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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一时兴起对郝岚来说可能是过于突然了，郝岚一直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对感情这方面尤其迟钝。
说郝岚有事业心吧，她还一直跟着江笛墨做个小小的助理，从来没有换工作的想法，不管赚多赚少就是陪着江笛墨。
说她恋家吧，也一直是自己租房子住，偶尔才会回家一趟。
江笛墨突然发现，似乎郝岚从来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她洗漱完，睡觉之前，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第二天，沈临御带着江笛墨离开了s市，他们在去y国之前先去f国找刘丰年。
江笛墨下了飞机，觉得这个机场有些熟悉，看了眼不远处立起的牌子，发现并不是y国的机场。她顿时反应过来，说道：“我都忘了要先来体检了，这样还来得及吗？”
“嗯。”
沈临御应声，这比他原本计划的时间晚了两天，但并不影响后续的安排。
江笛墨点点头，她睡了一路，前两天欠下的睡眠慢慢找补了回来，脸上的状态明显比之前拍摄录制节目的时候滋润了一些。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有人专门来接他们。
到了科研所，刘丰年已经在门口等着。
“沈先生，江小姐，请进。”
刘丰年打了个招呼，带着他们去了实验室。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刘丰年了解了一下他们对e2药物的适应情况，听上去没有不良反应，也没什么异样。
“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再做脑波测试。”
“好。”江笛墨应着，顺口问道，“解药研发有结果了吗？”
虽然他们现在保持着稳定的状态，每周都会进行一次互换，然后吃药解决。但终归不是办法，还是要等解药研发出来，他们能够彻底地回归正常才好。
刘丰年摇头：“还没有。”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什么结果的研究，这种科研本来就不能着急，之前因为着急走错了方向进入瓶颈后他便吸取了教训，避免再次出现同样的错误。
江笛墨扯了下唇角，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她跟着研究人员把一系列检查做完，在研究所的休息区等沈临御，他们的检查是分开进行。
沈临御是跟着刘丰年去做的检查。
他检查完后，和刘丰年单独聊了几分钟。
“有什么进展？”
沈临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刘丰年知道沈临御问的是之前单独跟他说过的事情，回复道：“目前能够根据仪器，探索出人脑中的梦境，能够让人在睡眠情况下让脑电波以其特有的形态进行活动，就是个人的脑电波数据换成画面，呈现在科技终端上面。但并不是完全地顺利，还受到人们睡眠阶段的影响，需要继续改进。”
沈临御大概了解之后，确切地说：“以研发解药为重点。”
“是，这是我们这个科研所成立的目的，只是有种感觉，也许从这方面去突破反而能够给解药的研发带来新的灵感，能够反向去解决这个问题。”
刘丰年目前对这个项目的兴趣极大，虽然实际上他仍然以研发解药为重点，但他现在提出来，就是希望能够争取沈临御的同意。
沈临御看向刘丰年，他对这方面并不了解，科研对他来说就是陌生的领域。
他沉默了一会，按照惯有的用人逻辑，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刘丰年坚定地说：“八成。”
“希望能尽早听到你的好消息。”
沈临御淡淡地说道。
刘丰年一听这个回答，就知道沈临御同意了，顿时有些激动：“谢谢沈先生的信任。”
沈临御略一点头，离开了科研室。
休息区，他看到江笛墨在等他，似乎有些无聊，四处看着。
沈临御走过去，对着江笛墨说道：“走了。”
“你怎么这么慢？”
江笛墨起身，跟着沈临御，随口问道。
“和刘丰年聊了一会解药的事情。”
沈临御回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完全变回自己，这样的互换虽说比以前好多了，可总是有不方便的时候。”江笛墨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道，“可能人就是这样子的吧。”
“嗯？”
沈临御没有明白她所说的最后一句。
人就是哪个样子？
江笛墨语气有些无奈，像是那声叹气的余音，解释道：“当最开始遭受大病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变好，就觉得很开心，但时间长了，这种稍微有一点变好的情况也会慢慢变成一种现有的不好，就会希望能够再变好一点。”
沈临御看了江笛墨一眼，牵起了她的手。
“反过来，亦是如此。就像我佩服的一位作家，开始是双腿残疾，羡慕那些身体健康的人，但当他后来得了尿毒症，就无比怀念仅仅是双腿残疾的日子。”江笛墨继续道，“人们总是对着好的状态有着执着和期盼，便忘了眼下，也就不会珍惜现在。”
她说到这里，似乎是微微带着疑惑般地停顿了一下：“所以，现在的状态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江笛墨这一句疑问声音很低，与其说是在和沈临御对话，倒不如说是她自己的自问自答。
沈临御难得见她这种状态，抬手揽过江笛墨的肩膀，嗓音低沉：“对我来说，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
“……”
听到沈临御的这句话，江笛墨的心莫名快速地跳了几下，她能够感到自己因为这句话而生起的情绪波动。
明明是她在感慨解药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很具有桃心满天飞似的的画面？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深呼吸了几口气，来让自己身体内的小小的心脏变得舒缓一些，现在根本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搞不懂它在这瞎跳啥？
沈临御似乎是感受到江笛墨突然的沉默，他揽着她的肩膀更加用力了一下，将她的身体朝自己的怀里紧了紧，表情不自觉地也变得有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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