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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吴正使个眼色，黄发青年和另一个年轻人走了过去，“警察同志，这辆车是我们的。”
“有驾照么？”
“有有有，在这里。”
接着警察象征性的盘问几句，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迹象，这两辆奔驰和一辆庞蒂亚克，只其中一辆车的保险杠坏了，别的车并没有什么问题，看来刚才不是刚才肇事的车辆。
老警察见没什么可以盘问的，冲着铁手门的人一挥手，说道：“没你们的事儿了，都回去吧。”
铁手门的人转过身，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修然，正要离开，李修然突然叫道：“喂，侄子们，外甥们！今天晚上回家以后，都别忘了和我妹妹，也就是你们妈妈问声好，跟她说舅舅我因为犯了点儿事，需要配合警察同志办案，这两天晚上就不过去了。”
在北方的相当一部分地区，“哥哥”都是是代指晴朗，“妹妹”更是情人的代名词，李修然这么说，显然是沾这些人的便宜，表示自己是他们妈妈的相好。
众人一听，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黄发青年更是脾气暴躁，转过身就想动手，被周吴正一把揽住，他武功在这些人当中最高，左手只是在黄发青年肩膀上轻轻一按，就压的他透不过气来，“小黄，别冲动。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铁手门的人这才一哄而散，李修然转过身子，看着周围的人民警察，顿时觉得心中一阵亲切，女警察拉着李修然的胳膊，把他带上一辆警车，这辆车是典型的押送犯人的警车，前面只有驾驶和副驾驶两个位置，后面是两排竖着的长凳，李修然和女警察一人坐在一面。
老警察吩咐道：“这小子肇事逃逸，应该归交警部门管，既然被咱们遇见了，就把他拉到城南的交警大队去吧。”
司机点了点头，老警察又叮嘱道：“小王，你在路上看着他，别让他跑了，送到交警队之后迅速归队。”
女警察冲着老警察敬两个标准的礼，转身把李修然按在凳子上，关起车门。
汽车缓缓前行，李修然心中高兴，他知道全市只有两个交警部门，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城南这个交警队，距离这里足有十几公里，两个人在车上还能待上挺长时间，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严肃点儿！不许笑。”女警察训斥道。
李修然发现，这姑娘果然长得明艳动人，刚才在胡同口灯光昏暗，她的样子轮廓并不清晰，现在警车里面灯火通明，看着她清丽的脸庞，居然生气发怒的样子都是颇有风致，和罗绮相比完全是另一种美貌。
女警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过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李修然说道：“美女，你是姓王吗？”
“叫我警官！”
“美女警官，你是姓王吗？”
“跟你没关系！”这女警察看见李修然一年的流里流气，和街头市井无赖没什么区别，心中已经有了三分不喜，现在见他就连说话也是没个正经，更加恼怒。
“你看你脾气这么大干嘛，我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现在讲究警民合作，我叫李修然，你叫什么名字？”
女警察见他油腔滑调，索性给他来个不理不睬，眼睛始终注视着窗外的灯光。
李修然成心想要逗她说话，“王警官，咱们两个人坐在车里多闷，又无聊，长夜漫漫，等到交警大队还早着呢。咱俩再聊几句吧，听你口音好像是北方人，你们家是哪里的？”
女警察不仅不说话，而且眉宇之间始终带着一股忧郁之气，似乎有什么难解的心结。
“我一看你就有心事，我这个人看人非常准，不如说出来，我跟你分析一下，说不定大有帮助呢。”
“你看外面的灯光，灯红酒绿，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本地人，我跟你说，咱们这个城市当初就是制造led灯起家的......”李修然开始嘴里不停的说起来，但女警察始终就像聋了一样，默不作声，一语不发的看着路上的风景。
李修然说了半天，都不见对方回答，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惬意的生活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和各种人打交道，和各种人勾心斗角，现在突然静下来，反倒有些不适应。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的两三点了，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深秋时节，满地落叶，明月高悬，这个城市位于长江以北，地上结起了一层薄薄的霜。
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李修然蓦地有些感触，忽然想起背诵著名词人周邦彦的一首《少年游》，当下幽幽的吟诵道：“并刀如水，无盐胜雪，素手破新橙。”
女警察没想到她这种一身流氓气息，看起来假不正经的人居然还能吐属如此文雅的话，不禁有些好奇，转过头来看了李修然一眼，李修然却并没有注意到，继续念了两句：“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只是少人行。”
李修然吟诵完，只觉得自己自从下山和罗绮相识以来，麻烦就层出不穷，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而且大多不顺心，再想起田霖和莉娜，更是黯然神伤，轻轻叹了口气。
李修然这才注意到女警察再看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首词是背诵文坛巨匠周邦彦所做作，据说还有个特别香艳的故事......”
说到这里，李修然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看自己，显然大有兴趣，这世上的女人没有好奇心不重的，李修然继续说道：“话说当年北宋末年，出了一个无道昏君，叫宋徽宗，他虽然是个昏君，不会治国，可是颇有几分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书法和绘画，当时京城里面有个名妓，叫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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