？黄脸婆打电话过来追了”。\n “不回去了，我舍不得这宝贝”林啸西说道。\n 柳如月抑郁道：“抱着走不就得了，这宝贝还有你儿子亲？”\n “这不一样，五百万啊！只要我敢标价，一千万我都敢要，真家伙，北宋时期的哥窑出品，必属精品！”\n 一夜无话，林啸西抱着葫芦睡觉到天亮。然后，柳如月只身到医院去检查，林啸西留在店里守店。下了几天的细雨终于停下来，柳如月到了医院，等检查完毕已经是下午了，拿到结果一看，让柳如月啼笑皆非，柳如月原来没怀孕，而是因为房事做的太频繁了，产生的假怀孕现象。\n 柳如月坐在医院走道上的椅子上，兀自苦笑着，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等柳如月回到店里，却见店门紧闭，也不知道林啸西跑哪儿去了，柳如月那天穿着一件花花的衣服袄子，走路春风杨柳般的摇摆，让整个英达巷子的人都在悄悄地问这是谁家的媳妇？\n 柳如月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大门是从里面关上的。只好用力推门，没想到门并没有关严实，一推就开了。柳如月走进店里，才发现林啸西依然在店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独自一人拿着一瓶五粮液在喝着，桌上放着几个卤菜。\n 柳如月嘲笑道：“怎么了，你已经上了我的床还搞这一套来诱惑我？”\n 林啸西看到柳如月回来，站起来，抱着柳如月泪雨滂沱道：“如月，怎么办？我们的事情被黄脸婆知道了，他说要让我净身出户，我不想变成穷光蛋，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怎么去奋斗啊？”\n 柳如月心中一惊，没想到黄脸婆这么快就知道了，来的够快的。也难怪，林啸西整晚上不回去，呆在店里，店里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放在特别笨的女人哪儿也是会猜到的，柳如月说道：“我让你昨晚上回去，你不相信，这下好了，我们怎么办？”\n 林啸西说道：“如月，黄脸婆说了，只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就原谅我们，再也不追究我们，只要我们为她赚钱就可以了”。\n 一说到孩子，柳如月原本想回来就告诉林啸西的，可是看到林啸西这种熊样，心中很气愤，就说道：“没门，我的孩子你不要我要，这怎么说也是一条命，我坚决不打掉他”。\n “如月！”林啸西一屁股坐地上，开始猛喝酒。\n 柳如月也坐到边上看着，看着林啸西大口的喝酒，若在平时柳如月一定要劝林啸西不要喝多了，可是此时此刻，柳如月看着林啸西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无动于衷。\n 林啸西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你们女人啊！我算看透了，都他妈的在关键的时候捅我的刀子，让我难受，都不为我作想”。\n “你为女人想过吗？”柳如月说道：“你也就在上床的时候为女人作想，下床后就不管女人的死活了，我还年轻，我都这样跟你了，你还能怎么样？你怎么都不为我想想？”\n “我为你想”林啸西显然已经醉了，说道：“这个葫芦给你，你带着远走高飞，怎么样？”林啸西拿过葫芦瓶在手上看着，说道：“这可是我这辈子收到最值钱的东西了，我要求不高，只希望你和孩子都好”。\n 看着林啸西递给自己的葫芦瓶，柳如月心中很生气，手一挥，说道：“葫芦瓶能代替孩子的爸爸吗？”\n 柳如月这么一挥手，没想到正好把林啸西手中的葫芦瓶拂到地上去了，那葫芦瓶本来就是瓷胎做的，掉到地上也一定不会保持完整了。反而发出一声哐当的破碎声音，葫芦瓶就这样破碎了。\n 林啸西顿时酒醒一大半，看着地上的破碎瓶子呆住了，柳如月也呆住了。\n 柳如月害怕地说道：“老公，我不是故意的”。\n 林啸西看着柳如月，眼睛里喷出火来，说道：“你赔我的葫芦，你赔我的葫芦”。林啸西扑向柳如月，一双手就死死地卡住柳如月的脖子，嘴里骂道：“你们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赔我的葫芦”。\n 柳如月被卡的喘不过气来，嘴里也说不上话。醉意朦胧的林啸西此时也不管不顾了，手上的劲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柳如月开始还可以挣扎，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双眼睛仁突出在眼眶外。\n 林啸西双手用力卡着卡着柳如月的脖子也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啸西醒过来了，看到柳如月的样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n 林啸西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通了，林啸西在电话里说道：“老婆，我按照你的吩咐，我把她杀了”。\n 电话里传来女人暴怒的声音，骂道：“你这个天杀的害人胚，谁叫你杀人的，我不是让你拿钱把她打发走吗？”\n 林啸西说道：“你不是说让杀掉她吗，否则让我好看？”\n “谁说过的，什么时候我说的”电话里的女人更加的恼怒了，说道：“老娘可是信观音菩萨的，观音菩萨说了不能杀生”。\n “那怎么办？”林啸西说道。\n “还能怎么办？”女人道：“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谁放的火谁知道？”\n “你意思是让我也被烧死？”林啸西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我们几十年的夫妻都换不来你一个好字吗？”\n 女人骂道：“你他妈的猪脑袋，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想想让你脱身又能活命的办法？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你这个猪！”\n 林啸西放下电话，看着柳如月死不瞑目的眼睛，嘴里说道：“如月，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个黄脸婆”。\n 林啸西在店里拿出以前备用造假的一些硅胶染料，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柳如月穿上，把柳如月打扮成一个男人的模样，并把柳如月的头发剪成男人的发型。然后，把店里剩下的五粮酒瓶打开，把酒倒在柳如月身上，以及整个店里地上墙壁上。\n 林啸西掏出打火机，开始猛烈地吸烟。林啸西手都在颤抖，几次打火都没打燃。终于点燃了香烟，林啸西贪婪地深吸一口。看着地上的柳如月，此时柳如月已不复女孩子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大男子的样子。柳如月原本俏丽的身材，已被林啸西用硅胶在身上撑起来了，乍一看上去就像林啸西一样的男子身材。\n 林啸西狠狠心，再次的打燃打火机，颤抖着点燃柳如月身上的酒精。火苗很快就在柳如月身上燃烧起来。林啸西拿出电话再次的拨打老婆的电话，说道：“店里起火了，你们过来给我收尸吧！”\n 电话里女人说道：“那你到哪去？”\n 林啸西说道：“我能到哪去？我还在这儿，只不过我到地下去了，你赶快让我们那一家店铺的老板搬走，过几天我要用那家店铺”。\n 女人在电话说道：“那好，我给你风光大葬，这段时间过后我们再见面，我希望你随时跟我联系，我好把吃的送过来”。\n 林啸西放下电话，走进里面的房间，照样点了一把火，房间里也燃烧起来。林啸西打开床下面的一块水泥地板，床下就显示出一个洞来。这个洞原来就是黄脸婆的父亲当年为躲避红卫兵破四旧而挖的暗道。\n 林啸西跳进暗道里，把水泥地板恢复原样。林啸西在暗道里走着，心中充满着恐惧和惊慌。以后几天，林啸西就一直躲在暗道里，这条暗道也只有黄脸婆知道，每天黄脸婆都按时送吃的过来。\n 再说古宝斋大火熊熊，惊起了消防队赶来救火。而林啸西的老婆带着家人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吞没整个店铺，好在消防队到得及时，也才没有引起整个街道的大火。林啸西的黄脸婆一到就大哭，哭的伤心欲绝，哭得催人肝肠寸断，哭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泪水涟涟。黄脸婆诉说这个没良心的林啸西丢下孤儿寡母的离开了，还说这个没良心的喜欢喝酒，肯定是喝酒引起的大火。\n 在大火扑灭后，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整个体型还是看得出来，就是一个男人的体形，那种中年发福的男人体型。黄脸婆假意扑在尸体上痛哭，数落着林啸西的狠心和花心。哭过之后，黄脸婆带着家人把尸体装进冰棺材里拉到殡仪馆里，办丧事的那几天里，来了很多亲戚朋友，都对林啸西英年早逝感到惋惜。\n 然后，然后，林啸西，不，柳如月就被当做林啸西推进了火化炉里。\n 随着一股青烟，柳如月的魂魄就飘荡在火葬场的上空。柳如月在上空看着林啸西一家人的表演，心中开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