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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滚烫，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像是烙铁。
林楚猛地一震，慌忙往旁边闪了一下，扬着脸，一脸惊慌的看着卓君擎：“我，我可以走的。谢谢卓总。”
这样的不安和排斥让卓君擎的手僵了一下，脸也僵了一下。
讪讪收手，他又恢复了温润和煦：“要下台阶了，我怕你摔倒。既然你不用我扶，那我走前面，你要是真摔下来，我替你挡着。”
他开着玩笑，目光收回就拾步顺着台阶而下。
凉风拂过，林楚觉出了凉意，抬手摩挲了一下裸在外面的肩，她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见卓君擎下去了也就闷着头跟了上去。
回酒店的一路上，卓君擎只跟司机闲聊了两句，并没有多话。林楚靠在座椅上，侧脸对着窗外。
这个城市的夜景还如她当年在的时候那样美，街灯犹如流动的星斗，各种角度，各种亮度，各种颜色，闪闪烁烁，将深夜里已然静谧的城市笼罩在一层浅淡的光晕中。
马路上行人已不多，偶尔却还能看见几对相偎的情侣压着马路。女孩抱着男孩的胳膊，头偎在他的肩上，细长的发丝迎风飞扬，也不知在说着什么，时不时会仰头朝他笑。
人在车中，林楚看不真切那些女孩子的脸，但是她知道，那笑一定是很甜很真的。
一如多年前的自己，那个瞬间，只觉得身边的男人就是全世界。
脸上一阵冰凉，林楚回神，用力抿了抿唇，吸了吸鼻子，没让那难过的情绪继续扩散。
酒精的作用加上车厢微微晃荡，她越来越觉得难受。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再下去就要吐出来了。
努力忍了二十分钟，目光隔着车窗看见远处那座竖着钟楼的广场时，她终于忍不住扭头对卓君擎说了一句：“卓总，能停一下吗？我有些不舒服。”
卓君擎一怔，随即让司机靠边停了车。
“谢谢。”林楚低声说了一句便开门下了车。
夜里的风有点凉，刚一下车的时候，她还打了个冷噤。不过也正是被这冷风一吹，她那股想吐的感觉倒是好一点了。
她朝那钟楼方向看着，本只想站一站，吹吹风。却没想到卓君擎也下了车，还走到了她身边。
“过去走走吧，你喝多了又晕车，散散步会舒服一点。”
林楚看了看卓君擎，微黄的光影中，他诚恳的神色让人动容。
“嗯。”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并肩，沿着青石板台阶上了广场。已是十点多，广场上几乎没什么人，只在那钟楼附近的长椅上坐着一对情侣正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林楚被风吹得冷，双臂不自觉的抱在了一起。卓君擎在她身边走着，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想要脱衣服，又想起从酒店出来时她那惊慌失措的躲避，这个念头又按下了。
有些女孩，做的越多越会吓到她。
走了一段，靠近那钟楼，林楚仰着头看见白色的指针时针正指在11位置上。
“很晚了……”
她轻轻低喃，微扬的脸在不太明亮的光影中似蒙了一层薄纱，带着几分朦胧美，夜风吹过，她鬓间垂下那两缕青丝缓缓拂动。
“林楚。”
卓君擎喊了一声，林楚侧眸，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前年这个时候从设计部调到我身边来的吧？”
林楚想了想，点头：“嗯，差不多，前年十月底的时候。”
“对。那时候你刚刚完成了一个很漂亮的案子，客户的招标会后，对方公司那个很挑剔的老板当着所有参与招标公司的面将你狠夸了一顿。那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
林楚老实回答，单纯的模样惹卓君擎轻笑了一声：“那时候我就想，卓君擎，你是不是眼瞎了？手下有这么能干的设计师，你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不遗余力的调侃自己，林楚忍不住发笑，“卓总，你今晚怎么回事？老是取笑我？”
“没有。我不是取笑你。我是认真的。”
卓君擎脸上的笑容倏然减退，灼灼双目中多了严肃认真的神情：“你非常好，工作很好，人也很好。”
“……”
林楚怔了许久才木木开口：“进领悦这么久了，老板你是第一次这样夸我。”
“嗯。”
卓君擎应了一声，身形稍稍变换，从站在她身侧变成了面向她，“所以我也觉得我实在太迟钝了。”
有些事情，一念稍缓，就是万水千山。
比如爱情。
林楚没有听出卓君擎话中其他的意思，只在字面上理解，闻言也只是不以为然的一笑：“现在夸我也还来得及，年终还没到嘛，年底的时候卓总可别忘了给我包个大红包。”
她比卓君擎矮上不少，小脸扬着，眉眼弯成新月，脸上诱人光华又胜过那寡淡的月色星光。
心跳漏了半拍，卓君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双手怎么抬起来的。
他只知道，自己那双手刚刚碰触到林楚那双肩的时候，身旁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个黑衣男子突然疾风似得像他们冲了过来。
卓君擎看见那几个黑影冲过来，搭在林楚肩上的手猛然扣紧，将她带入怀中随即又揽在身后。
林楚背对着那几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初被卓君擎抱住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待被他揽在身后后才发现不对劲。
还没等她反应，那几人已经冲到跟前跟卓君擎动起手来了。
林楚的目光集中在卓君擎一人身上，屏住呼吸看着他与那些人缠斗，刚开始，她看卓君擎功夫不错，也松了口气，但是看了不到两分钟，她那心就又提了起来。
很明显，这几人不是街头混混，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身手都不比卓君擎差，甚至还强上几分。
不到五分钟时间，卓君擎就显出了劣势，辗转腾挪很快就显得吃力了。
又是两分钟，一人一记右勾拳过去，正打在卓君擎的左脸上。
卓君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林楚见他到底才惊回了神，当下就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卓总……”
还没到身边，一个黑衣男人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将她牢牢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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