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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岁还是满身黑衣裹得死紧，只露着那双悔恨的眼睛，盯着杏叶，等她的解释。
“练蛊之事确实为我所做，桃花谷......我和酥酥这些年一直设局想要把王禀斩草除根，可不知顾成霖他......”
杏叶说着，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解释没有任何信服力。
“继续说啊，不是解释吗？”白岁眼里只剩下凉意，而没有一丝的相信：“解释好歹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谁不知道是酥酥卧底多年，才让顾成霖有可乘之机，现在酥酥姑娘锦衣玉食，而百姓们苦不堪言。”
“酥酥不是......”杏叶听见白岁的话，急切想要解释。
可白岁退后半步，有些悲凉的摇摇头：“你不是小暖，只是杏叶而已。”
话一说完，自己执剑离去。
“所以我就从来不和别人多费口舌，你看，多麻烦。”
步云夭打着哈欠，看起来闲的不得了。
“酥酥绝不可能助纣为虐的，只是......没想到顾成霖和王禀一样都是畜生。”
杏叶声音哑哑的，不再和之前一样阳光四溢，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顾成霖和帝辞真是下得一手的好棋，帝辞能力不减当年啊。”步云夭似是觉得有些困倦，说着眯了眯眼。
门口的杏叶其实伤未痊愈，脸色病态尽显：“利用酥酥渴求情亲之心，让她把王禀的把柄交付出来，若不是如此，帝辞又怎么可能抓得到我？”
“果然祸根就是七情六欲，真不明白，不过就一点不可信的证据，她怎么就傻到真的去相信了顾成霖？”她大概是真的有些想不通，酥酥在王禀那里卧底多年，掌握了那么多的把柄，为何偏偏就在这紧要关头，选择去相信了顾成霖？
杏叶默了默，只是反问步云夭：“大人可有在意之人？”
“在意什么？万物生灵生死有序，在意得多了，就只剩满身软肋，这种在意，有什么好的？”起了身，走到窗前去看雪。
“可大部分时候，在意是下意识的，酥酥她自小就被关在黑暗里，被冠以煞星之名，被人厌恶，又被王禀欺辱多年，她一直想要找到光，想要把这黑暗撕裂。”
顿了一顿：“所以在顾成霖下了套引她过来的时候，急于渴望，却不想成了飞蛾扑火。”
“真是个傻子。”步云夭啧啧，只摇摇头。
而?州城，近些日子来，灯火通明，?州府中夜夜笙歌，顾成霖好不享受。
“大人~再喝一杯~”
一个姑娘只穿着单薄的外衫，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地跨坐在了顾成霖腿上，手里拿着金子做的酒杯，媚眼乱抛，手不安分的扯开顾成霖的衣衫。
而顾成霖捏着她的腰，脸上全是满足。
旁边坐着酥酥，满院笙歌，可她只是冷着眼，一动不动。
“我说酥酥，我可没像王禀那般对你，好吃好喝的照顾你，你怎么反倒是这幅态度？未免有些过分。”
顾成霖和怀里衣衫不整的小姑娘调闹完之后，搂着小姑娘，侧眼看了一下酥酥，嘴里玩味甚重。
“那可真是对我太好了，一日三餐给我下毒，劳你费心了。”酥酥身上基本没什么力气，顾成霖下的毒可折磨人，叫人直想死，可酥酥又不甘这样去死。
这几日杀?州城的百姓之时，总把她带着身边，就好像要她一遍遍，无时无刻的去回忆自己所犯下的错。
“哈哈哈哈，酥酥啊，你要学着享受，这万人之上的日子，多是美妙。”顾成霖说着，摸了一下怀中姑娘的大腿。
旁边一个婢子端着酒过来，手不小心一晃，酒撒在了顾成霖身上，他眼里一冷，厅里瞬间寂静。
“大人饶命！奴......奴不是故意的！”
小婢子慌了，立马跪地求饶，结结巴巴。
他饶有意味的看着小婢子，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推了出去：“慌什么，本官没说要治你的罪，你和本官玩个游戏，你要是听话，本官恕你无罪，不然......就让斩决处去处理。”
“什......什么游戏？”其实本就没有路可以选，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顾成霖扔出一把匕首，自顾自的倒起了酒，笑着说道：“我敲一声鼓，你刺她一刀，五声之内毙命，我就饶了你。”
站在那边的小姑娘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成霖，脸上满是害怕：“大人这玩笑可不好笑......”
可顾成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拿过了小鼓，很是清闲地敲了一下，数着数：“一。”
小婢子浑身颤抖，可没犹豫多久，手还是抓起了锃亮的匕首，清秀的脸上满是泪痕，可还是直接朝着小姑娘身上刺去。
小姑娘自然不会就这样等死，随手抓起了一个盘子就砸到了小婢子的脑袋上，但因为没有武器，还是被小婢子刺入了腹部。
“二。”顾成霖看得兴起，甚至还拍手叫绝，又敲了一下鼓。
“我累了。”酥酥开口打断了顾成霖，他摆摆手叫人把酥酥送回去休息，然后继续着那场荒唐的闹剧。
旁边守着的婢子满身的汗，早就巴不得赶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连忙把酥酥扶起来往外走。
酥酥看着外头的天，站在门口很久很久。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可以不用再受那些屈辱了，可现在不仅自己没离开，还那么多无辜的人给拉下了水。
回到院子里，身上的毒又开始发作，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烈火灼烧，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的景像。
瘦弱的酥酥躺在雪里，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冷的，浑身都在颤抖，一直不停地抖着，她蜷缩着，一口一口的吞着雪，似乎是想要减轻被灼烧的感觉。
“酥酥！”一道熟悉的声音焦急又担心，可酥酥躺在雪地里，只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一个披风围住了她，一点暖意竟然缓解了一点点身上被灼烧的感觉，这时候脑子里才开始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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