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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形般地两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山毛榉林地,夜幕像是天然的屏障将两人遮护在内,空气中还弥漫着香甜的南瓜香,这让少年意识到穿梭时空并没有耗费太长时间。
细细软软的鼻息声与节奏近乎一致的心跳声,像是青春最美妙的荷尔蒙在寒夜中‘鸣奏’——少年的视线落入女孩细腻白皙的脸上,夜风拂起她金色的发丝,幻为丝丝缕缕的馨香涌入他的鼻间。
就在少年想要继续贪婪地汲取馥郁香味时,阿尔托莉雅从微微眩晕中回神,十指相握的触感如同带电的暖流,刹那间袭入四肢百骸,琥珀色的眸子颤了颤,她忙抽回手,不再看少年一眼,转而垂眸盯着裹着薄霜的林荫道。
少年走近了女孩,只见她退了几步,他勾起唇角又向她走近几步,直到女孩孱弱的后背碰到了山毛榉。
他们的视线再一次相遇,身高的优势让眼前的少年俱来一股压迫感,阿尔托莉雅还没有从眩晕中缓过来,只见俊秀的少年凑近了她,他微微弯腰,平视她的目光中饱含着笑意,鸦羽般的长睫下银灰色的眸子洋溢着深邃而明亮的光彩。
阿尔托莉雅被德拉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白皙的小脸蔓上漂亮的红晕,像是散不开的落日云霞,她急切地想要推开他。
一簇簇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优美的弧线,小巫师在草坡上的嬉戏追逐声愈来愈近,透过山毛榉林间的间隙能眺到飞舞的袍角,甚至从他们的杖间迸发出噼噼啪啪的小魔咒,也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炫目。
阿尔托莉雅不由自主地看向远处的城堡,“再不离开这里,被人看到恐怕真要落下口实了,趁现在还不算太晚,还来得及参加万圣节晚宴。”
见女孩要跑,少年一把拉住女孩冰凉的小手,他再一次将女孩拽回,拥入怀抱。
怀里的女孩鼓起抵抗的情绪,未加思索的少年托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腾空抱起,像是高举着一只精致的娃娃,轻轻地将女孩放在了山毛榉粗粗的枝干上。
阿尔托莉雅不太稳当地坐在枝干上,身子摇摇晃晃显得孱弱欲坠,她斜着身子倚着山毛榉,一只手紧紧握住横生的枝干,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双手交臂在树下冷眼旁观的少年,“你在胡闹什么?还不快放我下来!”
少年望向坐在树干上的女孩,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揶揄的笑,但转而他的神情又平添了几分稚气,他从巫师袍袋内拿出了包装精致的玻璃罐,递向了阿尔托莉雅,“送你的万圣节礼物。”
阿尔托莉雅的目光落在精致的玻璃罐上,是一颗颗南瓜造型的软糖,微笑的南瓜嘴中正喷出一股橙色的小烟雾,渐渐笼罩在玻璃罐内。女孩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仿佛被糖罐子吸引,瞧着格外特别,新鲜的事物勾起了女孩想要收藏的想法,可正与少年妄为行径置气中的女孩,没有那么容易放下身段。她葱白的小手放开了紧握的枝干,可这举动却让少年眼前一亮,他原以为她会伸手接过礼物,谁料女孩却拿出了墨绿色手帕,漂亮的眉轻蹙,擦了擦刚才与少年相握的手,睚眦必报地驳了他:“没有平白无故收礼的道理,更何况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女孩难以捉摸的性子让少年觉得头疼:“没有交集?我们刚才还一起穿梭到过去不是吗?为什么你总是急切地否定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女孩过度矜持的态度对于他的问话爱答不理,少年蕴蓄了一会改口道:“万圣节送糖只是友谊的象征。”
“友谊?可真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等哪一次我真正接受了你的礼物,那才是我们友谊的开始。”
精明的少年察觉到了女孩话语里的自相矛盾,他勾起唇角,视线锁住了女孩手中的墨绿色手帕,“我已经送过你一次礼物了,你也接受了——”
阿尔托莉雅只觉得好笑,“送过一次?只怕是你记错了,一定是送给哪个贵族小姐的,可别与我搞混淆了。”
就当女孩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少年握住了她墨绿色的手帕。
“这才是我送你的第一件匿名的礼物。”
阿尔托莉雅的心飘忽了一下,她手中这来历不明的手帕竟是他赠的,这才意识到先前的言语上已让少年钻了空子,她挣脱开相握的手。
德拉科撩起眼波望向阿尔托莉雅,满意的看着她手中的墨绿色手帕,像是欣赏着一幅亲自绘制的画作,“看来你很喜欢我送的第一件礼物,其实我们的友谊也早已开始了不是吗?”
女孩被少年炙热的视线与话语冲击的有些发懵,忽的一下又觉得这手帕烫手极了,可又不是说撂下就撂下的,她傲娇地扬了扬漂亮的小脸,“我收就是了,你先放我下来。”
德拉科伸手搂住女孩不盈一握的腰时,她冰凉的小手像是飘渺的轻纱搭着他的肩——犹如夜色下飞舞的精灵,飘飘然地立于霜地。
女孩看向少年时小脸上涌露出少见的淘气模样,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她摊开手心,是一片火红的山毛榉落叶,葱白的细指握着魔杖,对它施展一个漂亮的变形咒——霎时,一只瓷质的小灰猫卧在女孩如玉的手心,与刚才化为灰猫躲在成片梵尼兰中的少年如出一辙。
“既然收礼了,没有不回的道理,只是不知道你这样的贵族少爷能不能接受这样平凡的礼物?”女孩疑问着,她抬起手捏着这只瓷质小猫向少年的俊颜靠近了些,一比对忍不住笑了:“还挺像。”
少年的手僵了一下,但旋即他从女孩手里拿走了瓷质灰猫,放在手心里摩挲。
阿尔托莉雅瞥到正垂眸的少年耳朵异常红润,她诧异地问道:“咦?你的耳朵怎么又红了?别在这耽搁了,快去庞弗雷夫人那看看吧。”
她娇俏地冲着少年笑了一声,捧着糖罐子朝城堡走去。哪知少年像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跟着她……
两人走入地窖时,一扇门半敞着,上百支白色蜡烛漂浮在宴会厅上空,一群珠白的幽灵围坐在长桌,耳畔边传来乐队弹奏的玛祖卡舞曲,忽的一阵风刮过,半敞的大门由内紧紧的关上,演奏声也戛然而止——
只见一个带着眼镜矮矮胖胖的女幽灵哭着从宴会厅飘了出来,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她朝着一楼方向逃去,离她不远的距离传来嗤嗤的笑声——是皮皮鬼,它正朝着桃金娘扔花生,几粒发霉的花生像是抛物线贯穿了桃金娘,最终滚落在地上,它追着桃金娘绕过了一根石柱便再也不追了,转身朝着德拉科和阿尔托莉雅飘来。
皮皮鬼探究的眼神注视了两人一小会,递给两人一碗长满霉菌的花生,“要来点花生吗?”
“不,谢谢!”
“嘻嘻嘻——让我猜猜你们俩一定在偷偷约会!是不是?”他龇牙咧嘴地露出笑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闪烁晶亮的光。
“没错,皮皮鬼,正如你所见,我们是在约会。”少年上前一步,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两个斯莱特林不参加万圣节晚宴跑到地窖约会!咯咯咯!被我看到了,看来我有必要将这件事公布于众。嘻嘻嘻……”皮皮鬼幸灾乐祸的声音越飘越远。
趁着皮皮鬼离开后,阿尔托莉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年,水灵灵的琥珀色眸子承载着恼怒,“谁让你胡说的?”
“不然我该说什么,vatanika的密室吗?我猜你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世,似乎也只有‘约会’才能搪塞回去。”少年的唇角悄然勾起,在说话时他刻意加重了约会一词,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已产生了逗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见女孩无措却又想反驳他的小模样,顽劣般地笑意蔓上了少年的俊颜,他低声忍住笑意。
阿尔托莉雅沉下小脸,心里气急了,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还笑!”
“嘶!”少年捂着胳膊倒抽了一口气,像是被女孩拧疼了。
少年蛊惑的神情让阿尔托莉雅言语轻柔了不少,她关切地看向少年,“拧疼了?”本想伸手去摸少年的胳膊,却看到少年脸上又掀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幼稚!自己受着吧!”她刚转身要走,脚步却一僵——那游弋于雾瘴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尔托莉雅听得心怦怦地跳,有些害怕地问:“德拉科,你有听见低语声吗?”
站在一旁的德拉科对于低语声浑然未觉,他疑问道:“又是低语声吗?在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细细的辨析声音的来源,琥珀色的眸子看向空荡荡的转角,扭过小脸对德拉科说:“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声音,好像在说他好饿,好久没吃东西了……我们上去看看好吗?”
……
正值晚宴的城堡长廊显得空荡荡的,德拉科跟着阿尔托莉雅走上了大理石阶梯。
当阿尔托莉雅和德拉科拐过廊腰时,看到长廊不远处站着三个人——是赫敏、哈利和罗恩。
长廊不远处传来罗恩惊疑不定的声音,“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吧!”
“那洛丽丝夫人怎么办,它应该送去抢救才是——”
鲜红字迹倒映在薄薄的一层水面上,随着他们的踏入,水面漾起圈圈波纹——墙上的标语笔法看起来歪斜并不精湛,却在夜幕下显得格外诡秘。
溅起的水花声,引来三人紧张地侧目。一看是阿尔托莉雅和德拉科,他们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他们的视线在德拉科和阿尔托莉雅身上游移,实在想不出形同陌路的两人是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
赫敏紧张兮兮地走向阿尔托莉雅,牵起她冰凉的小手,“简直糟糕透了,当我们参加完忌辰晚会跑到这来的时候,费尔奇的猫已经被吊在这了。”
说着她指了指墙上的缅因猫,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雕塑,圆鼓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阿尔托莉雅打量了洛丽丝夫人一会,森然的模样与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的冲击下,一股眩晕袭来,让她有些撑不住。
罗恩只觉得喉咙干涸,他再次提议道:“如果在这被发现,我们都脱不开嫌疑,还是快点离开这吧!”
几人相视一番,权衡之下同意了罗恩的提议。
当德拉科拉着阿尔托莉雅离开时,一阵喧闹的高谈声响彻城堡,像是午夜的一道惊雷,在寂夜中炸响。
听着走廊两端逐渐迫近的脚步声,阿尔托莉雅不禁蹙眉,她挣脱开了手,朝后退了几步。
小巫师们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狭窄的过道。当他们看到墙上的血红标语时,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长廊骤然陷入寂静,只剩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长廊的光线并不明亮,但却清晰的将五人呈现。
站在长廊中间的阿尔托莉雅无疑成为众矢之的——那些蕴含妒火的目光很快扫至女孩手捧的糖罐子,视觉冲击让她们的一腔妒火急剧攀升,尤其是看到德拉科陪同在旁时,渐渐平息的流言似乎又一次被证实。
对于女生们向她投来不善的目光让阿尔托莉雅觉得难堪,她垂眸看向手中的糖罐子,捆扎漂亮的丝带上坠饰着醒目亮眼的malfoy姓氏,漂亮的小脸有些挂不住了,她蹙眉,忙把糖罐捧进怀里,宽松的黑袖掩盖住丝带上的专属姓氏。
“这里出了什么事?”费尔奇脸色不怎么好的挤过人群。
他抬头看见了洛丽丝夫人时,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神色惊恐地叫道:“我的洛丽丝夫人怎么了?”
他的目光如出弦的箭矢一般,徒然看向阿尔托莉雅,尖锐的嗓音响彻长廊,“阿尔托莉雅!是你杀了我的洛丽丝夫人!”
阿尔托莉雅被说得小脸煞白,她辩解:“不是我。”
“你还狡辩!”他发了疯似地朝阿尔托莉雅走来,鼓起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你或许会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可我从来没有忘记那一晚你对我的洛丽丝夫人做了什么!你用一条蛇攻击了洛丽丝!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我要告诉邓布利多!”
费尔奇的话让巫师们再一次骚动起来,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阿尔托莉雅身上。
一阵冷风从身边擦过,影灼灼的黑袍翻飞,银灰色的眸子带着傲慢与不满,挺拔的少年挡在了她的身前,“阿尔托莉雅一直和我在一起,对于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情,或许你该问哈利·波特他们,他们比我们更早一步到这。”
面对言语上的讥诮,阿尔托莉雅并不怯懦,即使受了委屈,她也选择咽下去,就在她觉得孤立无援时,少年挺身而出的举动,让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与依赖,心里的委屈也在这一瞬莫名放大。
德拉科维护的话语像是对于费尔奇胡言的宣告结束,只见着费尔奇咬着牙看向他们三个,“是这样吗?哈利·波特!”
哈利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费尔奇先生,但在我们来到这里时你的猫已经被挂在支架上了。”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哈利·波特,是你干的对不对!你对我记恨已久,恨我罚你劳动是不是?”
“大家安静!”邓布利多和教授们一同赶来,面对嘈杂的场面他不得不出声制止。
他走向前把缅因猫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邓布利多,你必须为我的洛丽丝夫人主持公道!”费尔奇尖叫道。
“会的,费尔奇,请跟我来。”邓布利多对费尔奇说,旋即转身对着五人说道:“还有你们。”
这时洛哈特走上前,他挤出了微笑,“我的办公室离这最近,你们可以借用。”
“谢谢你,吉德罗。”
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洛哈特的桌面上,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细细端详着缅因猫。
德拉科察觉到阿尔托莉雅情绪有些低落,旋即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很快就能回去。”
阿尔托莉雅抬眸看向德拉科,她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一点好感,“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高墙上挂着的洛哈特的画像正冲着他们挤出魅力四射的笑容——但显然,今夜的他并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很快邓布利多的话让‘洛哈特们’的笑容僵持。
邓布利多校长用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它没有死,只是被石化了。”
费尔奇哽咽着站起来,朝着他们质问道:“是不是你们对我的洛丽丝夫人施了石化咒?”
“不是他们干的,很显然这是一道高深的黑魔法,二年级学生绝不可能做到。”邓布利多坚决地说。
“我不相信!一定是他们!”
“好了,费尔奇,别再不依不饶,他们施展不了这么高深的黑魔法。”邓布利多拍了拍费尔奇的肩,示意他先坐下。
邓布利多向五人缓缓走来,他的语气平和:“很抱歉浪费了各位宝贵的时间,但在让你们离开之前,我想听你们说说怎么发现洛丽丝夫人的?”
阿尔托莉雅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她顿感不妙。
“我们准备去拉文克劳的塔楼,那里很适合看万圣节的烟花,恰巧途经三楼时听到了哈利他们的声音,之后发生的事情正如你们所见,我们并不知情。”德拉科淡定地开口,并没有把低语声的事情说出来,这让阿尔托莉雅稍稍松了口气。
但对于少年淡定地扯谎,阿尔托莉雅只觉得小脸火烧火燎般的烫,尤其是赫敏看向阿尔托莉雅时恍悟般地冲她眨了眨眼睛,让她羞赧的只想逃脱。
……
德拉科在阶梯转角平台处停顿下来,重复了一遍墙上的标语:“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阿尔托莉雅不解地看向他,“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标语?”
他走到阿尔托莉雅面前,对她说道,“——我希望你和海格保持距离。”
对于少年冷不丁冒出的话,聪明伶俐的女孩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件事和海格有什么关系?”
“那个胖姑娘桃金娘,她死于几十年前的密室事件,你也发现了海格并没有魔杖,他早已被禁止使用魔法,并在桃金娘死的那年被开除,或许关于过去的事情你并不了解多少,在上一任校长迪佩特强烈不满下,邓布利多校长仍要让海格留下,没有人会为桃金娘的死负责,你明白吗?”
“但我不认为海格和密室事件有什么关联,他很善良,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女孩的维护让德拉科很不解,他嘲讽地说道:“真相和为人是两回事,你不能因为他憨厚的表象而判定他是无辜的——他总喜欢饲养危险的魔法动物作为宠物,比如对巫师并不友善的蜘蛛——数十年前的事情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但谁能证明海格就是凶手?仅凭你一面之词?如果有任何一条对于海格不利的证据存在,那他还能安然的待在霍格沃兹猎场吗?”
德拉科凑近了阿尔托莉雅,自知拗不过她,他微微挑眉,银灰色眸子笑意褪去,只剩下傲慢模样,“出于善意的提醒,你是斯莱特林的一员,在关键时候躲在休息室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阿尔托莉雅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瞧瞧你这张傲慢的脸在这摆给谁看?”
只是看到她过去一年和海格走得近了,就要来兴师问罪吗?马尔福一家还真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真正又能瞧得起谁?被少年的话一激,阿尔托莉雅对他仅存的一点好感都破灭了。
只听到女孩像是哼了一声,转身匆匆地下了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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