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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深陷:离婚后说爱你 > 第25章 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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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念快速收拾了桌上的残局,观了眼时间,这样再跑一趟,今天的午休就泡汤了......

    她随手抓了个师姐问阶梯礼堂的位置,接着就马不停地的赶路,怕误了时间。

    她一路小跑着,心脏跟着颠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跑的太急了。

    穿过满园芬芳的小花园,遍地绿荫的鹅卵石小路。

    礼堂是一座单独而立的平楼,进入大门,她越过各路人群,在一旁安置的红色幕帘下止步。

    内部正如圣洁的教堂一般,高雅大气,有不容侵犯亵渎的端庄高贵。

    炙热的阳光穿透过天花板的水晶玻璃,变幻成了破碎的五彩之光,不均匀的洒在了层层阶梯依次往上的桌椅处。

    这里宽阔无边,也不是每一处角落都能被日光所洗礼。

    空调开的很足,站在此处隐隐有瞬间与炎炎夏季脱节的错觉。

    堂内的四面八方都站了人,他们已经分好了工开始布置打扫,统一说起话来有些吵嚷,仿佛夸张到能听见丝丝回声。

    因为明天有闭军会,军训结束后又有迎新会,两者都放在一起打扫布置,所以会忙些。

    她一眼就看见了立在舞台的上的齐珩,他独占了一个讲话发言的讲台,垂下眼眸专心调试着台上的音麦,纯白的衫很适合他,与身上那股子纯净雅致融合的相得益彰。

    她躲在幕帘后面,安静又小心的注视着台上那个发着光的他,鲜红的幕帘成了一座港湾,包裹着那颗隐匿的心,保护着她所有多情的目光不被发现。

    短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氛围,她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像刚做了亏心事被发现的那种感觉。

    接起电话,那头许澳妍的声音传来:

    “思念,你在哪呢?还不回宿舍。”

    “哦......我还有些事没忙完,忙完就回去了。”

    她呵呵一笑,脑袋飞快运转着。

    “什么啊?你有什么事要忙啊?又没报社团又不谈恋爱的。”

    程思念霎时间火烧耳根,一时间噎的说不出话。

    “你真谈恋爱了啊?”

    那头又怀疑的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你别瞎猜了,我帮一个师姐送东西,送完就回去了。”

    她及时止损,情不自禁又抬起眼瞄了眼台上看稿子的齐珩。

    许澳妍好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俩人互挂了电话。

    她收好手机,吐了一口气,紧接着一只手就搭在了肩膀上,她猛然转身,害的她差点惊叫起来。

    后面的师兄也愣了一下,那只手还僵在半空,看她的反应,忍不住笑了一笑。

    “师妹,你找谁?”

    程思念惊魂未定,就短短的几分钟,她的灵魂就飞出去了两次,怕是再来一次,就要晕死了。

    “师......师兄好,我......我找齐珩师兄。”

    “哦,有事吗?我们都在忙,齐珩也很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去打扰了。”

    他脸上浮现出无奈的情绪,是觉得她又是跟其他人一样,有事没事就跑过来看齐珩,这两天,他应付的够多了。

    “有事的,有事的,我来找齐师兄拿东西。”

    她说明了来意,这师兄才点了点头,冲她指了指齐珩的位置,就去忙其他的了。

    程思念捋了把头发,低头竟发现胸口处的那片不大不小的汤渍。

    虽然差不多干了,但深深的印记格外明显,怪不得总是若有若无的闻见海鲜味,原来是自己身上的。

    慌忙从身上找纸巾,除了手上的两瓶牛奶,身上已经是空空如也,一贫如洗了,真是......

    管不了这么多,她只能硬着头皮,迈出脚步,向那个人的方向走去。

    舞台上的师兄姐忙成一片,焦头烂额,齐珩与众人形成反差。

    他不骄不躁,沉心静气的对着手中的稿子,仿佛已经把自己置身喧嚷的事外,画了一个幽静的圈,自己则在圈内,连程思念的靠近也不曾发觉。

    “齐师兄......”

    她站在台下,低声唤了一声,齐珩抬起了眼,稍微歪了歪头,看清了她的模样。

    “找我么?”

    他礼貌一笑,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有什么事吗?”

    程思念的眼睛不敢直视他,尽管是若有若无的瞄上几眼,就面红耳赤了。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那个......是......是这样的......我......”

    真恨不得抽死自己,刚刚在脑海里想的措辞一到他面前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是脑袋空空,还糊里糊涂。

    好在齐珩也没把她当成傻子,也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地打断而不耐烦。

    他一直保持着淡淡地笑意,认真地听她把不成句的话卡完。

    “没事,你慢慢说,不着急。”

    他温言细语,又谦逊有礼的安抚她,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说话方式。

    程思念倒没勇气觉得齐珩会对她有什么印象,也说不上他是对自己才这么温柔说话,以她对齐珩的了解,他对谁都是这般礼貌温柔,一视同仁。

    “是这样的,我来帮郑师姐拿药。”

    程思念露出淡淡的微笑,抬起头看了眼齐珩,他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疑惑,下意识的朝大门口处望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郑叙秋在外面吗?他叫你来的?”

    他接连发了两问,从台上跳了下来,舞台不高,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没有没有......”

    程思念捏着两瓶碍事的牛奶,配合着语言摆了摆手。

    “什么?”

    齐珩的疑惑还没解开,抛出的问题也没得到清晰的回答,只好又问了一遍。

    “他没有来,是我自己来的。”

    她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看着他从台上到了台下,不用再仰着脖子像仰望天神一般注视着他,他静静的站在自己对面,像是天神下凡,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自己不来,反而叫你来给他跑腿?”

    齐珩无奈的摇摇头,语气口吻里也多了那么一丝丝的怒气,眉心揉出浅浅的纹路,不难看出,他有些生气了。

    程思念从没有看过齐珩这个样子,他的怒意其实并不明显,浅薄到像汪洋大海里一座小小的帆,但她还是能越过海浪,望眼欲穿,看见这孤舟。

    兴许是她太注意齐珩了?

    “也不是的......”

    她百口莫辩,总不能说是自己上赶子来吧?谁又能心甘情愿的干跑腿这活?可看齐珩这架势,的确是有些小误会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郑叙秋他......军训太累了,我是他同学,可以帮帮忙的,况且刚刚我不小心撞了郑师姐,还打翻了她的面,我心里过意不去......”

    一五一十,她全招了,话里都是真的,想见他一面也是真的,只不过,她不敢说,也没资格说。

    齐珩露出笑容,眼眸中淡淡的怒火被冲淡,一点光亮在瞳孔中绽放。

    “那你不累么?你不是也一样在军训。”

    她抬起眼对上他带笑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目光坦荡荡,没有丝毫遮掩,终究是她先移开了眼,是她输了。

    “还有,衣服上的汤渍,回去记得处理一下。”

    齐珩丢下一句话,一脚跨上了舞台,到了讲台处摸索着什么,很快就抓起一包东西,接着半蹲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她小心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展开一看,是一包湿纸巾,再看齐珩,他已经起身,又走回到讲台处拿台上的稿子。

    “你快回去吧,药不用你送,不用你跑腿,谢谢你。”

    她来不及说上一声谢谢,就已经被他打发了。

    他话说的礼貌客气,只能说,他对她太陌生。

    客观来说,短短十几天的相处,匆匆见过的几面,并不能让他们成为朋友。

    “没关系的......”

    她低下头,小声的回应,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给自己听。

    “嗯?”

    齐珩很细心,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又一次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却见她有些无措的抬起头,低声说了句:

    “没什么......”

    既然齐珩不需要她,她也没理由再去争取着送这份药。

    齐珩点了点头,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她看着手中的牛奶,悄无声息的仰头看了眼齐珩。

    明明距离那么近,可就是感觉好遥远,他是这么的优秀耀眼,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军训过后,或许就不再有什么交集。

    齐珩不再留意她,他很忙,忙着各种事,这会儿已经被后面的师姐叫去盯流程了。

    她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埋没进忙碌中,自己也不好去打扰。

    讲台有些高,她翻不上去,只能将两瓶奶放在了讲台一侧,希望他能看见,口渴了可以喝。

    她有些小失落,因为好像,并没有帮到他什么......

    走出礼堂,想着回到宿舍也没有多长时间休息,转而找了个人少的空旷地界,练习起军训项目。

    后天就要评比,也意味着要告别军训,苦难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挨了过来,她没有信心不拖大家的后腿,想起齐珩那晚对自己说过的话:

    “尽了全力,努力了就好,拼尽全力的模样,也可以美得不可方物。”

    她很认同齐珩的这句话,她对自己的要求不算高,不能精益求精,只要是尽力了,全力以赴了,就足够了。

    正值午后,骄阳在上,教官格外仁慈,组织了最后一次集体走军步就放他们去阴凉处休息了。

    程思念受到表扬,教官说她的进步很大,她淡淡笑着,心里喜悦无常。

    她摘下军帽,坐在了被晒的滚烫的草坪上,用帽子对着脸扇风,许澳妍坐到她旁边,后惊叫了一声:

    “我的天哪,这儿怎么也这么烫屁股啊?你说我们不会得痔疮吧?”

    “应该......不会吧?”

    程思念也不确定,一场军训下来他们都已经累的不成人样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只想赶快抢个好地方一屁股占着,来个全身心放松。

    教官的手机不断响着,经同学提醒,他才拿起手机到一边接电话,挂掉电话就来到队伍组织集合。

    许澳妍抱怨一通,被程思念拉回队伍。

    要是被教官看见这么懒散的一面,免不了又要受一顿罚,还有最后两天就解放,谁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个腰酸背痛。

    大家根据指令保持稍息的姿势,竖起耳朵听从教官讲话。

    “明天闭军会,阶梯礼堂那边缺人手,你们班主任叫几个人过去帮忙。”

    众人窃喜,满怀着期待看着教官。

    礼堂有空调,总算可以避开这晒死人不偿命的烈日,是个舒适的地界。

    教官环顾一圈,视线在程思念身上停留住:

    “程思念出列。”

    她走出队伍,后又听见教官响亮雄厚的一声:

    “郑叙秋,出列。”

    程思念背脊一僵,连带着表情都僵硬了一刻。

    教官喊她去,她可以认为是低血糖的问题,可他又喊了郑叙秋.....

    她乖巧的站在一侧,郑叙秋迎面走来,俩人对视一番,她先移开了视线,用余光瞟到了他站到了旁边。

    教官又喊了俩人,许澳妍的名字出现时,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别以为去那里是给你们吹空调去玩的,不好好干活,你们知道后果。”

    教官的话很有震慑力,刚刚还希望被选上的他们通通松了一口气,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几人启程,赶往礼堂,许澳妍拉着程思念走在后面,利用三个男生的高个子优势来挡日光。

    “幸好,幸好,教官喊了我,我都要热疯了。”

    许澳妍紧紧皱着眉头,优越的五官都揉成一团,即使面目狰狞,也不影响她的貌美。

    “去那里也是要干活的呀。”

    程思念轻轻的一笑,细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道。

    许澳妍顺势挽上她的胳膊,脑袋就往她肩膀上侧,她的个子比程思念高一些,现在真真是个温婉可人的小女人了。

    “管他呢,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就好了,再说了,我陪着你,还不怕那个家伙欺负你呢。”

    她毫不避讳的冲着正前方的郑叙秋就是龇牙咧嘴,完全不怕他听见。

    程思念朝那个身影看去,连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小声一点。”

    郑叙秋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低着头一边看手机一边走路。

    想必听见了他也不知道说谁吧,毕竟他这人自大狂妄,也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来到阶梯礼堂,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来这里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进入内部,一袭冷风迎面,犹如从地狱一步跨到了天堂,虽然很舒适,但对于刚出了一身汗的他们来说,一时间还适应不了。

    程思念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肩膀。

    “你们来帮忙的吧,去那边挂彩条装饰。”

    一个师兄指了个方向,他们心领神会,按照指引的方向走去。

    程思念往舞台上望去,却已经不见那个白衫少年。

    失去了他的舞台,夸张到像盛开的花儿失去了朝阳......

    “看什么呢?”

    许澳妍打断她的思绪,拉着她走到了队伍。

    中午那会儿满堂的师兄师姐少了大半,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被叫来帮忙的新生。

    他们等着师姐指导,生疏的摆放着物件。

    男生们搬来了梯子,靠着墙边往墙上挂挂画,许澳妍被叫走,她看着桌上的挂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杵在那游太空吗?把那个挂画递给我。”

    郑叙秋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她看向他的方向,他已经倚靠着木梯爬的老高,规规整整的挂完了一幅。

    她点点头,随意拿起一幅油画,来到木梯旁,踮起脚尖,双手奉上。

    他皱了眉头,后槽牙颤动,咬牙切齿的说道:

    “程同学,麻烦你看看清楚,我刚刚挂的是哪种类型的画?你弄个抽象派油画摆在旁边,您自己看看好不好看,突不突兀,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带上脑子?”

    她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吐槽,觉得有些委屈。

    真想恭维一句,碍于周围都是人,也不好发作,只好退一步,仔仔细细的将他挂上去的画和手中的画对比一番。

    说实话,她看不出来有什么难看的,可能他有着自己又艺术,又独特的想法。

    “那你看看,你要哪一个?”

    她回到桌前,将画摆了回去,又指了一圈摆了一桌的画,有些画歪了,她还特意摆整齐,供给给上面的他一个最佳视角。

    郑叙秋满脸无语,已然是不想说话了。

    “那个粉色纸飞机的。”

    忍忍,还是开了口。

    她快速找到那幅画,走过去奉上。

    他弯下腰,不惧危险,一手拿过了画,木梯跟着抖了一下,她也随波逐流的捏了一把汗。

    安全起见,她抬起手,扶住了梯子,看着他三两下将画挂好。

    洁白的墙壁,有一幅蓝天和白云,粉色的纸飞机遨游在他规划的上空中,似有一缕光挥洒下来,似有一阵风推波助澜。

    她没看错,那飞机,似乎拥有了生命一般,方正的画框已经无法困住它的跳跃,它是自由的,是快乐的。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欣赏完了,扭过了头去找程思念的身影,却不想那个身影正在下方扶着梯子,这个视角的她,更加的渺小,心底泛出一种怪异的好笑。

    “你在干嘛?”

    他一手挎着梯臂,一副懒散慵懒的模样。

    她抬头看他,他的帽子已经摘去,乌黑发亮的发还未干,凌乱的堆集在头顶,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眼睛里带着些碎光,是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光,似彩虹混合后的色彩,心甘情愿的沉溺在他的眼底。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同班的任何一个男生都要比他注重些形象些。

    但想想,也难怪,他那副身姿面容,已经是上天给他打造的最精巧的一扇门了,是天然去雕饰,无需过分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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